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頭一次見,還是好震驚。
“不好,它的身體被卷住了,毒蛇臨死反撲,蜜獾可能要死。”唐子煜神色一變,說起來蜜獾的外形挺憨的,不太忍心看它去死。
唐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你那么著急做什么,舍不得它死?”
唐子煜點頭:“我覺得蜜獾雖然兇了點,但還是挺好的,比毒蛇什么的好多了,真不想看它死。”
唐然默默擼了袖,對他說道:“那你站在這里別動,我去幫心。我百毒不侵,不怕它的毒。”說完朝一蛇一蜜獾走去,看看能不能搶救一下。
不是她同情蜜獾,而是她討厭蛇,多活一只蜜獾,這大荒里的蛇都能少去不少。
唐子煜遲疑了下,看了眼被咬住的蛇腦袋,覺得這條過山峰應該搶救不了自己的腦袋的,應該不用怕被它咬到,就放心不少,也跟著走了上去。
“我也來幫忙!”
蛇身是軟的,想要將蜜獾從蛇身上搶救下來,不是一件容易事情,盡管兄妹倆的力氣也很大。
扯了好幾下,也沒能將蜜獾救下來,最后唐然抽出來一把匕首,找準毒蛇的七寸,狠狠扎了下去。
這蛇鱗真夠硬的,不止光澤看著像金屬,質感也極像,一刀下去也只劃了個痕。
唐然不死心,找準一個位置不停地扎著,滴水還能穿石,不信憑著她的力氣穿不過這薄薄的鱗片。
連刺了不知多少下,她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總算在蜜獾將要斷氣的前一刻,刺穿了鱗片,將匕首狠狠送進了毒蛇的七寸。
卷著蜜獾的蛇身一松,蜜獾掉了下來,嘴巴還咬著蛇頭,極為警惕地看著二人。
兄妹二人:……
鬼知道會不會恩將仇報,還是不惹的好。
二人默默地退后著,直至離蜜獾有四五米遠后,這才撒丫子跑。
跑了大概有一百米左右,這才回頭去看。
就看到蜜獾很是淡定地坐在那里,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著毒蛇,仿佛吃著極為美味的東西。
兄妹二人看得眼角直抽,這家伙看著很是憨直,吃東西的樣子卻兇殘得很。
“趕緊回吧,我看到火燒了。”唐然一邊揉著酸疼不已的手一邊說道,光看著就頭皮一陣發麻,可不敢再留在這里。
怕蜜獾吃飽了以后,會來找他們麻煩。
唐子煜扭頭找了找,果然在臭氣草叢里看到火燒,可能剛又吃了臭氣草,正在大吐特吐,一副吐到要虛脫的樣子。
它腿上掛著的小石頭,看起來像睡著了。
唐然看著,就覺得它的屬性跟考拉有點像,但又絕非考拉。講真的,不太明白石吼獸這種生物,能睡的時候且能睡了,傳說能在礦洞里睡上好多年都不醒的。
昂昂!
火燒見二人過來,立馬叫喊了兩聲,一副被嚇到了,尋找安慰的可憐樣。
回吧,不待這了。
何止這頭蠢驢被嚇到,兄妹倆也嚇得夠嗆。
兄妹二人跳驢背上坐著,往回走的時候,又不自覺地往蜜獾那看了眼。
它還在吃,這條六七米長的蛇很粗,并且還很毒,但蜜獾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見唐然他們要走,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坐在那里吃著,吃得滿腦袋都是蛇血。
講真的,好嚇人。
一路上,唐子煜未免感嘆:“我以為大荒里六七級的獸不多,以前在峭壁看到的那些幾乎是這山里的所有,沒想到那不過是極少的一部分。”
唐然點了點頭,起初她也這般認為,可今天一天就與三頭七級獸對上,更別論平原上數不清的那些。
“看來莽荒之王,還真不是那么好當的。”唐子煜又道,一臉的嘆息。
“哥,你不會也想當莽荒之王吧?”唐然疑惑地看著他,“什么時候起,你竟然也跟唐子焱那般幼稚了?”
唐子煜:“……不,你說錯了,我只是有著一顆強者之心。”莽荒之王都是不我的終極目標,信不信?
唐然‘哦’了一聲:“那你好好修煉,我就不陪著你了。”話鋒一轉,說道“哥,我打算去闖蕩江湖,過幾天就走。”
唐子煜愣了下,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不是很好看,伸手戳了戳她的后腦勺。
“還說你不喜歡陸三,一聽陸三去了天魔宮,你這都坐不住,要去那邊找人了。”唐子煜覺得這樣才正常,冷清無比的陸三都化為繞指柔了,是個女人被這么溫柔對待,都應該動心才對。
阿然那心究竟被傷得多重,又得有多硬,才能一直不動心。
反正他覺得吧,這陸天鈺雖比不上蕭九臻有權有勢,但長相還不錯,人也比蕭九臻好上一丟丟,是可以與之交往的人。若阿然要與他一起,他是贊同的。
唐然呆了呆,闖蕩江湖什么的,是她打小就想要做的事情,與情愛無關。
被唐子煜這么一說,卻心動了。
要不然……去天魔宮看看?畢竟九幽草是她要的,哪怕是路過看一眼,也是可以的。
如果陸老三已經得到,她就直接要過來。如果沒有得到,她說不準能幫點忙。早點取到九幽草,她能早點好起來,怎么看都是件好事。
“你要去的話,哥不攔你。”唐子煜一臉嚴肅,又無比認真地說道,“但我得陪著你去,不然你一姑娘家出門,我不放心。”
唐然摸了把胡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狠狠一胳膊肘頂了回去。
“你也想去就直說,別拿我當筏子,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傻阿然了,你糊弄不了我的。”就她現在這個樣子,誰會認為她是個女的?就算是個男人,那也是個丑男人,出門在外沒有比她更安全的了。
唐子煜胸口中了一記,疼得他不自覺彎下腰,腦袋一不小心就磕到唐然的肩膀,又被唐然一記重拳打了回去。
被打得腦門起包的唐子煜:……
你這樣會失去親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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