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他這兩個字,不止在說湯冉,還連他也一同包括在內。
唐子煜猛地一下想起,剛他顧著看戲,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剛才那個男人,明顯不是寧王。
湯冉已經嫁給了寧王,嘴里頭也口口聲聲說深愛著寧王,卻背地里給寧王戴綠帽子。
又想到自己曾經喜歡過這個女子,唐子煜現在的心情,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講真的,確實有些惡心。
“那個人有點眼熟。”想到這,唐子煜不由得白了陸天鈺一眼,“本來我都快要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了,結果被你一瓦片給暴露了,要不然我肯定就能發現那個人是誰了。”
陸天鈺反問:“要給你抓嗎?”
唐子煜:……
就你彪!
連看都不敢看,還去抓人,你咋不上天去呢。
不過轉念一想,那二人被打斷了,現在怕是正擔驚受怕著,肯定不會再鬼混到一起。
唐子煜就瞥了陸天鈺一眼,這王八蛋挺雞賊的,現在去抓人正好合適。
“把人抓了多沒意思啊,還不如就讓他們擔驚受怕,天天惦記著這事,卻不知道被誰發現了。”唐子煜嘿嘿笑了下,一臉陰險,“況且有人給寧王戴綠帽子不是很好嗎?我為什么要幫他揪出來,最好讓他喜當爹。”
陸天鈺蹙眉:“何為喜當爹?”
唐子煜面無表情地說道:“比如張三的媳婦,懷了王四的兒子,那么張三就等于是喜當爹。”
陸天鈺:……
聽起來好復雜的感覺。
“要夜探皇宮嗎?”唐子煜這會來了勁,興致勃勃地問道。
陸天鈺抬頭望了望天,淡淡道:“天要亮了,回去歇息。”
說走就走,都不帶商量的。
唐子煜有點小郁悶,可人家都不去了,光他一個人,感覺沒多久安全感,自然也就不去了。
之后二人又夜探了幾次皇宮,不知道太古皇是真沒陰謀,還是藏得太深,二人并沒有查出來什么。
倒是偶而去了一趟王府,發現那兩個人又混在了一塊,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被人發現了的事情。
對此,唐子煜表示不解。
這倆人會不會膽子太肥了點?
可惜唐子煜還是沒能發現那男人長成什么樣子,都看了半天了,那兩人還是靠墻趴著,死活看不著臉。
本想弄出點動靜來的,結果被忍無可忍的陸天鈺拖走了。
不僅如此,還罵了一句‘無恥’。
唐子煜(⊙o⊙)…
本公子不過是為了弄清那個男人是誰,怎么就無恥了?不就看那兩個人嗯……比看春宮圖有聲有色一點。
很正常不是?誰還沒看過幾本春宮圖了。
唐子煜心里頭正吐槽著,忽然地想起什么,扭頭一臉狐疑地盯著陸天鈺看。
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寶。
“公子,這蔥花餅,五個銅幣一個,你要幾個?”
街上飄來蔥花餅的香味,陸天鈺拿了一個咬一口嘗嘗,覺得味道還不錯,便掏錢買了幾個。
付了錢后,正要咬第二口,就發現唐子煜的眼神不對,看得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天鈺:……
什么眼神?
陸天鈺看了看手中的餅子,默默地抬起手,一張大餅子全拍唐子煜的臉上。
“無聊!”
“咦,這是蔥花餅啊!”
唐子煜把餅子拿了下來,把陸天鈺咬過的地方撕了扔給路過的狗子,卷了卷張口便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說道:“三年沒吃過皇城的餅子了,如今吃著……”唐子煜咧了咧嘴:“還真是難吃啊!”
陸天鈺:……
如果這個人不是阿然的親哥哥的話。
陸天鈺捏了捏手指頭,可惜他是,所以不能動手,千萬不能動手。
正欲拿出一個蔥花餅來繼續吃,就看到唐子煜整個人僵住了,陸天鈺不由得轉頭,順著唐子煜的視線看去。
便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微笑著走二人走來。
唐子煜面色一變再變,突然伸手抓住陸天鈺,撒丫子跑得飛快。
一直跑回客棧,唐子煜才松手。
陸天鈺看著向自己沾了油漬的腕,薄唇緊緊抿起,無比嚴肅地告訴自己,這是阿然的親哥哥。
“為何要跑?”陸天鈺問。
“不知道,不想見她,感覺挺煩的。”唐子煜抓了抓腦袋,看了眼手中的餅子,又狠狠地咬了一口,“也挺麻煩的!你可能不知道,有她在的地方,事情多著呢。”
“你怕她?”陸天鈺道。
唐子煜又狠狠地啃了一口餅子,雖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有些怕湯冉。
“這女人陰險著呢,我怕也是正常的吧。”唐子煜狡辯道。
“不正常。”陸天鈺面無表情地說道。
唐子煜白了他一眼,朝他伸手:“再給我兩個餅子,我看到你買了十個。”
陸天鈺看著那只手,一直看著,最后還是拿出來兩個。
唐子煜嘿嘿笑了一聲,拿著餅子就跑進了房間,‘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陸天鈺盯著那扇門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才回了自己房間。
有這么個哥哥,阿然平日里過得,是不是很不好?
其實湯冉并不是特地出來找唐子煜的,只是在出來后不經意間看到唐子煜,又看到唐子煜身旁站著的那個人,才心思一動,朝唐子煜走了過去。
不想她才走幾步,唐子煜就跑了。
不止自己自己了,還把那個男子也一并拉走。
那個男子是誰?湯冉陷入了沉思當中,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甚至比寧王還要好看一些。
特別是那一身氣質,很是吸引人。
換作是從前,湯冉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寧王以外的男子,可自從與黑翎混在一起后,她的心思就變了許多。
她還是深愛著寧王的,只是她也有需求。
從成親到現在,已經兩年多的時間,可寧王碰她的次數,卻是五指可數得過來。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很難再回頭,湯冉便是如此。
湯冉是知道唐子煜住在什么地方的,從唐子煜剛到皇城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可這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都不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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