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二月十五是個好日子,若然紫陽山莊沒什么問題的話,就二月十五來提親。
若是不能的話,那就再說吧。
之所以要他們提前定親,也是怕唐然去了皇城以后,會被太古皇算計,又或者再度被寧王迷住。
不是他們想太多,而是太古皇這個人,不止小氣還陰險,防著點會比較好。
若是陸天鈺未能在這個月十五來提親,那就等著吧,以后這親還定不定的,可說不好。
不過他們也只是在心里頭想,并不會讓陸天鈺知道。
陸天鈺的內心是激動的,看向唐然的眼神,充滿了慶幸與歡喜,常年冷著的一張臉,也不自覺地掛起了笑容。
不得不說,這人笑起來,是真的好看。
唐家人都不太敢看,只覺得這陸三長得太出色了點,實在是扎眼得很。
陳英男忽然就覺得,可能她家的那個才是豬,人家陸三才是精心養著的白菜。
天坑里的那具龍尸被挖出來許久,但許多天過去,它還是老樣子,看起來半點變化都沒有。
可看得出來,肉身強大到一定程度,哪怕靈魂湮滅了,肉身仍舊可能保持許久不化。
唐然抓著繩子,滑到了天坑底下,與她一同下來的還有陸天鈺。
從上往下看,看到龍尸的時候,感覺并沒有這般震撼,到了下面才真覺得,這龍尸真大。
唐然將無垠池拿了出來,讓陸天鈺幫忙,將龍尸體拖到無垠池上面。
龍尸體太過巨大,盤得嚴嚴實實的,才能裝得下去。
乍看著,還以為是一條盤蛇。
唐然手一揮,就將它收進了墟鼎里。不想無垠池剛一落到桃源,土豆就沖了過去,拽著一小截翹起來的龍尾巴,就要把龍尸埋到土里當肥料。
驚得唐然連忙動手,將它壓制住,不讓它亂來。
這家伙說不準還能活呢,畢竟龍魂還在,要真讓它拖去花肥料,就真的要死透了,甭想再復活。
土豆哇哇叫著,上好的肥料就在眼前,它卻得不到。
唐然都不敢放松,使勁壓制著它,就怕一不小心被它得逞。
可她又不能一直壓制著,只得對陸天鈺道:“快帶我上去。”
陸天鈺不知發生了什么,見她面色難看,連忙摟住她往上飛。
等到了地面,唐然火急火燎地將無垠池放出來,這才松下一口氣。
“怎么了?”陸天鈺疑惑。
“幸好是裝無垠池的,要是直接收進去,我怕都壓不住那只土豆。”唐然抹了把汗,很是無語地說道,“土豆看中了這具龍尸,要把它當肥料呢,剛死活要跟我搶來著。”
陸天鈺:……
霸龍天刀:……
剛唐然與土豆的爭斗,它并不知道,看著自己的肉身被裝進無垠池,它是無比興奮的。
沒想到被收走的短時間里,竟然經歷了這么多。
對主人桃源里的土精靈,它是知道的,也知道主人為了防著它,才等無垠池來,才將它收走。
沒想到都進了無垠池了,還差點被肥料。
好可怕,差點它的肉身就沒了。
“這家伙還在桃源里尖叫呢,說龍尸是最好的肥料,要我把肥料還給它。”唐然繼續抹汗,她桃源里有只瘋狂的土豆,怎么破?
“龍骨可有用?”陸天鈺問。
“它比較喜歡有血有肉的。”唐然嘴角微抽了下,哪怕是龍骨她也不愿意給的,種個地還用這么昂貴的東西,干脆上天好了。
陸天鈺心想,那還真慣不了。
土豆還在瘋,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聲,滿地撒潑打滾,半點土精靈的憨與膽小都沒有。
唐然將意識全抽了回來,屏蔽了土豆的尖叫聲,才終于感到到了這世界的安靜與美好。
“上山去吧,我帶你看點神奇的。”唐然松下一口氣,指了指千米高的懸崖。
“好,我帶你飛。”陸天鈺很自然地,又伸手將唐然摟住,展翅往上飛。
唐然其實想自己爬的,不想有人帶她飛,她也就省點事。
不過陸天鈺也沒有辦法直接飛到頂,離頂上還有數十米的時候,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二人再攀附住峭壁,繼續往上爬,沒多會就到了頂上。
“你回頭看。”唐然說道。
陸天鈺依言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怔住,疑惑地四下張望了起來,往左不見高山,往右不見大海,往前二十里,倒是看到了千獸湖,但顯然距離不對。
“很神奇對吧,其實我們也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在外面根本無法看到村子。”唐然說道。
陸天鈺很是仔細地觀察著,一時間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便輕輕地搖了搖頭。
“別的可能不一樣,但這條河應該是連著村里的那個瀑布的,因著前面二里處出現一條三米寬的裂縫,河水才生生被截斷,瀑布才消失不見。”唐然指著干涸的河床說道。
陸天鈺看了眼這河,又朝懸崖下看了看,這里確實該有個瀑布,也有個挺深的潭,但與村里的不一樣。
“我在想,說不準等瀑布恢復了,就能看出來原因。”
唐然說著,又搖了搖頭:“就是覺得如此有些冒險。”唐然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等到了裂縫,便指著裂縫與陸天鈺說,“這條裂縫有殺氣,我懷疑是人為砍出來的。”
陸天鈺站在裂縫邊上,手伸出去感受了一下,果然感受到了一縷殺氣。
只是這殺氣給她的感覺,似乎很熟悉。
陸天鈺遲疑著,將劍拔了出來。
“阿然,這裂縫中的殺氣,似乎與青鋒劍的殺氣,是一樣的。”陸天鈺不太確定,但給他的感覺,確實是一樣的。
唐然聞言懵了一下,連忙將青鋒劍拿了出來,仔細感受了一下,又將手摸到裂縫處。
見鬼了嗎?感覺真是一樣的。
“都是殺氣,感覺一樣……應該是正常的吧?”唐然有些沉默,內心卻在尖叫,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條裂縫就是青鋒劍劈出來的。
“青鋒似乎在告訴我,這裂縫確實是它的杰作。”陸天鈺蹙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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