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寧家大院,應采娥看著暴怒的寧家老爺子戰戰兢兢,一副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藏進去的表情。
寧三爺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上去頗為悠閑。
“今天我這張臉面都讓你們母子丟盡了!”寧家老爺子暴怒之下,將桌子上的一個花瓶掃落在地。
“砰”的一聲,質地清透,造型獨特的美麗花瓶瞬間粉身碎骨,散落的瓷片蹦的滿地都是。
其中有一個細小的瓷片迸射到應采娥的小腿上,她感覺到傷口那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父親,青云這孩子原本就目無尊長,對家族頗為怨憤,能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奇怪,您可別為了他氣壞了身子。”寧家老大寧致詞面色有些沉重的勸說道。
“哼,無知小子,以為自己在修煉上有幾分天賦就敢背棄家族,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寧家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氣得面紅耳赤,胸口不停的起伏。
“父親,大哥,你們先聊著,我先回去了!”寧三爺對老爺子的怒火并不在意,在他看來只要兒子平安回來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老三,你這是什么態度?你兒子剛剛將那么多好東西全都交給了軍隊,一點都沒給家族留下,讓我們寧家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你這個爹是怎么當的?”寧致詞看著寧三爺惱怒的質問道。
“大哥不必生氣,我這個爹當的失敗啊,兒子之前差點被人害死,我還不能給他討個公道,嘖嘖,我不配當青云的爹啊,以后,我就當沒有這個兒子,反正他小時候我沒怎么管過,現在大了也管不了,你們也一樣,就當家里沒這個人,不就完事了嗎?”寧三爺并不生氣,輕輕的雙手一拍,十分瀟灑的說道。
“呵,他在我們寧家當了這么多年的七公子,受家族庇護,現在出息了,該為家族出力了,說走就走,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當我們家族世代積累的資源和人脈是吃素的嗎?”寧致詞冷笑的看著寧三爺說道。
“受家族庇護,大哥,你忘了他之前差點被你兒子害死的事了,他這個七公子要是這么好當,他也不至于未成年就搬出寧家大院了。”寧三爺翻了個白眼說道。
“老三你還有臉提這個,他小時候日子不好過,還不是你們自己作出來的?若不是你和應采娥品行不端,他身份不正,你媳婦暗地里挑撥,孩子們會打小和他結仇嗎?私生子自然有私生子的養法,有人不安分,不守規矩,為了自己的私心,非得把私生子塞進來當正經公子養,受歧視受欺負能怪的了誰?誰還能天天去盯著小孩子吵嘴打架的事啊?”寧致詞看著應采娥和寧三爺,氣憤的說道,就算知道寧青云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他一個當大伯的,還能為了這點小事管到弟妹頭上去。
應采娥對寧致詞這話很不贊同,但是她卻不敢反駁。
“所以我說我不配當他爹,小時候他被人欺負的時候我不知道,現在他都成年了,我也沒臉管教他,他也不可能聽我的。”寧三爺很不走心的隨口說道,寧青云小的時候,他沉迷于紙醉金迷的聲色場,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這個孩子,再說他一直覺得管孩子是女人的事,欣羽(寧三夫人)出身名門,向來賢惠大度,不至于為難一個小孩子。
他卻從來沒有想過一個身份不正的孩子,寧三夫人稍稍稍稍露出一絲厭惡之色足以讓他難以立足。
“你……”寧致詞氣的手抖。
“行了,老三,你們先回去吧。”寧老爺子有些厭惡的看了應采娥一眼,應采娥一聲沒吭,識趣的跟在寧三爺身后離開了。
“父親,那小子從云霧秘境里帶出來的那些東西,還能要的回來嗎?”寧致詞不死心的問道。
“大白天的做什么夢,進了晏城手里的東西你還指望能要回來?”寧家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
“那……那就這么算了?”寧致詞不甘心的說道。
寧家老爺子沒有說話。
“真是豈有此理,父親,這個小崽子如此不顧親情,不給他點厲害嘗嘗,他還真以為自己能上天,軍隊上的各級將領不是有許多您以前帶過的兵嗎?您何不……”寧致詞微笑著做了一個往下按的手勢。
“青云這孩子很聰明,他估計會忌憚咱家在軍隊中的影響力,不會輕易加入軍隊的。”寧家老爺子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他不加入軍隊的話,那就更好辦了,任他天賦再高,現在也不過剛剛修煉了半年多,一架火箭炮就能清理門戶了。”寧致詞笑著說道。
之前他家兒子與寧青云結下死仇,現在寧青云活著從云霧秘境中出來了,他兒子已經嚇的不敢出門了。
寧家老爺子知道寧致詞的心思,“你動手可以,先不要傷他性命,剪除他的羽翼,他想做什么就破壞什么,最好能把他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看看能不能讓他回歸家族,為家族效力。”
“這恐怕不太好辦吧?”寧致詞不太贊同的說道。
“你忘了當初他是為什么同意進入秘境的了嗎?哼,說到這個,紅榜是怎么回事?到現在還沒有把人抓住,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家族這么多年是養了一群廢物嗎?”寧家老爺子不滿的看著寧致詞。
紅榜早就交到寧致詞手中了。
“父親,那小崽子打小就奸詐狡猾,他在紅榜里安插了不少奸細,故意在紅榜內部制造矛盾,擾亂人心,甚至還有一個爬到了監察者的位置,掌控了家族秘密聯絡方式,導致總部的指令難以下達,下面的信息也傳不回來,直到最近才抓住了那個奸細。”寧致詞又氣憤又羞愧的說道。
“監察者,這么重要的位置也能出這種紕漏,你說你……”寧老爺子看著一向倚重的大兒子,一臉無奈。
“那青龍小隊呢?”寧老爺子問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