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煜表情木木的,他覺得這坨糞便不止軟綿綿的,而且還有點暖和,顯然剛拉了沒多久。那味兒沖的,不用觀察就知道是食用獸拉下的。
“阿然,我覺得咱們待的這個地方,可能不太安全。”唐子煜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覺得安全不安全的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你得先把腳拔出來,你一直踩著不覺得惡心嗎?”唐然捏著鼻子說道。
唐子煜頓了頓,表情扭曲了下,裝作淡定的樣子將腳拔出來。
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不就是踩屎嗎,說得好像你小時候沒踩過似的,哥連牛糞都炸過,怕什么?”它娘的,還好他穿的是靴子,否則得惡心死。
“哥,你有沒有覺得那頭雄獅表情不對,眼神也很不對勁?”唐然余光瞥著那頭雄獅,有理由相信這坨糞是那頭雄獅下的,為的是劃拉地盤。
唐子煜看向她的腰間:“阿然,把你水借給我用用?”
唐然立馬一臉兇相:“門都沒有,我用來喝的水,你竟想用來洗屎,惡心誰呢?”
正想說點什么,余光瞥見那頭雄獅站了起來,似乎要往這邊走,不由得面色一變。
“阿然快跑,那頭雄獅過來了。”這雄獅比普通的牛大多了,雖看不太清楚它的級別,但肯定不會低。
“你先走。”唐然立馬道。
“你真好,果然是我親妹妹。”唐子煜頓時感動不已,也不客氣了,趕緊往山下爬,不自覺往下瞅了眼,未免感嘆,“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是山,沒想到爬上來后竟然是一片平原,顯得我們所在的地方像一片深谷。”
唐然跟在他身后下去,無比耿直地說道:“哥,你怕是想多了。我是怕你在我后面下去,腳上的屎往下掉,砸到我身上。”
先下山的唐子煜攀爬在峭壁上,下意識頓住往前看,離臉只有三十公分處,是他腳踩出來的糞便印。
這獅子腸胃可能不太好,真臭!
“至于你說的深谷,我覺得的確有點像,但應該不是,畢竟太大了點。”唐然沒走唐子煜的路,自己尋了一條路下來,以免踩到屎。
往下看了眼,的確像深谷,甚至還有點霧氣。
“大就不能說是深谷了?”唐子煜反問。
唐然被問住了,她以為的深谷是個巴掌大的地方,難道她理解錯誤了?
“可深谷不應該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嗎?”
“誰規定的深谷就不能有太陽?”
“那你說深谷是什么樣的。”
“就底下這樣的。”
“這樣個屁,別忘了下面連接著兩國一城,有山有水有海,哪里像深谷了。”
“只是大了點,你要不滿意的話,也可以叫它深谷大陸。”
兩個沒文化的人干脆不動了,停在那里不停地爭論著,誰也不服誰。
突然頭頂上傳來動靜,唐然住了口,抬頭看了上去就看到一頭雄獅站在那里,正沖著她呲牙。
被氣得一肚子氣的唐然摸了摸懷,發現除了盒子就沒別的可以用的,怕盒子砸出去撿不回來,就沒舍得用。
正好看到山壁上有塊石頭,她伸手摳了出來,朝頂上的雄獅狠狠砸去。
迎著陽光,光線有些刺眼,雄獅一時不察,被石頭砸了個正著。五六米的距離,就算有重力作用,也沒卸去她多少力量。
嗷嗚!
很幸運,砸中眼睛了。
雄獅子趴在山邊上,兩爪子捂著眼睛嗷嗷叫著,疼得它眼淚嘩啦流,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吼!”雄獅惱了,沖唐然怒吼。
唐然周圍沒石頭了,干脆摳了一塊土砸上去,“嗷什么嗷,有本事你下來啊!”
胖爺平頭哥附體,不服就干。
山很陡峭,雄獅的確不怎么敢下去,怕一不小心摔死。
可它很生氣,不斷地沖著唐然咆哮呲牙,被一只小爬蟲挑釁了,這爬蟲如同鬣狗般,令它厭惡。
唐然低下頭去,沖唐子煜說道:“哥,你不是背了弓嗎,沖它來一箭。”
唐子煜穩住身形,將弓拿了出來,一邊拉弓一邊問:“阿然,你挑釁它做什么?”
唐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教訓它一頓,誰讓它拉屎讓你踩了,我這是給你報仇!”
差點射偏了的 我謝謝你咯?
唐子煜的箭術不錯,盡管雄獅有所察覺避了一下,沒能射到眉心上,但也還是射中了它的肩膀。
只是箭射中肩膀后停頓了下,直接就掉了下來,被下方的唐然接在手中。
唐然:……
“哥,你午飯沒吃飽嗎?”唐然看了一下箭頭,挺尖銳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但箭上確實只沾了幾根毛,連皮都沒傷到。
難不成剛才真沒用勁?
“剛才離得遠了點,站著也有點別扭,我再試一次。”唐子煜又往上爬了爬,離雄獅近一些,再次拉開弓。
雄獅察覺不對,沖唐子煜大聲咆哮。
一箭凌空射去,雄獅無比矯健地躲避開,連它的毛都沒有碰到。
雄獅無比得意,就這點能耐還想傷到它,不由得地沖唐子煜勝利般吼了幾聲。
個屎獅子得意個毛。
毫不客氣地再次拉弓,個屎獅子連腦袋都探出來給他射,要是射不中,豈不是很沒面子?
結果是唐子煜一邊射,個屎獅子漂亮地躲閃,還得意地露出半拉屁股,沖唐子煜得意地扭了幾下。
唐然卻趁這機會,將手中的箭投了上去。
雄獅的注意力全放在唐子煜身上,忘了還有個厲家點的在一邊,剛要沖唐子煜挑釁地吼聲,到嘴邊就成了怪叫。
嗷嗚!
雄獅扭頭看了眼自己的臀,一只箭還在那里晃著,箭頭半拉進了肉中,它尾巴甩了好幾次都沒把它甩掉,只得半躺地上,扭頭張口去咬住拔出來。
膽肥的唐然就趁它這會不注意,迅速爬上去,在它拔了箭回頭之際,猛地一盒子拍它腦門上。
她拍完就跑,抓著藤蔓‘哧溜’一下就滑下去三四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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