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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煙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罪惡無形

  本章出現個別“錯別字”純屬無奈,你懂的。

  夏青和曹萌萌一邊聊著,一邊也留意著休息室里面的情況,期間她留意到有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比其他那些二十出頭的工作人員都要略成熟一點的女性員工從外面進來了休息室,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女士西裝,非常職業化的打扮,她看到紀淵正在向其中一位同事了解情況,有些茫然,在旁邊的人對她說了一下景永豐的死訊之后,這位白西裝女士臉上閃過了驚訝的神色,之后便恢復了平靜,和那人打了個招呼,說自己還有課,就又離開了。

  “剛才那個人也是你們這邊的老師么?”夏青問曹萌萌,“我以為你們這邊的老師都是要比較年輕的那種呢,沒想到還有這種比較成熟一點的。”

  盡管她從這邊的課程設置來看,并不覺得這家幼兒培訓中心真的有什么具有實質教育性質的課程安排,她也沒有看到這里關于員工幼兒教育資格證的公示信息,不知道一個機構里面有幾個人具有這種資質,不過既然這邊的人都自稱是老師,她也從善如流的這樣講,以方便溝通。

  “哦,你說小梅姐啊,是的!”曹萌萌點點頭,她對那位白西裝女士似乎也不是很熟悉,但大體還算知道一些基本情況,“她還是我們辛主管特意請來的呢,原來聽說是一個大機構的幼教老師,資歷很好看的那種,后來結婚生孩子了,原來那邊工作太忙,顧不了家里頭,所以就被我們辛主管給挖過來這邊,給錢給的不少,工作比原來那邊還能輕松一點,她可不是我們能比得了的。”

  夏青點點頭,沒有繼續打聽那位小梅姐的情況,正好紀淵也結束了那邊的詢問,朝自己走了過來,夏青就同曹萌萌打了個招呼,起身迎了上去。

  “走吧。”紀淵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也看不出來有沒有什么收獲。

  夏青應了一聲,兩個人出了教職工休息室之后,又去和辛主管打了個招呼,然后離開這家幼兒全腦培訓機構,驅車返回公安局。

  外面的天早就已經全都黑了,路燈亮了起來,雖然天氣是寒冷的,但是畢竟是周日的晚上,路旁還是有很多的人,不管是一群一群的伙伴,還是一家三口或者一對對的小情侶,都把街道襯托得非常熱鬧,且具有煙火氣息。

  “你那邊也沒有什么收獲吧?”夏青問紀淵,說是問,語氣聽上去已經對答案很篤定了,畢竟離開那家幼兒全腦開發中心到現在,車子開了半程,紀淵卻并沒有開口和自己交流一下各自收獲的意思,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紀淵點頭:“都是大同小異的唱贊歌,沒有什么可說的。”

  “那倒也不全是,我這邊倒是有點收獲,只可惜跟景永豐的案子沒有什么關聯。”夏青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努力掩飾著自己眼中打趣的笑意。

  “什么收獲?”紀淵的注意力在前方的路面上,倒是沒有留意到什么。

  “恭喜你,收獲了一名小迷妹!”夏青果然引得紀淵開口詢問,現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才你沒發現有個女孩子圍著你打轉了半天么?”

  “沒發現。”紀淵意識到夏青是在調侃自己,顯得有些無奈。

  “你居然沒有發現!平時不是挺眼觀六路的么?真是太可惜了,那個女孩子長得還挺好看的呢!瓜子臉,大眼睛,尤其是那臉上面,一邊一個大酒窩,看著別提有多甜了!”夏青用一種缺乏誠意的惋惜語氣對紀淵說。

  紀淵扭頭瞪了她一眼:“有酒窩就甜了?那麻子豈不是各個都是糖尿病?!”

  夏青萬萬沒想到他會這么回應自己,登時就沒忍住,把臉扭到一旁去笑了起來,笑過之后才轉回頭來,看了看時間:“怎么一轉眼都到這個時間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在單位開夜車,我柜子里還有兩碗新口味的泡面,前幾天在超市看到,覺得好像還不錯的樣子,順手買了放進去,想著什么時候開夜車的時候吃,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機會能用上了,一會兒一起嘗嘗!”

  紀淵沒有理會關于新口味泡面的話題,而是趁著紅燈停車的功夫,扭頭仔細的看了看夏青,問:“現在心情已經好起來了么?”

  雖說夏青平日里給人的感覺似乎一直都是外向開朗又充滿陽光的,但紀淵能夠從中分辨出哪些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是一種理解性的裝飾,哪些時候才是真正的開懷。就好像之前到俺發現場的時候,她看起來一切如常,但平靜的臉龐下分明隱隱有著一種郁郁的情緒,而從幼兒全腦開發那家培訓中心出來之后,那種郁郁之色又忽而就不見了。

  “沒什么,小事情而已,你不會感興趣的!”夏青擺擺手,一副不愿與紀淵多談那些事情的樣子。

  紀淵見她都這么說了,便也不好再刨根問底,更何況刨根問底本來也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于是只好又狐疑的看一眼夏青,沒有再說什么。

  兩個人回到刑警隊,羅威已經回來了,正在那里吃著盒飯,看到兩個人進來,非常熱情的沖他們招招手,然后指了指兩個人的辦公桌。

  “我剛才去買飯,看你們還沒有結束回來,就順便就給你們倆也帶了兩盒飯,趁著法醫那邊還沒出結果呢,你們也趕緊吃吧!”他對夏青和紀淵說。

  夏青和紀淵也沒有和他客氣,向他道了謝,坐下開始吃東西,夏青一邊吃東西一邊把他們方才那些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收獲的收獲告訴羅威。

  事情講到一半的時候,沈文棟從外面進來了,看到夏青在,沖她招了招手,然后又看了看其他人:“咦?今天怎么都在啊?有什么案子么?”

  “老沈,這個時候了,你跑來干什么啊?”羅威問。

  “我今天晚上值夜班,本來有個約會,所以打算跟別人換一下班的,結果剛巧約會取消了,所以我就正常來值班了。”沈文棟一邊說,一邊笑著看向夏青。

  “嚯!沒想到老沈你這樣的也又被人約會放鴿子的一天!”羅威很是驚訝,甚至夸張的倒吸了一口氣,然后喜上眉梢,“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

  “什么呀,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沈文棟沒想到羅威是這樣的反應,連忙開口想要向他解釋,“我這不存在什么放鴿子不放鴿子,實際上——”

  “不用說了,老沈,我懂!”羅威直接伸手做主一個停止的手勢,滿臉了然的對沈文棟點點頭:“心理創傷之后的五個階段,你現在處于第二個,否認階段!沒關系,等你通過了第五個階段,就會重拾自信,振作起來的!”

  說完之后,還煞有介事的走過去拍了拍沈文棟的肩膀以示鼓勵。

  羅威的反應和舉動讓沈文棟哭笑不得,同時也徹底切斷了他想要解釋一下事情來龍去脈的意圖,畢竟人家都說了,他現在處于心理創傷后的第二階段——否認,所以不管他怎么解釋,無疑都等于是在自證這一點。

  所以沈文棟非常明智的沒有再去做任何徒勞的解釋,又看紀淵根本沒有想要理睬他的意思,也有那么一點自討沒趣,于是就把視線轉向了夏青。

  “慢點吃,別著急,工作永遠做不完,但是身體是本錢,可別把胃給傷了!”沈文棟用一種溫柔而又和緩的語氣對夏青說,“你先吃著,我給你倒杯熱水。”

  “不用不用,一邊吃飯一邊喝水太傷胃了,還是不要了吧。”夏青趕忙擺手。

  沈文棟的表情頓時就有點尷尬了,自己前一句還在說著提醒別人愛惜胃,結果一扭頭自己表達關心的方式就是去幫人家傷胃,這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我說,老沈,干嘛呢?”羅威在一旁有點沒耐心的沖沈文棟說,“值夜班趕緊歇著去吧,我們這兒一會兒還有事呢,你別在這兒嘮嘮叨叨,好像自己是小夏她老爸似的,多沒勁啊!回值班室早點睡,一覺醒來,今天被放鴿子的事兒就徹底翻片兒了,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真的!”

  他這話一說完,投向他的目光就從兩道變成了六道,不止沈文棟,就連夏青甚至紀淵,都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看得羅威心里隱隱有點發毛。

  好在被他這么一說,沈文棟也覺得有些膩味得慌,略微有一點不大自然的笑了笑,沖夏青擺了擺手:“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遇到了什么不好溝通的人,就給我打電話,咱們自己人,不用客氣!”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連招呼都沒再和其他兩個人打。

  等沈文棟走了,羅威才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夏青和紀淵,然后問:“怎么了?我剛才說的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小夏,咱說真的啊,從上次的事兒你就應該看得出來,這老沈金絮其外,摳門兒其中,我看他是今天被人放了鴿子傷了自尊,看到你,又想從你這里找找自信心了,你可別犯糊涂啊!”

  夏青覺得自己的腹肌都要抽搐了,強行抑制住大笑的沖動還真是蠻辛苦的,羅威這個人性格比較簡單直接,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這事兒她一直都知道,不過今天才第一次覺得這種個性可真的是好啊!

  “謝謝你啊,羅威!”夏青站起身,過去拍了拍羅威的肩膀。

  “嗯?不客氣!不客氣!大家都是好同事,好朋友,應該的!”羅威愣了一下,然后忙笑著回應,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好像還沒有完全想清楚夏青向自己道謝到底是因為什么,只當她的在感謝自己方才的那一番提醒呢。

  “不過話說回來,老沈好歹也是咱們局里異性緣排名第一的主兒,怎么有時候說話也跟個愣頭青似的!”羅威回頭想想,又覺得有點奇怪,“我還以為他是那種超級戀愛專家的類型呢!現在看起來段位也不怎么高的樣子嘛!”

  “此言差矣,術業有專攻,”夏青搖搖頭,這件事上,她倒是覺得可以理解沈文棟的那些行為,“你說的那種是擅長追別人的,沈師兄是擅長被人追的,怎么受人青睞這方面,他肯定比其他人在行,但是怎么主動示好,業務肯定不熟。”

  “嗯,”羅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就跟那種被慣壞了的孩子差不多!”

  還別說,羅威的這個比喻還真挺貼切的,沈文棟這方面或許還真的就和被寵壞了的小孩兒差不多,別人早就掌握了的稀松平常的技能,他因為沒有什么親自動手的實踐機會,所以反而特別的生疏。

  這么一說一調侃,沈文棟剛才過來的這個插曲就算是告一段落,被翻了過去,夏青悄悄的松了一口氣,本來想要不著痕跡的觀察一下紀淵,結果卻發現他恰好也正在朝自己這邊看過來呢,夏青沖紀淵挑眉,無聲的向他發出詢問,紀淵卻至少把眼神從自己的臉上移開。

  夏青輕輕嘆一口氣,在心里面責怪自己,果然還是忍不住心急了。

  很快法醫那邊就有了結果,也把夏青和紀淵從他們各自的個人情緒當中給拉扯出來,迅速重新投入到對案情的分析當中去。

  法醫的最終結論,就和在現場時候張法醫的判斷并無兩樣,景永豐果然是因為中毒而導致的閃電樣死亡,在他們接到報案的時候,才死了不到兩個鐘頭。

  “你在現場注意到的那支被壓在身下,燒壞了死者衣服的煙蒂,果然是導致死者最終死亡的‘兇器’!”張法醫對紀淵說。

  “是‘輕畫霧’么?”夏青問。

  張法醫搖搖頭:“還真不是這種名聲在外的東西,導致死者死亡的那成分,其實還挺常見的,在油漆之類的東西里面都能找到。”

  “‘本’溶液?”紀淵聽了張法醫的提示,便立刻想到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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