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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不是時候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嫡女謀生記

  陳老夫人和陳今今直覺趙景云不會說什么好話。

  果然,趙無雙忍住笑繼續說下去,“靖越王說,回京后,他們夫妻不得味,總有些人想害他們。”

  太后氣得要命,“說的是什么渾話,誰敢害他們。”

  “王爺的原話說的是。他還說,王妃上一次救了季家公子,就被人懷疑草菅人命,對于心懷不軌的人,就算是刀子擱在他們的腦袋上,他們也不愿意再出手救人了。”

  說來說去,靖越王還是對陳老夫人上次在宮中針對林清淺而生氣。

  這下,連太后都沒了脾氣。換位想想,換成她,要是她救了人命,還被人罵。她也得惦記一輩子!太后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陳老夫人一眼,“你呀,也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怎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季家那位小公子,連太醫都斷了他不能活,靖王妃愣是將人從閻王手中救回來。你當面那么打她的臉,如今又找上門去求她出手,她豈能愿意?”

  趙無雙低垂眼簾,心里冷笑一片。

  她才沒有那么傻了,她這一趟去靖越王府和上一次不用。上一次她心里雖然有些忐忑,但并不是太擔心,畢竟她很清楚,去年她無意中幫了林清淺一把,結下了善緣,林清淺不會惱她。

  這一趟去靖越王,趙無雙在路上就猜到以趙景云護短的性子,必然會勃然大怒。

  所以,她到靖越王府后,就很光棍地解釋,她只是過來走走過場,順便過來找林清淺敘敘舊而已。

  趙景云聽完,果然十分惱怒,不過好在趙無雙十分坦蕩,最后他倒是沒有為難趙無雙。

  她之所以在王府逗留了一會兒,是因為林清淺將新做的點心拿出來和她分享了。趙無雙在王府內,吃飽喝足了才回來。說實在話,如果不是因為太后還等著她回話,趙無雙根本就不想回宮。

  當然,她在王府的一切,趙無雙絕對不會和太后、陳老夫人講起。

  “祖母只是有感而發,隨口那么一說,靖王妃竟然還記著好幾日,未免太小氣了些。”陳今今不高興地開口,趁機在太后面前給林清淺上眼藥。

  太后看了她一眼,眼中隱隱透露出幾分警告之意。

  陳今今心頭一驚,不得不低下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陳老夫人繼續哭訴,“早知道靖王妃這么記仇,我也不該多說一個字才是。浩哥兒才不到二十的年紀,要是折了,也太可憐了。更可憐的是我那弟媳婦,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何是好?求太后想個法子......”

  趙無雙見狀,心里冷笑不已。

  陳家祖孫果然是一丘之貉,一邊求人一邊還不忘抹黑靖王妃,真當人是傻子了。

  太后臉色更難看,娘家嫂子做的不地道,她也看過眼了。照顧娘家人固然重要,但太后分得請是非,她身份再高,那也是趙家媳婦。所以當今,她必須維護趙景云的臉面。

  “哀家再給你宣幾個太醫過去吧。”太后一錘定音,“靖王妃不是郎中,她一個女眷去侯府成何體統。”

  陳老夫人聞言,差點兒噴出心頭一口老血。

  如果靖王妃沒有之前去季家的先例,太后的說辭還能站得住腳。

  季家與林清淺來說,也是外人。林清淺能去季家,為何到了侯府這兒就不合規矩呢?

  說話的人是太后,陳老夫人心里再不滿意,也不敢多言一個字。她只能帶著哭腔謝過太后。

  當陳老夫人、陳今今和幾個太醫一同出現在林家的時候,靜安侯和其夫人全都傻眼了。

  他們并沒有看到靖王妃,所有的希望似乎在一瞬間全都坍塌了。

  侯夫人哭著問,“姑姑,靖王妃那邊.......”

  陳老夫人出師不利,有點兒無顏見親人的感覺。她干巴巴解釋,“太后恩典,又叫了幾位太醫過來看診,太醫人多,不用耽擱鷯哥兒的腿傷。”

  至于另一個侄子,陳老夫人心里有數,或許真的沒救了。想到林清淺的無情和冷漠,她心中對林清淺的恨意一下達到了頂峰。

  林清淺怎么能那么心狠,她只是說了幾句而已,竟然因為記恨,就真的能眼睜睜看著自家侄子丟掉性命。

  “連醫正在此,都束手無策,別的太醫來得再多.......”靜安侯夫人哭訴。

  和陳老夫人祖孫一起過來的太醫們聞言,個個臉都黑了。雖然他們的醫術的確比不上醫正,可當面被人這樣嫌棄,他們也覺得十分難堪。誰還沒有個自尊心什么的!

  靜安侯是男人,到底考慮比較多些,他厲聲呵斥夫人,“渾說些什么。”

  他神色十分嚴厲,侯夫人被他嚇得立刻打住了話,再也不敢多說什么。

  “各位大人千萬別多心。內子因為心疼不孝子而神志不清,言語之間多有得罪,還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靜安侯親自道歉,幾個太醫也不好給臉色,再說,靜安侯夫婦的確太慘了些。和一個內宅傷神的婦人計較什么!于是,幾位太醫紛紛表態,他們并沒有放在心上。

  靜安侯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正如靜安侯夫妻所想,因為大公子傷勢太重,太醫們之中又沒有人擅長金瘍術。看到刺入大公子腹內的簪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來,卻沒有人愿意真的下手拔簪子。

  侯夫人見狀,忍不住又落淚。

  陳老夫人氣悶,坐在廂房內,臉色黑得堪比鍋底。

  陳今今臉色也難看,屋子里沒有外人,她幽幽地開口,“林清淺當真是心狠哈。”

  “她不但小氣,而且還心狠。不過是爭辯了幾句,又不是生死之仇,她居然就能心狠到見死不救。”陳老夫人抹著眼淚罵,“她也不怕遭了報應。”

  報應什么的,陳今今沒看到,也不相信。她不懷好意地煽風點火,“她可不是單單見死不救的心狠。”

  “怎么?還有別的?”老夫人詫異地問。

  “我懷疑兩位表哥的事,靖越王在背后多少出手了。”陳今今咬牙將自己猜測說出來。

  “怎么可能?”陳老夫人大吃一驚。

  陳今今苦笑,“外人傳言,靖越王極其護短。祖母也看到了,那日在宮中,靖越王是如何護著林清淺的。祖母只不過說了林清淺給季家公子剖腹是草菅人命而已,靖越王就能當著太后的面下了祖母的臉。接著才過幾日,表哥腹部就被簪子刺中,生命垂危,要說兩件事沒有半點兒關聯,我可不信。”

  陳老夫人驚訝地盯著陳今今,“你是說,趙景云設局害了浩哥兒?目的就是讓我們過去求林清淺?”

  “是否設局,我不知。不過靖越王在其中推波助瀾肯定少不了。”陳今今用肯定的語氣說。“以王爺的能耐,他不會查不到,祖母對娘家人的重視。祖父是朝中一品官員,宮中還有太后照拂,靖越王不會傻到拿陳家嫡系撒氣,說不定故意將賬算在了侯府這兒。不是我多想,實在是兩件事.....”

  屋外,靜安侯夫人捂住自己的心臟神色蒼白。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兒子受了重傷,還有這樣的內幕。

  無妄之災!她的腦子閃過四個字,隨即,她用憤恨而陰毒的目光盯著廂房的方向。原來,她的兒子是替了陳家,才遭受這么大的罪。要是她的兒子出了什么事,她一定要陳家血債血償。

  以前靜安侯夫人一直對陳老夫人恭敬有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心里立刻將陳老夫人當成了仇人恨上了。

  與此同時,趙景云在王府之中同樣十分憤怒。

  “怎么睡得這么久,神色還這么疲憊?”趙景云擔心地看著林清淺問。

  林清淺躺在床上,睡眼朦朧,她最近覺得身體十分乏力,很容易疲倦。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可身心就是覺得累。

  上午,她不過去季家走一趟復診而已,回來之后,就累得連飯都不想吃了。

  趙景云立刻將林清淺受累歸罪與季家,“季家那嬌兒又不是活不下去,宮里那么多太醫候著,偏生還要你過去。本王瞧著,季家就是覺得你好欺負,才故意裝可憐博同情。以后,季家再有人上門來,直接讓人打出去,他們還真敢將王妃當成了他們的府醫使喚上了。”

  林清淺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心里受用,忍不住笑起來,想到一個可能,她嘆口氣,故意說,“王爺如此威武,季家就是吃了豹子膽,他們也不敢使喚我。再說,季家那小子的命還掌握在我受傷,他們恨不得將我當成祖宗供著,哪敢欺負我呀。”

  趙景云虎著臉,沒有說話。

  林清淺嘆口氣,“我自己身體不爭氣,的確有原因。”

  “讓府醫過來請個平安脈。你的醫術好不假,但醫者不自醫。最近,你這么困乏,多少是受累了。小毛病容易調理,要是拖久了,就成了大麻煩。”趙景云又心疼又擔憂。

  “王爺,我好像是有了。”林清淺忽然冒出一句。

  “有了什么?”趙景云吃驚地問,沒有反應過來。

  林清淺白了他一眼,“要是真的來了,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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