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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云染:有錢了就該還錢去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調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班主任讓她回學校的時候先去食堂,她連教室都沒回,就背著包直接過去了。

  “云染,你來了!”不光班主任在食堂等著她,連校長都在,就在云染回程的飛機上,他們也接到了省教育局的通知電話,“快來,趁著飯還熱著,趕緊吃!”

  系統:趁著屎還熱——

  嗶得一聲,它又被云染毫不留情地屏蔽加禁言了。

  “這是食堂阿姨特別給你做的紅燒獅子頭,整整五個,用了一斤豬肉,還不用你付錢!”班主任熱情招呼。

  他又陶醉地摸了一把云染帶來的冠軍獎杯,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消下去過:“云染,你真是我教過的最好的學生!”

  雖然有點叛逆期的怪脾氣,但是省心、靠譜、不惹事,跟隔壁班那個總是逃課打游戲的林蘇陽根本不是一二三個檔次。

  他摸完了獎杯,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高光時刻就在此處了。

  云染也不推辭,接過班主任塞過來的餐盤,就拿起筷子開始吃晚飯。

  “按照以往慣例,物理奧賽第一的提前保送燕大物理系。”校長也一臉喜氣洋洋,“這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第一回保送去燕京大學……”

  云染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回答:“沒有的,校長,我還是得參加高考。”

  校長:“……為什么?”

  憑什么往年的潛規則到了他們學校的學生頭上就要被打破?

  真是太不像話了!

  難道還歧視他們學校太小?

  “因為,我不想考物理系,我比較傾向于生化專業。”

  放棄保送資格,自己高考?

  這聽起來倒是挺有個性的。燕京大學的生化專業也是它們的王牌專業。

  可是考試的時候還會受到各種因素影響,萬一發揮不好考不上,倒還不如直接接受保送。

  “云染啊,”校長語重心長道,“我這邊是很支持你的選擇,做學問呢,就是要選自己的喜歡的,初心如故。但是保險起見,接受保送應該更穩妥吧?”

  云染平靜地回答:“是啊,不過我就是自己考,也沒什么問題的。”

  有一點系統說的對,她在前期都下了血本了,現在再說不干,似乎也太晚了。那些花房種子泥土溫控系統又該怎么辦?

  更何況物理研究的經費比調香還龐大得多,難道要她一直蹭陸寧芳的實驗室嗎?

  校長見她心意已決,也不勉強,站起身道:“你自己有想法就好。”

  云染想了想,把獎杯捧起來,遞給校長:“獎杯就送給學校了。我拿了這么多獎學金,還是特招生,沒什么能回報的,就只有這個。”

  校長差點就要老淚縱橫了。小城市教育質量本就不能跟省會相比,結果今年橫空出世了一個云染,不但力壓了省城的尖子生,還在全國決賽都力壓群芳。

  這學生還想著學校,要把自己的獎杯都捐出來。

  系統總算解開了云染給它設置的屏蔽,冒出頭來幽幽道:喂,你不要被騙了,明明是她自己不想要這個獎杯!

  這個獎杯除了看看,又沒卵用。

  再說他們連個屬于自己的小窩都沒有,難道要把這座累贅的獎杯擺到外婆病床的床頭去嗎?

  校長接過獎杯,珍惜地抱在懷里:“那我就把它擺在學校的陳列室里,你要是想拿回去,就隨時來跟我說。”

  校長走后,班主任忍不住問:“你真的不接受保送?”

  “嗯,不保送。”

  “但是我看你這一到考試就多災多難的體質,你到時候可別給我掉鏈子啊!”

  云染:“……”

  她都打算好了,等到高考前在家復習期間,她一步都不會出門,就等高考。

  云染在食堂吃完晚飯,又老老實實回教室上晚自習。

  她現在不像當初全身上下就只有一百零幾塊家當,窮得都快要吃不起白米飯。這才想出了一個來錢最快的損招——賣筆記。

  現在她不缺這賣筆記的錢,就把當初的賬目翻出來,一個個地給買過筆記的同學退款,退一個就劃掉一個。

  莊園園早就忘記這茬了,反正她零花錢多,四十多塊在她心里根本就不算事,豪氣沖天地一擺手:“把你的錢收回去,你以為就你有錢?你家莊總裁也是很有錢的!”

  云染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堅持塞給她了。

  她是真不在意,還不如到時候給她買幾袋零食。

  還有原先跟云染同寢室但是對她不理不睬的幾個女生,突然收到退款,受寵若驚:“你……你也太客氣了叭。”

  “對啊,因為你的考點筆記,我上次期末考試超常發揮,為什么還要退錢呢?”

  云染早就把理由想好了:“上次只猜中80題型,有點失誤。”

  她把錢還給她們,又去按照名單去隔壁班退款,才剛走出教室,那幾個女生又追上來。

  “云染,你等一下!”

  “那個……是她!她有話要跟你說。”

  “哎呀,你不是也有話要說嗎?你先說,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云染停住腳步,回眸望著那幾個互相推搡著又說不出話來的女生。

  暮色四合,她的背后就是天與地的分界線上燒紅的云彩,清爽的短發在微風中微微拂動。

  幾個女生互相推讓了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她還是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自從她發現獨來獨往也未必會比擁有朋友快樂,她就決定改變過去那種我行我素的作風。

  沒有必要去討好別人,壓抑自己的天性去跟對方交朋友。

  可是如果有人愿意靠近她,向她遞出橄欖枝,她也會欣然接受。

  “要是你周日不想待在寢室里復習的話,不如跟我們一起中午出去逛逛吧。”終于,一個女生主動提出邀請,“總是悶在那里做題,人都要發霉了。”

  她大概是覺得按照過去云染那種敏感易怒的個性,自己可能會慘遭拒絕,弄不好還會招來一頓挖苦,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補上一句:“可以嗎?”

  “好的。”云染點點頭,又給她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賬本,“我先去還錢了。”

  她轉過身,走向隔壁班,只聽見身后爆發出一陣女孩子清脆的笑聲。

  “誒,她居然真的答應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哈哈哈哈你要是擔心我可以掐你一把,看看你會不會痛啊。”

  “你說到時候我們帶她去哪里好呢?總要有點文化氣息的地方吧?書店好不好?還是圖書館?”

  系統幽幽道:不敢置信,你居然都能有朋友。

  原主在這個學校兩年多,人見人厭,被嫌棄排擠,可云染就這鬼態度,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被大家接受了?

  云染再次停住腳步,又重新朝她們走去:“你們平時喜歡逛哪里,就去哪里好了,我都可以的。”

  眾女生:“好啊好啊沒問題。”

  媽呀,雖然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和冷淡的態度,可是就覺得好撩怎么辦?

  結果,云染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體驗到了跟一群女生逛街。

  女孩子都喜歡說話,一直嘰嘰喳喳地聊天,就算她一句話都不說,都不會把氣氛帶得很僵硬。

  “云染,這家奶茶很好喝的,等我給你去排隊——”

  “這家小店的發飾又便宜又好看,可惜你把長發都剪了,真是好可惜的。”

  “這家小店的衣服也好看,你要不要試試這條裙子?”

  云染對于上述三個問題的回答分別是“嗯,我來排隊”,“不可惜”,“我不習慣穿裙子”。

  她不喜歡穿裙子,女生也不勉強,又給她找了牛仔褲和襯衫。

  這一回她沒拒絕,還從善如流,當場試穿了給她們看。

  “哇,你的腿又長又直,真羨慕!”

  “我覺得這里還缺一雙馬丁靴!老板,要黑色那雙,那雙比較帥!”

  “云染你昨天都把筆記錢退給我們了,我們就送你兩件衣服吧。”

  “好啊好啊!”

  云染的目光掃過面前那一張張洋溢著青春和快樂的面孔,思考了片刻,覺得接受也許才是最佳選擇,拒絕可能會讓她們傷心。

  “那我請你們吃飯吧。”她特意補上一句,免得她們有心理負擔,“用獎學金。”

  可是那些女生還是怕她花錢,在手機上搜索了好一會兒,敲定了一家價廉物美排長隊的快餐店。

  云染對著人潮擁擠的快餐店暗自嘆氣。

  她現在銀行卡里的錢已經足夠支撐她讀完大學,弄不好比普通的雙職工家庭存款還多,可是她過去那貧困特招生的身份給人的印象太深刻,大家都怕她打腫臉充胖子,非要選個最便宜的。

  打餐的時候,手機鈴聲正好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江硯殊打來的。

  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她還有手機,不是江硯殊,也會是羅溪莊園園她們。

  江硯殊的聲音還是愉悅而輕快的:“今天周末,你在忙什么?”

  云染第一反應就是轉頭朝落地窗外看去,仔仔細細地搜索著在附近出沒的可疑人物:那個站在垃圾桶邊上的戴貝雷帽的男人,還有街對面用報紙遮著臉裝模作樣在買雜志的男人,他們在跟她有了目光接觸,都忙不迭躲閃……

  她不悅道:“你忘記上次是怎么承諾我的嗎?把你雇的人撤回去!”

  江硯殊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說過不會再這樣做,就沒有過了。”

  云染再次抬頭看去,只見那兩個可疑人物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江硯殊又道:“你要是發現有可疑的人跟著你,就拍下照片來發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現在人都跑了,她還怎么拍照片?

  他們逃跑的時機可真是剛剛好。

  云染還能說什么?她也只能嘆氣:“拍不了,人都不見了。”

  “所以,你現在就認定是我命令他們撤離的?”江硯殊說完這句話,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激烈,就像在跟她發脾氣,說話的音調很快又和緩下來,“有些時候,你看到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相。不過我還會去查一下的,這問題可能就出在我身上。”

  “云染,這里這里,快過來!”她們找到了一張空桌,用書包給她占好位置,不停朝她揮手。

  她端著餐盤,朝班上的女生們走去,一邊講電話:“這事以后最好不要再發生了,我先吃飯,回頭再跟你聯系。”

  江硯殊那頭也是心煩意亂,跟她說了聲再見就把電話給掛了。

  云染在位置上坐下,又再次看向了窗戶外面,只見之前那個用報紙遮住臉的男人又出現了,但是這一次,他看了她幾眼,就快步走入熙熙攘攘的人流當中,完全消失了。

  云染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人的背影,最后只皺了皺眉,就把這件事暫且拋到腦后。

  不管是誰在跟蹤監視著她,只要她自己足夠小心謹慎,不被人抓住可乘之機就行。

  云染得獎的消息在學校里轟轟烈烈地表彰了一場,這熱度總算慢慢消退了。

  后遺癥就是全校的師生都認識她了,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覺得自己被人當成猴子一樣的圍觀。

  后面一周,就是清明節。

  外婆想要回村里給外公掃墓,辦了臨時出院手續。

  云染跟班主任請好假,從周五下午一直請到周一。兩人坐著長途汽車,一路沿著盤山公路進山。

  到了站,還得下來步行一個多小時。

  云染背著背包,背包里裝著外婆親手折的元寶,還有一些熟食,攙扶著老人往村子里走去。

  “好久都沒有回來這里了。我想著,就趁現在還能走得動路,給你外公上上墳,讓他保佑你考上好的大學。”外婆絮絮地念叨著,“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了。”

  系統拍馬屁:這就是封建迷信!求人不如求己,與其指望人家老頭子保佑,還不如多拜拜我家云染大神。

  云染笑了一下,溫和地回應:“外婆,你總是想得太多。這種需要操勞心神的事情,就不要再惦記了,我都會安排好的。”

  “不過,你的項鏈呢?”外婆狐疑道,“我怎么一直都沒看你戴過?”

  云染:“……”

  她早就把項鏈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這次在京城見到蕭璦,看到她那副緊張兮兮地保護項鏈的樣子,她都不好意思跟她搶。

  反正這項鏈對她沒用的,她這么喜歡戴,那就戴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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