坐就坐,神氣個毛,溫俐書端著空碗又站起來,挪到了他邊上的座位。
才一坐下,手中的碗就被宋虔丞給搶走了。
他一聲不哼的往那一份海鮮焗意粉裝了一碗給她,再繃著臉的放在她面前,用鋒利的目光睨著她。
“趕緊給我吃了,你要是真敢向我投毒,那我就。”他哼哼,沒再說話,懲罰盡在不言中。
溫俐書懶得跟他廢話,拿起筷子,默默的吃著,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碗面很快就見底了,溫俐書將碗底呈給宋虔丞看,“你這下該相信我沒投毒了吧?”
宋虔丞臭著臉的再次奪過她的碗,又再給她盛了一碗,言簡意賅道:“繼續。”
溫俐書咬了咬牙,憋氣的又抓起筷子,繼續進食。
一連吃了三碗,宋虔丞這才放過她,而后自己拿起筷子開動。
他低頭吃著,許是餓了,吃的速度偏快。
看到這一幕,溫俐書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宋虔丞到底是懷疑她投毒了,才讓她試吃的,還是擔心她餓了,才強迫她吃的。
這一系列下來,她反覺得是后者。
心頭突地被猛的一擊,這是在關心她嗎?
溫俐書望著那份意粉,又看向其它兩份菜,都已經被她吃了一大半,她多嘴一問:“你還夠不夠啊?”
天地良心,她是發自內心的問他,擔心他吃不飽。
結果,宋虔丞卻將嘴角一撇,賞了她一個怪異的眼神,待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淡淡的說:“食不言,寢不語,懂不?”
她不懂啊,她此時只想原地爆炸。
他這個人怎么會這般反復無常的,她依舊清楚的記得,兩人領完證那一晚,她們兩人在這餐廳吃的第一頓飯。
她當時因為緊張而一句話都沒說,而他則癱著臉,曲起手指敲響桌面,陰沉沉的問:“我是娶了個啞巴新娘嗎?”
那天的事,還清晰的在她的腦海浮現著,可現在,他竟然跟她提“食不言”三字。
他這種陰晴不定,溫俐書真伺候不了,她默默的將雙手放在桌下,用力的捏著自己的大腿,努力的穩住飆升中的火,不然真有沖動賞他一個暴栗。
宋虔丞繼續著進食,溫俐書已經吃飽了,免得又被他念,她只好原地不動的坐著,耐心的等著他把飯吃完。
不久后,用餐終于結束了,宋虔丞很給臉面的實行了光盤行動。
他放下筷子,端起水杯慢慢的喝著。
溫俐書站起來,伸手把餐具端回了廚房,并順手洗了。
再次出來時,宋虔丞坐在客廳里抽煙。
她朝他望了幾眼,他的臉色還算溫和,目測應該沒有生氣。
想想剛才的晚餐,也算合他的胃口,若這個時候過去問他要護照,應該有戲吧?
溫俐書心中沒底,但終歸還是提著膽子朝客廳走去,最后,站在了他坐的那張沙發的側邊。
旁邊多了道人影,宋虔丞抬起頭來看她。
溫俐書并不敢與他有視線的交流,且未想好開場白,就沉默著。
宋虔丞沉眉出聲:“你有話就說,別哭喪著臉的演啞劇,我看著就鬧心。”
溫俐書將身體轉向他這邊,宋虔丞大口的吸著煙,又將煙圈吐了出來,空氣里有煙味飄來了,莫名加劇了談話的緊張氣氛。
溫俐書醞釀了幾秒,試探道:“我下周有工作安排,能把護照還給我了嗎?”
宋虔丞帶著一些壞心的笑,整個人痞壞痞壞的。
“我的氣還沒有消呢?”他將身體靠在沙發的后背上,疊著腿,一副舒適的樣子,后給她提了個法子,“要不你求求我,看我能不能大發慈悲的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