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開著門,導致她一換完鞋子就看見了屋里的(情qíng)景:
楊維娜在直播,坐在化妝鏡的燈底下往臉上倒騰;
而那個男人以一種大型犬的姿勢蹲坐在瑜伽墊上,也就是化妝臺側后方的地上,一臉樂呵地盯著楊維娜瞅。
姜歌的衣服沒變,但是那(身shēn)名牌休閑服飽經摧殘,變得皺巴巴的。
關鍵是,他坐在楊維娜附近的時候,表(情qíng)控制出了點問題,顯得無比傻氣。
蘭疏影硬是花了好幾秒鐘才認出是他。
相認?那是不可能的,她現在還頂著混血帥哥的皮呢。
趁著他沒發現,蘭疏影趕緊順著(陰陰)影竄上閣樓,在簡易工作間里卸掉易容,摘掉假發,抓過旁邊的棉布裙給自己換上。
現在的她烏發披肩,素面朝天,手指尖沾了點土粒,一看就是剛在閣樓伺候過花草。
她這兒的一系列工作完成,楊維娜正好下播。
“蕊蕊,你回來了?”她站在側臥門口試探著問。
蘭疏影順著樓梯柜下去,“嗯,回來一會了,你有朋友來?”
她假裝沒看清那人是誰,主動問起姜歌。
而姜歌的表現很禮貌,也很規矩,走過來,看起來很正經其實有點跑火車地自我介紹:“你好助理小姐,我是唯(愛ài)vina,姓姜名歌,仰慕兩位美女已經很久了。”
“你好……”蘭疏影是真有點詫異,“你怎么會在這里呢?”
“這個,說來話長。”姜歌尷尬地摸摸鼻尖。
他的大腦一直都清醒著,撲倒楊維娜的時候他就認出她了,那叫一個神奇,突然(身shēn)體就能控制了!
所以他趕緊給她當了一回坐墊。
結果摔的過程中不幸把頭撞在電梯墻上,暈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被一個白大褂抓著催吐呢!
姜歌覺得自己真要好好感謝那個白大褂,沒讓他在楊維娜面前出丑。
如果說袁飛燕是阮東俊的繆斯女神,那么楊維娜之于姜歌,就是(愛ài)與美的維納斯。
他有一次隨手點進楊維娜的美妝直播間,旁人都在為她的妝容驚嘆,而他心動的是她的素顏。
從那以后,姜歌就成了那個直播間的常駐居民。
今天是他的特殊紀念(日rì):前半天是被迫為哥們擋災的不幸,到后半天就是萬幸因為他終于在維納斯面前成功刷了一次臉,以后能在線下跟她接觸了!萬歲!
“有什么難講的,他啊,就是吃錯東西了,還酗酒,腦子不清醒。手機、錢包、鑰匙全讓人扒了,他還走錯樓,正好被我撿到。”楊維娜解釋說。
蘭疏影想了想,酗酒應該談不上,因為只有一杯。
之前姜歌說要里拿手機,其實她看見他衣兜的輪廓了,可以肯定,手機當時就在他(身shēn)上,那就是他為離開找了個借口。
而且最后姜歌是乘坐他自己的車走的。
所以,他所謂“被扒”的這些東西,八成還在車里。
不舍得走才是真的。
蘭疏影沒繼續問,就當是信了吧。
細想起來其實很有意思。
姜歌認識混血帥哥華坤昱,也認識直播間里的美女大廚,但他無法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楊維娜認識唯(愛ài)vina,今天正面結識了現實中的姜歌,她也知道被女主播迷倒的阮東俊,但她不知道姜歌跟阮東俊是一對好哥倆;
她更不知道的是,今天姜歌喝下那杯酒的時候,她的室友就在現場。
有他倆打下手,蘭疏影很快收拾出一桌好菜,再從冰箱里拿出一袋凍饅頭,擺到專用器皿里用微波爐加(熱rè)。
大家都餓壞了,一頓飯吃到最后只剩下菜湯。
姜歌滿足地摸著滾圓的肚皮:“平時都是在屏幕前面被你們饞,今天可算是翻(身shēn)了。”
他想著,被饞的何止他一個啊,就是不知道東俊后來怎么個(情qíng)況,可惜這次他手機是真落車里了,聯系不著。
關于他這個問題,蘭疏影如果聽見的話,她是能在心里回答一下的。
經此一事,她得出一個重大發現。
主角的光環看起來沒有缺損,其實威力已經不靠譜了,否則,男主阮東俊雖然不會武術,也不至于那么輕易就被她擄走!
蘭疏影揣測,其中原因或許跟南明之眼有關。
南明之眼肩負監督之責,化(身shēn)千萬,如果說每個位面里的天罰之眼是天道捍衛者,南明之眼就是它們的頭頭。
過去蘭疏影還是首座的時候,曾經作為弟子在南明座下侍奉,所以曉得一點關于它的秘辛:
這是一件頂級道具,它名字里的“南明”不是誰的名字,而是代指南明府。這是上代府主留下的寶貝,而南明對它只有一部分使用權,尚未完全掌握。
南明前往歸墟,將它也一起帶去了。
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所有天罰之眼都被廢用她覺得,這就是主角光環削弱的主因。
如果其他位面也是這樣的話,她行事就更方便了。
從那個休息室離開之后,蘭疏影跟小胖墩姜澄雨兵分兩路。
她回去找到袁飛燕,帶著她在聚會上閑逛,嘗嘗點心,喝喝茶。
而姜澄雨裝作有急事要找他姐姐,可是找不到人。
不知不覺,他(身shēn)邊已經聚起一群想要巴結姜家的人,呼啦啦一片,都在幫他找姜瑜。
找到最后,自然是一群人在門外聽了個清清楚楚。
姜瑜跟阮東俊是有婚約在(身shēn)的,大家沒多想會不會是有人坑害,一聽聲音就都明白了,以為是這對小年輕沒忍住,所以……
袁飛燕當然也聽見了里面阮東俊的聲音。
她目瞪口呆。
摸著心口,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后來她整個人都很不在狀態。
蘭疏影主動提出送她回去休息,袁飛燕答應得很快。
經過聚會一事,袁飛燕沉寂了好幾天,蘭疏影也沒主動去找她。
再之后,她明顯比之前(熱rè)(情qíng)多了。
楊維娜對此嗤之以鼻:“她能不(熱rè)(情qíng)嗎,倒是真想踩兩船呢,挑一只更合腳的!可是另一個金龜婿驗明正(身shēn)了,以后鐵定是別人的老公,她沒指望,肯定要栓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