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沒騙我,真是小杰回來了?”蔣杰媽媽一邊跑一邊問七嬸。
“真的真的,濤濤說的還能有假,快走快走。”兩人都是一臉喜色。
走過洞口那條狹窄的甬道,山洞內十分寬闊,墻壁上點著油燈,為了省油,燈心細小,山洞面積又大,因此山洞內的光線有些暗淡,蔣杰走進來一時有些不適用洞內昏暗的光線,不由得減慢了腳步。
“杰哥,快走呀,我都聽見七嬸和三伯母的說話聲了。”蔣磊在蔣杰身后說。
“我也聽到了。”蔣杰心里激動。
“小杰,哎呦,你可回來了,媽媽都擔心死了。”蔣杰媽媽看到高高壯壯的兒子高興的眼圈發紅,緊緊的抓住蔣杰的手。
蔣杰回身擁抱了她一下,“媽,兒子這不是回來了嗎?我爸呢?他還好吧。”
“哼,小兔崽子還算有良心,知道擔心你老子,怎么不早些回來?”蔣杰爸爸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爸,你知道在外面活下來有多難嗎?若不是有貴人相救,我都死了好幾回了。”蔣杰對蔣爸訴苦。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兒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蔣媽聽了蔣杰的話,眼圈又紅了,她一臉后怕,村里人雖然生活在洞里,卻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對外界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
他們靠打獵和采集為生,會定期拿著富余的獵物,還有采集的安全區收購的草藥去安全區內換取食鹽,布料,皮甲護具,武器之類。
“這些是什么?”蔣媽看著那些箱子好奇的問。
“應該是些吃的用的。”蔣杰嘿嘿一笑,這些都是榮姐收拾的,里面具體是些什么東西他還真不知道。
“走,走,咱們把這些東西拿到中心廣場那邊去,那里光線好,看得清楚。”蔣爸指揮著大家搬東西。
中心廣場那邊不光光線好,人還多,蔣爸這是想在大家面前炫耀一下兒子帶回來的東西。
九環山地下洞穴面積很大,洞穴里的環境復雜,彎彎曲曲,像迷宮一般,蔣杰小時候和小伙伴來這里玩過,后來有一個孩子在里面失蹤,怎么找都找不到,為了防止再發生意外,村子里的大人們一商量,就把這洞穴封了起來。
原先這洞只有一條主線路上的路好走,側壁上的一些小洞穴形狀不規則,成年人無法通過。
現在這洞完全變了樣,側壁上原來那些不規則的小洞穴被打通了,縱橫交錯,星羅棋布。
他們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就來到了中心廣場,所謂的中心廣場,地上部分是夾在兩座山峰中間的一處山谷,那兩座山峰地勢陡峭,人跡罕至,村民便在這個山谷對應的地下挖掘出了一座廣場,開出了四個天窗用來采光,地上部分設置了機關陷阱,天窗位置為了安全安裝了上中下三層玻璃。
中心廣場是山洞內唯一有采光口的區域,白天,村里上了歲數不便外出的老人大多集中在這里處理雜物,磨制骨器,處理獵物,制作陷阱所需材料,晾制藥草。
“來來來,放在這,看看我家小杰都帶回來的什么?”蔣爸聲音高亢的說。
為了方便獲取生存資源,現在山洞里的居民過著原始的集體生活,一起狩獵,共同分配獵物。
蔣爸以為蔣杰帶回來的應該就是他獵殺的獵物,最多還有一些在安全區內兌換的武器或者食鹽,哪知打開第一個箱子,一股誘人的清香撲鼻而來。
“這,這是什么?好香啊?”離箱子最近的一個大爺吸了吸鼻子。
“大爺爺,好像是些野果子。”站在蔣濤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回答。
“這是天羅果,很好吃的,大家嘗嘗吧。”蔣杰客氣的說。
他話音剛落,剛剛說話的大爺不客氣的把手伸到箱子里,一把抓出兩個,洗也不洗的塞進了嘴里。
“真好吃,你們這些娃子怎么從來沒有采回來這么好吃的果子。”大爺一邊說一邊又在箱子里抓了幾個。
“快看看其他的箱子里還有什么?”大爺催促道。
蔣爸這會兒有點后悔把這些箱子抬到這邊來了,打開的第二個箱子是王堯和另一個青年抬著的最重的那個箱子,箱子里滿滿當當的都是冷兵器,雪亮的刀鋒寒光閃爍,鋒利的槍尖殺氣騰騰。
后面的箱子里有布料,護具,皮甲,這些東西看上去就材質非凡,無一不是精品。
“杰哥,這些武器你是在哪買的?孟家灣和啟明山我都去過,絕對沒有這種成色的武器。”蔣磊摸著箱子里的長刀愛不釋手。
“還有這護具,這種護具我也從來沒見過。”蔣濤附和著說。
“這些在京城都是尋常的武器。”蔣杰笑著說,這些武器是榮嫻仙在四寶樓倉庫里拿的,原本就是為了讓蔣杰當作禮物分給親戚朋友的,的確都是尋常的東西。
那位大爺已經打開了最后一個箱子,箱子里傳出來獨特的食物香氣,這里面是京城安全區比較出名的一些特色小吃,大爺不知是不是餓了,問也不問,拿過來就吃。
蔣爸也不好說什么,招呼幾個小伙子給廣場上其他人也都分了一些,蔣爸炫耀的目的達到了,幾個箱子里裝的食物也所剩無幾,兵器和護具有一半都分給了和蔣濤走的最近的幾個兄弟,剩下的東西抬回了屬于蔣杰家的洞穴。
廣場上的幾位老人看著蔣家父子離開,眼神復雜。
“你看,我兒子帶回來的東西我都沒吃兩口就這么被你分了。”蔣媽看著空空如也的箱子抱怨道。
“咱們兒子回來了,我們也該走了,這些東西分給大家伙,心里也踏實一些。”蔣爸嘆了口氣。
“你真的決定要走啊?”蔣媽沉默了一會問道。
“小杰能帶這么多好東西回來,那說明他有本事,他在外面這么久,肯定也有其他的伙伴,你以為他能在這里呆的住嗎?你是想留在這兒,還是想跟著兒子走?”蔣爸有些自豪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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