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宋虔丞也沒有任何動容,他只是投來煩厭般的眼神,“打你也是臟了我的手。”
溫俐書焦急不已,又道:“那我自己打自己,你喊停,我才停。”
她說話的同時,已抬起那只自由的手,準備要去煽自己耳光。
可手一揚,還沒有打下去,就被宋虔丞抓住了,他怒聲說:“想死也滾遠點,別臟了我的地。”
剜心般的痛楚滿上心頭,她無力問:“你是不是真的要我以死謝罪,你才肯放過我?”
他投來了一道怒不可及的目光,“給我住口。”
解釋他不聽,求饒行不通,溫俐書只能將雙腿一曲,撲通跪在了地面上。
為了讓他能高抬貴手,溫俐書拋開一切,什么尊嚴,什么面子,都是浮云。
她抬頭望著他,哽咽說:“你念在曾經也愛過我的份上,就放我一馬好嗎?”
僅是幾個眼波流轉,宋虔丞臉上的怒意昭然若揭,且有翻倍增長的趨勢。
宋虔丞力度極大的甩開她的手臂,溫俐書本是跪站著,被他一甩,身體當即一歪,變成癱坐在地面。
溫俐書得雙手撐著地才能穩著身體,她抬眸,宋虔丞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且質問:“你還有臉提以前。”
那是埋在內心深處的傷口,每提一次就痛一回。
溫俐書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從地上跪直身體,再次跪于他身前,她抬手抓著他的褲腿,用眼神向他求饒,已經是卑微到塵埃。
宋虔丞嫌棄的撥開她的手,警告:“別碰我。”
溫俐書雙手一僵,無助道:“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后都聽你的話,不再惹你生氣。”
宋虔丞目光陰冷,“都聽我的是吧。”
他抬手指向門外,“那你就將衣服脫了,到小區跑三圈,你跑回來,興許我的怒火就消了。”
她痛心,扯高嗓門說:“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你為何還要這般為難我。”
“你有什么做不到的。”宋虔丞清冷一笑,“上億的網民都在網絡看過你跟魏霆先那點事,區區三圈又算得了什么?”
相當無情的是他,“要么跑,要么就等著翁然他們。”
溫俐書再也無力挺直腰了,她頹廢的跪坐,眼淚模糊著。
而宋虔丞連一個眼神也不屑給她,還反感道:“收起你那些虛偽的眼淚。”
溫俐書已經使出混身解數,她沒轍了,唯將雙手呈現地面,朝他磕頭。
一腦門磕在地上,額頭就傳來疼意,她抿著嘴唇,忍著委屈往下肚吞。
再抬起頭時,溫俐書用自責的語氣說:“是我不自愛,是我不識好歹,我錯了,請您原諒我。”
說完,她再次磕頭,力度很大,弄到額頭一片紅。
再抬頭,她又說一遍:“是我不自愛,是我不識好歹,我錯了,請您原諒我。”
接著,如此反復,不斷磕頭,不斷求饒。
只不過,磕頭都是枉然,她根動無法撬動宋虔丞那顆冷硬的心。
不久后,門外響起汽車聲,意味著翁然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