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呢,誰不是連著吃了幾天,就膩歪得很了。
十三歲小姑娘的深情,怕不就是如此呢吧。
如果一切都沒有變的話,或許真能變成真正的深情,可后面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再深的情,也經不起糟蹋啊,何況是膚淺的。
寧王捂著胸口,只覺得心痛難忍,嘴角又溢出了血。
他并不認為如此,他深知阿然不是個喜新厭舊之人。如果只是一時的喜愛,不會一連好幾年,都偷跑去看他。出事以后,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是真的……
是他太蠢,又太過自負,才失去了阿然。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沒有錯,認為不是阿然嫉妒湯冉,想要傷害湯冉,他就不會出手傷她。
事實卻告訴他,他錯了。
從一開始就錯了,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他卻沒有認出來。
寧王越想越是難受,忽地一口血噴了出來,捂著胸口朝后倒了下去。
“王爺。”
見寧王倒下,眾人稍亂了一下,連唐然都分了神。
就在這一瞬間,密道里沖出來一道蛇影,張開血盆大口朝唐然咬去。
唐然面色一變,舉刀擋住。
不想翼蛇只是虛招一晃,尾巴迅速卷住湯冉,以極快的速度逃進了密道。
“快,快放它燒死它們。”太古皇急得跳腳,連忙下令放火。
大火瞬間燃燒起來,照亮了整個禁地,眾人卻是知道,這些人與翼蛇逃進了密道,怕是燒不了的。
“你,你怎么不殺了她,反倒讓他們逃了。”太古皇也知道追不回來了,禁不住質問唐然。
唐子煜擋在了唐然的身前,朝太古皇瞪了回去:“吼什么吼,你腦袋有屎嗎?把人殺了,后果你負責嗎?”
太古皇愣了下:“后果,什么后果?”
唐子煜鄙夷地看著他:“說你腦袋有屎,你還真有屎啊?那些翼蛇如此厲害,真殺了那個女人的話,你覺得那些翼蛇能放過我們這些人?還是你覺得,你能干掉它們?”
太古皇:“……”
唐子煜又道:“別想著我們大唐跟紫陽能行,我們也不行的,那長了翅膀的翼蛇,已經超越了星級,我們所有人加起來,怕也是干不過的。”
太古皇:“……”
一群沒用的東西!
“你在罵我們?”唐子煜瞇了瞇眼睛。
“朕何時罵……”太古皇剛要反駁,忽地想起來不對,面色一下沉了下來,“朕可是一國之君,你剛罵了朕兩次,真當朕沒脾氣不成?”
唐子煜切了一聲,沖他翻了個白眼:“我好怕怕哦,陛下要不要治我們死罪?”
太古皇:……
想的,但是不敢。
那些翼蛇與那個圣主如此的囂張,他若跟這兩個山莊的人起了沖突,回頭被那圣主領著翼蛇將他太古皇朝一窩端了,可要咋辦才好。
沒聽說嗎,那可是超越星獸的存在。
“這事總不能就這么算了?”
太古皇面色一下沉了下來,就在唐子煜以為他是要算賬的時候,就又聽他說道,“必須將那圣主,以及翼蛇找出來,消滅干凈才行。”
唐子煜嘴角一抽,這話題轉移得太快,他嘴一下拐不過來都抽了。
“你太古皇朝的人最多,你找唄。”唐子煜說道。
一旁的陸天鈺也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太古皇:……
那么沒用還建什么山莊,干脆都投在朕麾下,給朕效力,爭取一統江山得了。
唐然忽地吐了一口血,身體晃了一下。
陸天鈺面色一變,連忙伸手將她扶住,讓她靠到自己懷里。
“阿然,你受傷了?”唐子煜扭頭看到,面色立馬就變了,顧不得與太古皇說話,連忙跑回去看唐然。
“我沒事,剛那條長了翅膀的翼蛇太厲害了些,有點被傷到了。”唐然扯著嘴角說道。
“走,咱們先回去。”唐子煜皺起眉頭,就要上前去將人抱過來。
手剛伸過去,就被陸天鈺推開。
“我來。”陸天鈺小心將唐然抱起,連看都不看周圍一眼,直接抬腳離開。
唐子煜等人,自然跟上。
胡靜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太古皇說道:“陛下,你最好將這密道毀了。小女子在他們離去的時候聽到它們說,要從這密道回來殺了你們,并且毀了禁地。”
聽到胡靜的說話,唐然忽然想起什么,連忙說道:“等一下,先別走。”
陸天鈺蹙眉,腳步停了下來。
“轉,轉回去。”唐然說道。
陸天鈺不明所以,但還是抱著唐然轉了回去,走到太古皇的跟前。
唐然深深地看著太古皇,看得太古皇直發毛,忍不住要開口問她在看什么。
就見唐然忽然抬手一揮,漫天的臭土劈頭蓋臉落下。
太古皇雖只站在邊上,但也讓讓臭土埋上了,只露出個腦袋上,這腦袋上還頂著不少的土。
等一群禁衛七手八腳將太古皇挖出來時,紫陽與大唐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太古皇都瘋了,差點被氣死。
“陛下,有那個功夫生氣,不如好好琢磨一下,那些翼蛇是要回來報復的,可是長了翅膀的,超越了星獸的力量,咱們這把老骨頭搭進去,也怕是救不了你。”老海森幽幽的聲音,在太古皇的背后響起。
太古皇猛地扭頭,就對上老海那張滿是褶子的臉。
“都三十多歲的人咯,還這么不穩重。”老海又悠悠說道。
偏生皇叔以及幾位族人,也在那里捂著胸口點頭,仿佛太古皇做了多么幼稚的事情。
太古皇:……
說得朕好像很老似的,朕不過比九臻大十一歲,今年三十四歲,正值壯年,偶而沖動一下,不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唉,三十四了啊!
“老王爺啊,您怕是不知道,咱們的陛下剛為了娶唐家姑娘,竟想要清空后宮呢。”老海毫不猶豫地告了太古皇一狀,“要是能娶到唐家姑娘也成,偏生人家看不上他。”
蕭問天冷下臉:“丟人現眼。”
老海贊同地點頭,手中的拄棍在地上杵了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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