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派對?”蘭疏影詫異地重復。
女管家興致勃勃,跟她補充說明了一堆,大意就是說這種活動對她有什么好處等。
見她還是沒什么興趣,女管家眼睛一轉,又說:“聽說你剛注冊了一家公司,打算做一款自己的游戲?”
蘭疏影點點頭。
這是花枝的夢想,而她剛好需要在這個位面安(身shēn)立命的資本,簡單來說,就是錢。
至于如何開發這款游戲?
很簡單,木懷禮不是已經給她做過示范了嗎?
蘭疏影跟主腦約好了,她負責在現實中給方啟驊以及他的團隊添麻煩,而主腦按她的構想去塑造一個游戲世界的框架。
目前主腦已經基本完成了這項工作,后續那些添枝加葉的細活將由(奶奶)糖接手。
一切順利的話,下個月這款游戲就可以進行第一次內測了。
她打算給它取名為《輪回》。
“游戲這種產品啊,主要還是面向年輕人。”女管家笑瞇瞇地說。
“正好呢,先生計劃這次派對的邀請函就發給年輕一輩,里面多的是青年俊杰,他們對你的游戲肯定感興趣,很可能會投資哦。還有你那個朋友,陳冰,聽說他是很厲害的游戲天才,咱們可以把他也請來,約他帶上他的朋友,一起坐下來討論討論也是好的嘛。”
蘭疏影從她嘴里聽到“青年俊杰”幾個字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兩位是還沒放棄給她征婚的打算。
她大致能猜出花彥博的心思。
經歷過一場生死,他開始怕死了,還怕到時候花枝無人照顧,所以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她立起來,她自己的事業也好,找到一個可靠而優秀的青年跟她結婚也好。
看花彥博最近做的事,他是偏向于第二種。
“主人,柳柳在越獄!”(奶奶)糖突然出聲。
蘭疏影愣了一下,笑了,“那你幫她一把。”
女管家看著她的笑,有些莫名,正想詢問,就聽見她說:“好啊,在哪里辦?”
她答應了!女管家樂滋滋地從包里取出照片。
碧水藍天,沙灘、泳池和太陽傘,還有泳池桌上的各種水果飲料,一看就是做足了準備。
“我想去實地看看。”蘭疏影微笑著,眼波流轉。
她果真去了,還在很久沒登的個人主頁上更新了一條新動態:
“聽說,夏天和泳池趴更配哦。”
配圖很精美,再往下看,是精確到門牌號的地點定位。
泳池派對的時間是五天后,得了她準信,女管家立即回去發邀請函了。
蘭疏影回到公寓,總覺得忘了什么事。
她默默地把一樓二樓走了個遍,一拍大腿,終于意識到地下室里還關著一個大活人!
到此,小丑已經餓了兩天兩夜。
之前的傷也沒人幫他處理,不過他的體質比常人高出很多,明顯沒有生命危險。蘭疏影看見他的時候,這家伙精神蔫蔫的,正趴在地上吐泡泡。
摘掉小丑面具之后的他是個清秀的金發青年,看起來一臉無害。
她丟了一塊面包給他。
小丑嗅到了香味,他蹭過來,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手肘和膝蓋撐地,用兩只殘缺的手按住食物開始大嚼。
“好吃嗎?”蘭疏影問他。
小丑抬起頭,帶著一嘴面包渣傻笑,吃完了,又(熱rè)切地看向她。
“(奶奶)糖,教教他規矩。”
派對開始那天果然很(熱rè)鬧,來來往往的都是年輕人,蘭疏影認出了不少熟面孔,都是在上次的慈善晚會出現過的。
陳冰和蔣雙成又是一起出現,一個溫和守禮,一個任(性性)跳脫,他們倆的友(情qíng)居然意外地牢固。
她的馬甲上次沒掉,這次正面相遇,終于被蔣雙成發現了她的(身shēn)份。他哈哈大笑,張開雙臂要求來個“戰友的擁抱”,被她瞪了一眼,他笑得更歡了。
“說好的泳池趴啊,就你特殊,舍不得讓我們欣賞一下(身shēn)材?”蔣雙成一臉欠揍的痞笑,上下打量她這(身shēn)流蘇長裙。
誠然,周圍走動的都是鮮亮的比基尼和花褲衩,連剛進場的陳冰和蔣雙成都不例外,全場只有她一個人穿著常服,很招眼,不過除了蔣雙成,其他人不敢跟她這樣開玩笑。
“急什么,正要去換呢。”
蘭疏影同他倆告別之后來到休息室。
她剛才跟路過的侍者吩咐過了,桌上給她準備了一杯酒,色澤分明,很好看。色彩斑斕的東西在自然界中往往意味著危險,正如眼前這杯酒,因為被有心人添了東西進去,它也就成了危險品。
她端起酒杯輕嗅的瞬間,落地窗簾后面隱約有聲響那個人的呼吸很輕,很容易被忽略,但在她舉杯時忍不住發生了變化。
蘭疏影假裝沒聽見,即將飲下去的時候又停住,端著杯子在休息室里踱了一圈,心(情qíng)很好地哼了首小曲,吊足了那人的胃口,她卻放下杯子出去了。
這一切把柳柳氣得牙癢。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么這么多事!
柳柳掀開窗簾一角窺視那杯酒,可惜,它一點也沒少。
她側耳去聽,那個令她作嘔的女聲正在跟侍者詢問,泳衣放在哪里了。
侍者答:在那個金色門牌的換衣間里。
柳柳果斷跑進那個換衣間,她拎起比基尼包裝袋,嗤了一聲。
腳步聲靠近了,柳柳捏著刀片的那只手有點顫,她不是緊張,而是太開心了!一想到那個毀了她一生的幸運女孩即將落進她手里,她忍不住全(身shēn)顫抖。
該從哪里下刀呢?
對了,網上都在夸她那張臉蛋漂亮,就從臉開始吧。
柳柳看過搭檔小丑用餐的過程,他會很仔細地把“食材”洗凈,固定在鐵板上,先欣賞她們花容失色的樣子,然后加(熱rè)鐵板,當“食材”被煎出焦香的時候,他就開始下刀了。
跟某個國家制作生魚片的手法差不多,他喜歡用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切下一片,在鐵板上炙一下,然后沾著醬料放進嘴里。
柳柳下意識皺眉,感覺有點惡心,她才不要吃這種(肉肉),那就……只切片好了。
門把手被人旋開了。
柳柳搶上去一把扼住對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