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看向陸天鈺,卻見他眼含期待地看著她,是有多么希望她加入紫陽山莊。
唐然:……
期待你大爺,快滾一邊去!
“奶奶,你眼前的這位唐二公子,可不是什么簡單人物。這次獸潮,紫陽山莊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才得了那么寥寥幾只七級荒獸,她一人就得到了一只完好的虎獸,以及一截九級蛇尾。覺醒獸魂對她來說輕而易舉,根本用不上紫陽山莊。”
一道暗沉的聲音響起,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唐然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五官與陸天鈺有五分相似,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本應極為俊美的,不比陸天鈺差,可惜氣息太過陰暗,被深深地破壞了形象。
“是我二哥,陸天澤。”陸天鈺低聲說道。
“怎么,我是你二哥讓你覺得丟人了,要這么偷偷摸摸地說,不敢大聲說出來?”陸天澤滿目陰森森地盯著陸天鈺。
陸天鈺低著頭,抿唇不語。
陸天澤一臉猙獰:“你果然這么認為。”
陸天鈺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仍舊低頭不語,低垂著的眼睫,遮掩住他眼底下的如泉涌般的愧疚。
“天澤,你過了。”陸老夫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陸天澤這才收回眼神,轉頭看向別處,卻依舊是意難平,整個人看著狀若癲狂。
唐然一臉懵逼,這是啥情況?
“阿然,我叫你阿然吧,你別怪天澤,他心里苦。”陸老夫人眼中布滿憂愁,二孫子本是個開朗愛笑的,這六年來被病痛日夜折磨,才變得如此乖戾。
唐然小聲問:“他怎么了?”
話剛問完,就被陸天鈺扯了下,用眼神示意她莫要問。
唐然:……
這又是要忌諱的?
果然,陸老夫人只是嘆了一口氣,又看了陸天澤一眼,什么也沒有說。
本來精神還不錯的人,一下子就沒了精神氣,看著十分疲憊,將手放在一旁仆人手上。
“你們年輕人聊吧,我累了,就先回去歇著了。”說著就站了起來,由仆人攙扶著離開。
唐然眨了眨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意外,就這么完了?沒事了?那她是不是也能走了。
扭頭,用眼神詢問陸天鈺。
“天鈺你先走,把這死胖子留下來,我有話要問她。”陸天澤忽然扭頭,一臉陰森森地盯著唐然。
唐然:……
不,我不要留在這里。
唐然一把抓住陸天鈺的胳膊,卻把陸天鈺給為難住了,看了眼陸天澤,又看了眼唐然,最后還是殘忍地將唐然拋下了。
“你放心,我二哥他只是有話要對你說,并不會對你怎么樣。”陸天鈺心生不忍,他二哥雖不能把唐然怎么樣,但那張嘴是真毒,擔心她會受不住。
“我跟你講啊,陸老三,你不能這……這樣。”一邊說著話,一邊手就被扯開了。
“阿然,拜托了。”陸天鈺拋下唐然,轉身離開百步之遠。
隔得遠遠地,還能看到他一臉乞求。
唐然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為了兄弟可以連衣服都不穿的。
就算他不把她當女人,只當兄弟,那半道來的兄弟,也到底比不上親的。
怎么就認識這么個王八蛋,好心塞。
“你叫唐然?”陸天澤上下打量唐然,不等唐然開口,就無比嫌棄道,“果然生得好丑,丑成這樣還敢出來見人,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唐然:“……”
她并不覺得自己丑,只是胖了點而已。
“聽說你還是個斷袖,胖成這樣你是能上還是能下?抱著你自己這三百來斤的肉,好好問問你自個,是不是真有臉。”
“誰給你那么大的臉,竟然還好意思纏著我芝蘭玉樹的弟弟,多撒尿照照自己的臉,看看臉皮到底是有多厚。”
“我警告你,離我弟弟遠點,我弟弟他可是未來的紫陽山莊莊主,絕不可能是你這種長得慘絕人寰的死胖子可以肖想的。”
“你為什么不說話,難道是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但長得難看,聲音也難聽,是個一無是處,比一坨牛糞還要糟糕的人嗎?”
唐然那張胖臉一個勁地抽搐著,感覺這人嘴巴有毒,將如此自信的她,都說得有點無地自容了。
抬手揉了把臉,感覺抽搐厲害了,都瘦了點。
怎么辦,好想懟他。
看了眼他的腿,都不能動了還如此囂張,要是讓他站起來,豈不是要上天?
讓與不讓,確實是個問題。
要不然看在對方殘了的份上,就讓他這一次……那是不存在的,憑什么要咽了這口鳥氣。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殘了,就特別有理,我就非得讓著你不可?”
“你……”
“我什么我,我胖我吃你家大米了?我丑我讓你看了?我聲音難聽我讓你聽了?”
“我……”
“你什么你,你是我爹還是我娘,是長得俊還是長得壯實,是天王老子還是臨終遺言,憑什么要我聽你的,你算老幾啊?”
“是不是你們家人都特別不要臉,明明是你們一個個不要臉地纏上來,我都快躲到旮旯里了,也還是沒能躲過,竟還反過來說是我的不是。”
“你瞪什么瞪,顯得你眼睛比較大是嗎?難道就沒人告訴你,你那是丹鳳眼,就是聽著名字很好聽,事實上就跟斗雞眼沒啥區別的嗎?”
“你還瞪,再瞪也沒用,我就算是斷袖我也不會喜歡你,只要是你們姓陸的,我都嫌棄得很,脫光光爬我床上,我都不看一眼,還要上去踩幾……”
“你閉嘴!”
陸天澤額間青筋直跳,這死胖子的嘴怕不是有毒吧?簡直是人哪痛她就往往戳,越說越毒,越不臉。要不是站不起來,他非得脫鞋子撲上去堵住她的嘴。
偏偏唐然還就不聽他的,繼續說:“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啊,你誰啊,我認識你嗎?還是你以為你長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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