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完,心跳便失去控制了,那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甚是期待著他的答案。
在當下,她是感性的,就算這些天來,宋虔丞一直待她百般刁難,可她的心里,還是有一道聲音在說,如果他現在說愛,那么她披荊斬棘,也會砥礪前行。
但相對她的感性,而宋虔丞則過分的理性,在她問出那個問題后,他波瀾不驚的繼續夾著面條,一點動容也沒有。
他回話時帶著清冷:“愛是什么,在我這,沒有那玩意,但我的身體挺喜歡你的,懂嗎?”
原來,他那天說的不是氣話,他確是圖她用的順手。
他又再夾了一口面條過來,平靜道:“以后管住自己的身體,你要是臟了,我只能當你是垃圾來處理。”
一番話下來,將她所有溫情滅得一干二凈。
溫俐書告訴自己,以后再也不犯傻問這種問題了。
這個男人,她已經愛不起了。
兩人沉默著,他繼續喂她吃面條,但溫俐書卻味同嚼蠟。
一碗面很快就見底,只剩下一點時,宋虔丞沒再喂她,而是直接把剩下的面條,連湯帶面全灌進了自己的嘴里。
宋虔丞將碗放下,見溫俐書坐在那,神情古怪的看著他,就不滿的說:“我辛辛苦苦的替你擦藥,你讓我吃一口也不行。”
“我沒有那樣子想。”她喃喃,“我只是在想,你要是餓了,我就幫你煮一碗。”
宋虔丞聞言嘴角一勾,話里帶話:“我的確有點餓了。”
說罷,他將她從臺面抱了下來,就在廚房里“吃”起了他的夜宵。
一個小時后,溫俐書終于躺回了床。
筋疲力盡的她,一合上眼簾,她就進入了夢鄉。
宋虔丞從浴室里出來,房間里繚繞著一股清香,角落里還留了一盞橙黃色的落地燈。
看到這里,他心頭上所有的煩躁都被一一屏去。
記得以前,溫俐書也是那樣子的,在房間里為他留一盞燈。
她說生活需要儀式感,這盞燈是她對他的小小愛意。
他輕手輕腳的往她走去,走到了床邊,身體挨著墻體站著。
目光盯著裹緊被子的女人在看,夢中的她,沒了白天那時對他的利刺,那素凈的小臉跟以前一樣清秀,讓他百看不厭。
他就那樣倚靠在邊上,靜靜的看著她,腦海喚起了一些片段。
以前的溫俐書,在睡覺之前,總愛抱著他的手臂,一遍遍的纏著他問,愛不愛她?
他說愛時,她又會問有多愛,如此循環,一直問到入夢為止。
還有,她以前總是淘氣的很,趁他睡著時,偷偷的在他的臉上畫些小動物,等他起床梳洗的時候,往鏡子一瞅,總有“驚喜”連連。
還有還有,她老愛臉紅了,每當他欺負她時,她那雙無處安放的手,還有逃避的眼神,都教他迷了理智,以致聽到她求饒,也不知道節制。
原來那些塵封的記憶,他還記得如此清楚,宋虔丞抬手捂著自己的心,那里帶著疼。
他暗暗一嘆,走去陽臺點了根煙,慢慢的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