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小別勝新歡(第1/3頁)
硼城,皇家酒樓,蕭雅塵住處。
蕭雅塵的小手還不打算放過劉凌風的手臂,銅鈴似的大眼眨巴眨巴地盯著劉凌風帥得一塌糊涂的臉:“說啊,錯在哪里?能拿出點認錯的誠意不?”
劉凌風想逗蕭雅塵:“能不能不要這么直白,這對不住你能記八百頁棋譜的腦力,成人世界的解讀靠的是想象與領悟……”
蕭雅塵道:“一瞬間將自己拔高幾歲,令尊令堂同意了么?”
“哥的心智已逾不惑!”劉凌風淡淡應道,“來,哥陪你下一局,你不是要肩挑聯賽大梁了么?”
“你今日大老遠跑來不會是跟我下棋這么簡單吧!”
“跟你培養感情。”劉凌風緊盯著蕭雅塵的雙眸,不溫不火地說道。
“什……什什么感情?”蕭雅塵當場發懵。
“人與人之間的內心感覺、依賴感、好感等,像兄妹之間——”
“哦——”小雅塵作釋然狀,“二哥哥與雅塵那樣——”
“也可以是你二哥哥與你含煙姐姐那樣——”劉凌風碰上小雅塵質疑的眼神便轉移話題,“好了不談勞神的話題,來點輕松的,棋都擺好了,下一局,瞧瞧你的棋是否退了。”
小雅塵這才放開劉凌風,在茶幾旁坐下,拿起了二路炮:“只下一局——”
小雅塵平了中炮,劉凌風上七路馬;小雅塵上三路馬,劉凌風平車……
二人才走兩回合,蕭雅塵便坐不住了:“不成,雅塵得與二哥哥去一趟皇宮,翰寧哥哥你請回吧!含煙姐姐與姍姨去向不明,雅塵哪有心思下棋。”
小雅塵說完便將劉凌風涼在一旁,去敲蕭陌塵的門,開門的是冷香。
蕭陌塵房里,葉劍鋒與楊慕哲正在進行象棋對戰。蕭陌塵,韓承旭,劉可嫣,韓鳳嬌在強勢圍觀。
“妹妹,來看棋。”蕭陌塵招呼蕭雅塵。
“二哥哥好點沒?”蕭雅塵立在門口問。
“好些了,怎么,不看棋么?”
“不了,就看看二哥哥。雅塵回房了。”
蕭雅塵一見蕭陌塵才想起蕭陌塵兩處受傷,不宜乘車,便一陣風跑出了房門。
蕭雅塵回自己房里拎上“凌風”劍,再帶了些碎銀子,在凌風與碧荷不解的眸光中大搖大擺出門。
“姑娘,你去哪里,帶上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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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荷追出門時,蕭雅塵已沒了蹤影。
凌風當即下樓找到大廳里看棋的月娥道:“你趕緊替我把小雅塵盯好了!”
月娥領命,一眨眼消失在廣場的轉角處。
小雅塵上了一輛馬車對車夫道:“大叔,去皇宮!”
月娥也上了一輛馬車,對車夫道:“大叔,跟上前面那輛馬車!”
“小姑娘,世道這么亂,你獨自出行,就不怕遇上壞人么?”蕭雅塵車上,馬車夫對蕭雅塵道。
蕭雅塵咯咯笑道:“哪來那么多壞人?遇上壞人咱也不怕!”
“真的么?”馬車夫驀然停車,大路旁兩彪形大漢跳將出來,將馬車攔住。
蕭雅塵唰地抽出寶劍,護在胸前,嬌呼一聲:“不怕死的,只管上來,小姑奶奶免費送他上路!”
情節發展有點超出預期,就在兩壯漢面面相覷時,蕭雅塵手中幾粒碎銀子飛出,命中壯漢雙眼。
與此同時,寶劍架在了車夫脖子上:“要命就快跑,去皇宮!”
月娥跳下馬車,將兩壯漢麻利綁了扔上馬車,繼續追趕蕭雅塵。
蕭雅塵刀架在車夫脖子上,把車夫交給了宮廷守衛,緊跟而來的月娥學蕭雅塵將兩壯漢也扔給了守衛。
蕭雅塵在皇宮的知名度與人緣足可讓她在皇宮來去自如。
進皇宮后,小雅塵直奔近淵閣。
近淵閣的守衛告訴雅塵,皇帝今日未到近淵閣。
“圣上去哪兒了?”
“小的不知!”
皇宮,儲鳳宮。
拂動簾幃的金風和紗窗中透射而入的遲日晴光,與繡帳中濃睡初醒的章婉喬,讓這個深秋的上午在蕭瑟中蘊蓄唯美,嚴肅中帶點慵懶。
“小喬,醒了?”
章婉喬掀開尚有幾分倦意的雙眸,視網膜立刻捕捉到枕畔側身凝視自己的一雙鷹眼。
“煜中,你那是老夫看老妻該有的眸光么?”章婉喬懶洋洋地說。
“小別勝新歡,何況是久違?半年,你嫌時間不夠長?”劉佩羽淡淡地道,指尖溫柔地觸碰章婉喬圓潤的臉蛋,“小喬,這么多年了,你是如何保持著十年前的模樣?”
“魅力不退,全靠沒心沒肺——”章婉喬自我解嘲地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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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心沒肺?昨日見你十足怨婦模樣!”劉佩羽銳眸想透視章婉喬的靈魂。
“哀而不傷。”
劉佩羽低眸問:“是不是只一天了?”
章婉喬淺笑:“真是難為了你,憋一晚上了!你這又是何苦,董貴妃那邊來問兩回了你不去,卻要守著我受罪!”
劉佩羽不答話,只是不聲不響地瞧著章婉喬的唇瓣……
劉佩羽想要一親芳澤的舉動被章婉喬的纖手阻住:“煜中,火上來就不好滅了——春鵑——”
一位宮女匆匆行來,伏地請安,遂問:“請問娘娘有何吩咐?”
“伺候圣上更衣!”
兩位宮女竊竊私語。
春蘭:“日上三竿了,圣上與娘娘還不起床!”
夏荷:“圣上與娘娘不是老夫老妻了么,還這般——你懂的?”
春蘭:“你是新來的,有些內情你不明白。別看圣上半年未來,那是圣上與娘娘相互賭氣——”
夏荷:“多大的人了,還學三歲小孩?為何要賭氣?”
春蘭:“大概是為陳年舊賬吧。具體所為何事,我也不太清楚。”
夏荷:“如此看來,娘娘重新得寵,董貴妃失寵了?”
春蘭:“不見未必是失寵,常見未必是得寵,要緊的不是看圣上的人擱哪兒,是看圣上的心在哪兒。”
桔西金區,蕭府芳毓臺,蕭府三公子蕭逸塵在此獨自憑欄遠眺。
夕陽斜照下的蕭府與往日并無多大差異,可眼前的景致因缺少路芷蘭的陪伴而黯淡了許多。
他身后的棋子依然是上回與路芷蘭拆棋時終局時的模樣,棋子已積了些許灰塵,他也無心去擦拭。
上回從梓虛山深夜背回路芷蘭,路芷蘭對他態度有所轉變,但大體上依然是不接觸,不溝通……
悵然的心情無從排解,只好訴諸幽怨的笛聲。
“情感的破壞容易,修復很難。”路芷蘭聞笛感嘆。
“姑娘是不打算原諒三公子了么?”彩霞望向窗外。
“我也不知道,至少是當前吧!我現在一見他,我后背就隱隱作痛,心里就怕得要命,就很難平和下來,你讓我怎么去和他愉悅地拆棋、交談、看風景?我能裝著一切都沒發生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