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就算不認慫,到最后還是得慫,畢竟它一頭常年營養不良的獅,根本打不過人家一群獅,更打不過一群惡心的鬣狗。
至于面子啥的,都不重要。
阿雜看了唐子煜一眼,以為他是嫌它吃得多了,猶豫了一下,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將一小半推了回去。
唐子煜又驚呆了,雄獅不是向來自私,只有自己吃飽了,才會將食物讓出去的嗎?怎么他就拍了它一下,它就乖乖地讓出來了?
他娘的,這絕對不是真獅子。
回頭得跟阿然說說,好生研究一下,這到底是個什么品種才行。
唐然回到原來的地方,本是打算去找陸天鈺的,結果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人。
半點痕跡都沒有,估計是飛走的。
又看了看自己的體型,就更加懷疑陸天鈺是懷疑她沉,所以才會丟下她一個人走。
“陸老三,你給我等著。”唐然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啪啪’直響,轉身要往回走。
不想剛一轉身,就對上了一條正伺機偷襲她的大蛇。
唐然:……
大蛇:……
既然被發現了,大蛇也不隱藏了,立馬張開血盆大口朝唐然撲了上去。
唐然側身避開,轉身時手里多了根骨頭棒,對著大蛇的腦袋就打了過去。
只一棍,就將這條蛇打暈了去。
“就這點本事,還想襲擊我!”唐然冷哼了一聲,上前看了眼。
這條蛇長得有些奇怪,脖子兩邊有鰭,看起來像兩個翅膀,頭頂至半個身子也有背鰭,牙跟舌都是黑色的,明顯有著劇毒。
不說沒見過這樣的,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所以不知道這蛇是什么品種。
盯著它看了一會兒,還是將它撿了起來,在骨頭棒上卷了幾圈,然后拿繩子固定住,這才挑著往回走。
這蛇還沒死呢,她得小心點。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幾只不知是什么品種的大花雞,一只只長得跟鴕鳥那么大只,毛色十分鮮亮,尾巴又特別的長。
唐然看了看骨頭棒上捆著的蛇,果斷沖了上去,一棍一只,連敲了三只。
余下的沒來得及動手,全跑了。
將大花雞捆好,掛在骨頭棒的另一頭,又繼續挑著往回走。
還沒回到地兒,就聞到一股烤肉味。
她順著這股味兒,沒多會就走到了小溪邊上,然后盯著唐子煜正在烤著的肉,一言不發。
“阿然,你回來了,趕緊來吃烤肉。”唐子煜眼睛一亮,立馬給她遞了一塊烤肉過去。
唐然默默地看著遞到跟前的,烤得成黑炭樣,但還能聞到血腥味的鹿肉。
遲疑著并沒有接過,而是拿刀劃了一下。
如她所料一般,里頭還沒有熟,外頭卻已經焦了。
“你吃吧。”反正她不吃,怕吃了會拉肚子,又看了眼剩余的鹿肉,“快點吃完了收拾一下,咱們就回去。我餓了,找顧大山做鍋龍鳳肉嘗嘗。”
她是不喜歡吃蛇的,不過這條蛇長得奇特,她覺得可以嘗一嘗。
唐子煜看了眼自己烤的肉,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剛可能是走神的時間長了,竟然把肉烤成這樣。
可鹿肉大補,丟了可惜。
拿刀將外面一層焦的刮去,他試著咬了一口,外面那層烤熟了的,吃著感覺干巴巴的,里面的又沒熟,還能吃出血腥味來。
明明是好肉,卻難吃得很。
“阿雜,這個給你吃!”唐子煜不打算吃了,轉身就丟給眼巴巴看著的阿雜。
“兒砸?”唐然瞪眼。
“對啊,阿然,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阿雜,看它這一身的雜毛,是不是覺得特別合適?”唐子煜沒聽出來唐然說的是‘兒砸’,有些激動地說道。
唐然聽出來了,他說的是‘阿雜’不是兒砸,意義也很合適。
可阿雜這兩個字,她怎么聽都像兒砸。
看看阿雜,又看唐子煜。
唐然表情一下就變得古怪起來,微笑地點頭:“不錯,這名字挺合適它的,跟你也很配,確實像你的兒砸。”
唐子煜糾正道:“是阿雜,不是二雜。”
唐然使勁點頭:“是你的兒砸。”
唐子煜白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的,整天說他是個二貨,所以就管他的坐騎叫二雜。
殊不知并非‘二雜’,而是‘兒砸’。
他這是沒往這方面去想,若是想到了,真不知他心里會怎么想,心靈會不會受到傷害。
“你兒砸教訓好了,會聽話了嗎?”唐然把大骨頭棒放了上來,“會聽話了的話,就讓它馱點東西回去,我扛著怪累的。”
唐子煜沒看清楚是什么東西,皺著眉頭道:“阿然,阿雜它是頭獅子,不是牛驢馬騾這些,不會馱東西的。”
唐然反問:“你不是東西嗎?”
唐子煜:……
別想哥上當,才不上你的當。
“哥是人。”唐子煜斜眼看著她,“能跟東西一個樣嗎?”
“是哦,你確實不是個東西。”
唐然一把將手上的骨頭棒塞了過去,“既然它不馱,那就你挑著吧。”
唐子煜下意識伸手接住,就感覺兩胳膊猛地一沉,差點就掉到了地上。
驚得他直瞪眼,這怕不是有一千來斤吧。
什么東西來著?
三只大花雞,他倒是看清楚了,但另一頭沒怎么看清,就扭頭看了過去。
這一眼正好與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大蛇對上,那雙無比陰毒又泛著綠光的眼嚇得唐子煜手一哆嗦,直接就把骨頭棒扔了。
“阿,阿然,這是蛇?”唐子煜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像嗎?我看它有點像蛇的樣子,但又長了背鰭,還有翅膀,看著挺奇怪的。”唐然也發現這蛇醒了,被唐子煜扔的這一下,估計是扔疼了,正掙扎著想要逃走。
不過唐然捆得緊,它沒能掙扎開。
阿雜伸長脖子看了眼,當看清那根骨頭棒是什么東西時,哈喇子立馬就流了下來,沖上前來對著蛇頭就是一爪子。
大蛇又暈了過去。
然后阿雜就得意了,趴在大骨頭棒那里,跟條頭似的,一下接著一下地舔著骨頭。
唐然:……
唐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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