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猶豫地,他果斷將剩下的塞進自己懷里。
面對眾人的眼神,太古皇冷著臉說道:“此丹藥略為神奇,朕還需再看看。”
眾人:……
趁著眾人有些許松懈,翼蛇想悄悄游過來救人。
唐然雖朝太古皇那邊看去,卻一直注意著這邊,見翼蛇有異動,立馬抬起腳又踩到了湯冉的身上。
“別亂動哦,我腳底下不長眼睛的。”唐然說道。
湯冉感受到了侮辱,眼中迸發怨毒與仇恨,看向唐然的眼神,是真的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唐然面無表情,難受嗎?
難受就對了,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湯冉難受,要湯冉難堪,就是要將湯冉的臉狠狠地踩到地上。
太古皇眼角微抽抽,若這女子不是湯冉也罷,可若是湯冉的話,怕是這皇族的臉面,也被踩到了腳底下。
然而雖沒有證據直接證明,但太古皇不傻,能猜得出來十有八九這女子就是湯冉。
太古皇面色難看,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比如湯冉的一些小動作。
可他并不在意,還當笑話來看。
只是當這笑話淪落到自個身上,這感覺就不美妙了。
禁里地忽然傳來聲音,眾人下意識又扭頭看了過去,就看到寧王手拿著一把弓,跌跌撞撞地從里面走出來。
湯冉看到,一臉不敢置信:“這把弓明明就被鎮壓住了,你怎么可能拿得到,它怎么可能會認主?”
寧王一眼就見她認出,一臉不敢置信:“湯冉!”配上那一臉的血,顯然十分鬼厲。
湯冉面色一變:“你認錯人了。”
寧王雖現在感覺很不好,但字腔十分肯定:“本王不可能認錯,你就是湯冉。”
湯冉僵了又僵,自己都變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還是讓寧王一眼就認出來,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湯冉,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寧王看了她一眼,又警惕地朝翼蛇看去。
他的王妃竟然與翼蛇勾結在一起,對他來說是何等的恥辱。
“你認錯人了。”湯冉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也不太相自己被認出來。
“冉兒,你頭上那把簪子,可是本王親自給你訂做的。”寧王沉下臉。
湯冉面色一變,下意識將手伸到頭上。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會因為一把簪子暴露了,可就算是如此,湯冉也不可能承認的。
一旦承認了,就回不去了。
看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唐然只覺得無聊得緊,拿出來一罐膏藥,朝寧王丟了過去:“想知道她是不是,拿這個給她擦一下,用不了多久就能消腫,是人是鬼就看得出來了。”
寧王接住小罐子,打開來看了看,朝湯冉走了過去。
湯冉面色一變,沖寧王猙獰大喝:“滾,你給我滾遠點,不要碰我。”
寧王面無表情,強壓住心頭翻涌著的惡心,挖出來一些膏藥,給湯冉的臉涂了上去。
他心頭也是有些期盼,希望這不是他的王妃。
一群翼蛇交頭接耳,沖人群不斷嘶嘶叫著,似在威脅著什么。
可惜沒人能聽得懂它們的語言,就連與它們同一陣營的那群黑衣人,也是木木地站在那里,絲毫不見動作。
太古皇懷疑這些黑衣蒙面人是湯家人,很想揭開他們的面紗,可那群翼蛇太厲害了。
若非湯冉在他們手上,怕是眾人都討不到好處。
不見連紫陽與大唐的人,對付起這群翼蛇都很是困難嗎?至于太古皇朝的人?厲害的那幾個,都成了重傷。
不管湯冉再怎么不情愿,臉上也被抹了膏藥,這藥就是唐然他們用,效果也是極好的。
湯冉不過是個普通人,作用極快,感覺才不過片刻,湯冉臉上的腫脹就消了大半。
都不用照鏡了,湯冉就知道自己的臉好了許多。畢竟剛才還火辣辣的疼,并頭暈目眩的,現在卻感覺一片清涼,腦袋也不多暈多疼了。
“你怎么會有這么好的藥?”湯冉心生怨恨,死死地盯著唐然。
“我自己做的啊。”唐然一臉誠實地說道。
湯冉不相信,以她對唐然的了解,根本不可能懂這么多。
可現在信不信都沒有意義,她已經暴露了出來,再也回不去了。
終于看到冉的真面目,眾人無比吃驚。
“冉兒,你為何要這么做?”寧王是最為不解的,又問道,“禁地里的事情,明明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湯冉眼神微微閃爍,這面目恢復過來,性情似乎也隨之變了回來。
含淚對寧王說道:“王爺,這把弓是妖弓啊,它會害了你的。妾身就是知道它要出世,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生祭它,再次將它封印住啊。”
寧王眉頭皺了皺,說道:“它不是妖弓。”
湯冉的眼淚一下掉了下來,很是柔弱無措:“王爺,不會有錯的,千萬年流傳,它就是一把妖弓啊,它會害死所有人的。”
湯冉聲貌并全,一時間竟將不少人迷惑住了,竟然相信了她的鬼話。
“你為什么會與翼蛇在一起?”寧王問道。
“翼蛇怎么了?”湯冉一臉茫然,一臉單純天真的樣子,“翼蛇它們挺好的啊,王爺,它們很乖的很聽話的。冉兒好幾次遇險,都是它們救的冉兒,有什么不對嗎?”
那一臉無知的樣子,讓寧王看著,都幾乎要相信了。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湯冉確實是個單純又善良的女子,或許是真對翼蛇不了解。
“臉變得真快啊。”唐然突然插了一句。
湯冉流著淚,無比委屈又無措的臉,一下就僵住了。
不過湯冉很快就反應過來,看向唐然的眼神充滿了憤恨,并質問起寧王來:“王爺,是不是因為阿然,你才這樣對冉兒?冉兒知道自己錯了,不該欺騙王爺你,可……”
“不要相信她!”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眾人下意識扭頭看去。
便見剛還昏迷著的小青,突然就醒了過來,并踉蹌爬了起來,在赤云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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