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小子沒啥身份,是兩年前被流放出去的,是人人都可踐踏的罪人。
現在反過來,竟然就變得厲害了,連皇朝都不怕了。
他光想著,就覺得噎得慌,也不知皇朝咋想的。
皇朝是咋想的?
太古皇砸碎了筆筒,踹翻了案桌,又將身后的椅子也扔了出去。
老海老神自在地坐在那里,只是抬眼皮看了下,又繼續靠著柱子歇息,一副天塌了也吵不醒他的樣子。
“這唐家簡直不識抬舉!”太古皇一臉怒容,瞪著老海說道。
“陛下,老祖宗沒跟您說嗎?這唐家啊,要論身份的話,不比您低,甚至還比您高貴吶。”老海抬了抬眼皮子,這小子可真夠暴躁的,這是這個月第幾次砸東西了?
太古皇眼神微閃,忽地問道:“老海,你說朕下令,將唐家阿然冊封為皇后的話,唐家會不會為朕所用?”
老海:“……陛下,活著不好嗎?”
太古皇面色一沉,無比難看地問道:“老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海說道:“據說這唐家阿然,修為早已達到紫階,還天生神力,這一身的力量從未停過增長,怕是比她的元力修為還高,一拳能打穿兩指厚的鐵板。而且她性情乖戾,一言不合就打人,不高興的時候連親爹都敢打。陛下,您覺得您是腦袋夠硬,還是比較禁打?”
太古皇:……
那個唐家阿然如此兇悍的嗎?
“朕是一國之君,她敢?”太古皇說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什么自信。
唐家的都是一群渾人,還真說不好。
“她連親爹都打的。”老海幽幽道。
“……”太古皇。
這么說著,他還真不敢要。
忽地想到什么,太古皇又道:“唐家不是還有個阿蓮?這唐家阿蓮溫柔賢淑,聰慧善良。朕若不計較她曾生過一子,封她為貴妃,你覺得如何?”
老海抬眼皮瞥了他一眼:“去年六月,有探子傳回來消息,唐家阿蓮將天魔宮主打了。是豎著進的唐家,橫著出來的。”
太古皇嘴角微抽:“那不是還未能確定么?”
老海幽幽道:“但能確定的是,您若要娶唐家阿蓮,就必須把你后宮那一群女人都清咯。您若膽敢偷腥,怕是這腿也甭想要的,唐家人心眼可不大。”
太古皇面色難看,一臉憋屈。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他該如何將唐家掌握在手?
如果能將唐家掌握在手,就等同于是掌握了大唐山莊,就能知道所有關于大唐山莊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他要知道他們是如何將修為提升得如此之快,才不過兩年的時間,就提升到一個令人仰望的地步。
嫉妒使他瘋狂,使他面目全非。
太古皇忽地心中一動,對老海說道:“老海,傳人上來!”
老海抬眼皮看了眼,有氣無力地沖外面喊了一聲,這聲音聽著雖不大,卻傳到了殿外邊。
很快有人上前,恭敬地俯身站著。
“陛下。”
太古皇說道:“傳信給大唐山莊,本皇三月三設宴,邀請大唐山莊共議異族一事。”
“是,陛下。”
來人領命,很快就退了下去。
老海抬起眼皮,驚詫地看了太古皇一眼,又很快垂了下去。
“老海,你那是什么眼神?”太古皇冷哼了一聲。
老海心想:看陰險小人的眼神!
陛下這心思,還真是昭然若揭,還不死心呢。
卻是不知大唐山莊會不會來人,想必是會來的吧?事關異族,唐家人肯定有所關注。
不得不說煙熏鼠獸這法子,確實是管用。
一連燒了七天,總算是將裂縫下面的鼠獸清理干凈。說是裂縫,其實不過是鼠獸挖出來的窟窿,不過挖得大了,出現塌陷的時候,看著就如同裂縫一般。
其實大荒與豐城不過是隔著一道裂縫,可以說是一道天塹,如今這道裂縫正在不斷地愈合著,不知什么時候起,裂縫下面的激流就變細了許多。
隨著天地間的變化,這裂縫怕是會越來越小,天塹就會消失,到時候便會與大荒徹底接連在一起。
而原來城墻所在的地方,已經不太適合再筑墻,因為底下有元石礦。
將城墻筑在原地,到時候若將元石礦挖走,城墻還是會崩塌。
因此唐子煜提出建議,讓他們將城墻修建在豐城外,甚至他們不怕費事的話,還可以直接在大荒邊上,修建一個城池出來。
豐城下面有元石礦,倘若不挖取,又或者是每年少量挖取,不會因此而傷到根基,那么豐城會越來越好。可若是挖了個干凈,那么整個豐城都會不復存在。
這些都是程城主需要考慮的,面對元石的誘惑,太古皇朝怕是不會在意他這小小的城主。
哪怕不挖穿豐城,也會被重兵把守,成為太古皇的重要之地,不是他一個小個的城主能染指的。
以防萬一,唐然又把白晶石重新堆放了一下,弄成了十米高那種。
她總不能一直守在這里,已經給他們擋著了,城墻要在哪里修,要不要建立城池,都是他們的事情。
耽擱了大半個月,兄妹倆打算回去了。
正與程城主告辭的時候,天上飛來一只隼,落入城主府中。
唐然好幾次看到這只隼了,差點手癢沒忍住拿弓出來射下,因為這只隼是太古皇的。
“看來又有消息啊,只是不知與我們有沒有關系。”唐子煜挑了挑眉。
“應該沒有。”唐然說道。
才剛說完,就看到總管從城主府里,踩著小碎步飛快地跑出來。
“有種不妙的預感。”唐子煜摸了摸自個的眉毛。
“還怕一太監不成?”唐然道。
“這太監自然沒什么,怕的是他背后的主子好嗎?”唐子煜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裝什么傻。
總管飛快地跑來,氣都喘得不太勻凈,還掛著一臉柔柔的笑:“二位且慢,且慢,奴婢有要事要說。”
唐子煜問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總管嘴角微抽了下,訕訕地笑道:“是好事,好事,絕對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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