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口聲聲說唐子煜傻,事實上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畢竟她以前可是將湯冉當成閨蜜,知己的,什么話都愿意與對方說。
對方演得了一出好戲,嘴皮子也利索,她自認是比不上對方的。
唐然將手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插,伸手就去扒湯冉身上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湯冉面色一變,下意識就懷疑唐然是不滿她搶走寧王,想要扒掉她的衣服羞辱她,甚至還會讓人……
唐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
湯冉當然知道,可這不妨礙她羞辱人啊。
“不要,阿然,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是我不好,我錯了……”湯冉一想到自己會被扒光丟出去,甚至還會找來幾個男人……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伸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不讓唐然脫。
唐然是誰?力氣比牛還大,就湯冉這屁大點力氣,怎么可能擋得住。
嗤啦!
不過眨眼功夫,湯冉就被唐然扒了個精光。
唐然瞅了她一眼,有些嫌棄,拿著衣服在那里一點一點地檢查著。
沒多會就翻出來一堆的藥,大多還都是毒藥。
湯冉面色變了變,這才知道唐然是在做什么,可能并非是想要羞辱她,而是要搜她身上的毒藥。
“阿然,你要做什么,是藥三分毒。你又不懂藥,別亂碰,會傷到自己的。”湯冉用被子裹著自己,內心忐忑不已,表情卻努力裝出溫和,無奈又寵溺的樣子。
唐然瞥了她一眼,心想她真能忍,也夠能裝的。
一時間她也分不清這些到底是什么毒藥,就全收進了墟鼎里,等以后再看。
又看了湯冉一眼,還是不太放心。
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竟又找出來不少毒,甚至連她頭發里也藏了毒。
唐然:……
這太古皇朝第一天才藥師,可真夠毒的。
湯冉:……
這賤人到底要怎樣才放過她。
湯冉自認只要唐然愿意跟她說話,她就能說服唐然,可任她說破了嘴皮子,唐然都不為所動,半天也不見得會吱一聲。
一時急氣攻心,湯冉就暈了過去。
唐然上前看了一眼,發現她是真暈,自覺很是沒勁,就又在房間里翻了起來。
翻著翻著,她就不翻了。
湯冉這是要做什么?去南關為什么會帶這么多毒?總感覺不管她翻到什么東西,只要細細檢查一下,都會發現上面有毒。
哪怕是描眉的炭筆,也有一頭淬了毒。
唐然不想翻了,朝四周看了眼后,一把將湯冉揪起來,連同倒在地上的小青一起,拖著要要往門外丟出去。
不想剛還‘昏迷’不醒的小青猛地睜眼,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往湯冉身上裹去。
唐然:……
原來是裝暈的啊!
不過這婢女看著,好像挺有意思的,唐然不由得奇怪地看著她。
“不管怎么樣,她都是王妃,身體不能讓外男看了。”小青有些尷尬,她確實是受了重傷,但沒昏迷也是真的。
唐然挑了挑眉,更覺得有意思了。
不過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等她將人裹好了,這才一把將人丟出去。
然后一把火丟向茅草屋,看了眼放在院子里的馬車,也一把火丟了過去。
把所有的毒都解決掉是不可能的,但能減少一點是一點,至少夠湯冉肉疼的。
唐子煜走了過來,看了眼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湯冉一眼,問唐然:“怎么回事?”
唐然說道:“她帶的毒太多了,我懶得搜,就直接放火燒了。”
唐子煜朝四周看了眼,其實村民們都被驚醒了,但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出門。
“擾民了。”唐子煜嘆了一口氣。
“哦。”唐然只是哦了一聲,并沒有多在意,自家住的那間燒了那么久,早就擾民了,也不差這一個。
唐子煜又看了湯冉一眼,問:“你對她做了什么?”
唐然說道:“沒什么,看她溫柔似水,我就沒忍住給了她一板凳。”
唐子煜:……
小青:……
這是什么魔鬼?
“我剛看過了,剛才那些刺客,似乎都不是她車隊里的人。”唐子煜說起這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但那個放毒箭的,是她的人,不是嗎?”唐然朝四周掃了一眼,地上躺著十七個護衛,一個嬤嬤,兩個丫鬟,但還是少了一個。
那個秦嶺不在。
先前沖進湯冉房間的,明顯就是秦嶺。估計是以為靠著湯冉,能夠護住他,沒想到她會這么大膽,連寧王妃都不放在眼里。
唐然低下頭,踢了一下小青:“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小青看了湯冉一眼,快速說道:“黑翎。”
唐然點了點頭,果然是改名了。
可惜沒將對方抓到,不然非得弄死了不可,竟敢朝他們下黑噬。
“你家主子有黑噬,你可要小心了。”唐然看了湯冉一眼,又看了小青一眼,一臉意味深長。
小青聽著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只知道湯冉是用毒高手,卻不知連黑噬都有。
這個王妃,竟是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小青看著湯冉,一臉復雜,不明白如此英明神武的王爺,是怎么看上這么個惡毒的女子的。
顯然她將自己當初也被迷惑住的事情給忘記了。
唐家兄妹倆在村里鬧了這些事情,如今已經不打算再留在這里,打算趁著天黑離開。
不過離開前,他們并不放心湯冉一行人留在這里。以湯冉的脾性,留在這里的話,村里所有人都會死。
兄妹二人與聶畔還有顧大山商量了一下,由聶畔前去林族長家說話。
顧大山收拾東西,兄妹二人則收拾湯冉一行人。
在四人離開山腳村之前,將湯冉一行人先攆了出去。這行人馬不少,少了馬車仍舊可以繼續趕路,頂多就湯冉難受一結。
但唐然會在意嗎?自然不會的。
至于唐子煜?心里頭糾結著呢,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反正湯冉只是受了傷,并不致命,他并不是多擔心。甚還沒有不忍心,心頭詭異般痛快,有種報復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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