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雖然家中沒有公婆,柱子也沒說什么,可蘭兒還是覺得自己生不出孩子,對不起柱子,尤其出了自己堂妹的事,她更加覺得抬不起頭來了。
柱子也驚喜不已,神醫給他們治病,是不是說以后他們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許公子,我這酒樓你還是第一次來,我讓人領著轉轉如何?”
許靖畢竟是個孩子,不適合聽這樣的事。
許靖也不是傻的,自然聽出了夏曦話里的意思,當即站起來,“好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家的酒樓和這一樣,我要好好看看。”
夏曦喊了人進來,讓他帶著許靖去找宋明。
雅間的門被關上,神醫示意,藥童把脈枕放在桌子上,示意蘭兒先來。
蘭兒忐忑的坐下,捋高袖子把手放在脈枕上,神醫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良久,示意她換了另外一只手。
柱子屏住呼吸看著,等神醫放開手,他便迫不及待的問,“神醫,蘭兒她……”
“脈象無問題,沒有不能生養孩子的癥狀。”
柱子狂喜不已,“那……”
他想問既然如此,怎么他們成親還幾年了,還沒有孩子。
“換你了。”
“啊?”
柱子愣住,不明所以,“我、我沒病。”
他打小身體結實的很,很少生病。
“有沒有病我診過以后才算,坐下吧。”
柱子有些懵,看向夏曦。
見她點頭,這才坐下,和蘭兒一樣捋高袖子伸出手放在脈枕上。
神醫給他把脈。
蘭兒也是不明白,怎么還要給柱子把脈,眼睛緊盯著神醫的手。
神醫眉頭微蹙,柱子和蘭兒沒有看到,夏曦卻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了數。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神醫才放開手。
“另一只。”
柱子把另一只手伸出來。
神醫把完,接過藥童遞過來的帕子擦拭手,“是你的毛病。”
柱子完全懵了,愣愣的看著神醫。
蘭兒也好不到哪里去,從來只聽到過女人不能生的,沒聽過男人不能有孩子,愣愣的開口,“怎、怎么可能?”
“生孩子本就是男女雙方的事,有什么不可能的?”
蘭兒傻了,看向夏曦。
夏曦微微點了點頭,“神醫說的沒錯,生孩子確實是男女雙方的事。”
“不可能,不可能。”
柱子喃喃,他接受不了這個事情。不能有孩子,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神、神醫,您、您能治嗎?”
蘭兒雙手壓在柱子肩上,抖著嘴唇問。
“應該是小時候在冰水里泡的久了,導致身體有了損傷,要想治療,得需要兩三年的工夫。”
“我們治,我們治。”
蘭兒欣喜若狂,柱子臉上也有了血色。
“看你們也不是很富裕,我只收個藥錢,大概需要一萬兩銀子。”
蘭兒的笑容僵在臉上,柱子臉上瞬間又沒了血色。
“銀子我來出。”
夏曦出聲。
神醫也微愣。
看柱子和蘭兒的穿著,應該是店里做工的,夏曦卻親自上門去接他過來給看病,已經夠讓他驚訝的了,沒想到連藥錢都幫著墊付。
蘭兒張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
夏曦先開口,“你們也知道,這一萬兩與我來說不算什么,只要柱子的病能治好,你們兩人以后能有孩子,再多的銀子我也出。”
蘭兒瞬間紅了眼眶,“嫂子……”
夏曦擺手,“都是一家人,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記住,神醫給你們診治的事不要說出去,柱子身體有問題的事也不要說。”
蘭兒一個勁的點頭。
柱子卻猛地站起來,咚的朝夏曦跪下,連磕了三個頭,眼中含淚,“嫂子,你這份恩情,我們以后做牛做馬報答您。”
“說什么傻話,快起來,記得以后好好對蘭兒就行。”
“我會的,我會的。”
柱子哽咽。
“我回去制作藥丸,會讓人給你們送來,每日一顆,不能間斷。”
蘭兒和柱子連忙記下。
等兩人出去以后,神醫忍不住詢問,“夏娘子和他們的關系是……?”
“他們曾在我困難的時候幫過我。”
“具體是……?”
能在店里做工的,都是普通的鄉下人,憑夏曦的一身本事,怎么會有讓他們幫助的時候?
“我那時……”
夏曦把和柱子、蘭兒一塊抓魚賣魚、擺攤的事情說了,笑著道:“您聽完,一準覺得是他們沾了我的光,可若是沒有他們,我一人是抓不上魚來的,也擺不了攤。”
“所以,你把他們當成了自家人?”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他們將我也當成了家人,倘若我遇到了危險,他們會擋在我的前頭。”
神醫了然。
送走神醫,夏曦去了后院,推開房間的門,便聞到了一股酒味,挑眉,“他要喝的?”
在一起這么久,夏曦自然是了解風澈,無事的時候,他絕不會喝酒。
風澈嘴角微勾,“如果不喝酒,他怎么演下面的戲?”
五皇子裝醉,他又豈能看不出來。
夏曦倒了一杯水,遞在他手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已經猜到是我們暗地支持了二皇子,他昨日去了山莊,應該是找那些門客的。”
“這是他來平陽縣的目的?”
風澈緩緩搖頭,“應該只是一部分,我若是猜的不錯的話,他是為了賈安而來。”
賈安是羅國公的繼承人,自有一套統領暗衛的本事。五皇子不知道,安尚書應該是知道的,他絕不會放棄這么好的人才。
“那就讓他找到。”
風澈也正有此意,五皇子留在平陽縣不走,與他們來說,是一大威脅,只有讓他找到人,他才能死心。
“賈安應該再有幾日就回來了,在這期間,我們都小心一些,尤其是……”
風澈話沒說完,夏曦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五皇子對倩兒仍不死心,背不住哪日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我知道,放心吧。”
“夏娘子。”
宋奇在院中喊。
夏曦打開房門出去,“何事?”
“有個姓霍的老板找您。”
夏曦去了酒樓門口,霍老板等在外面,見了她,笑著拱手,“夏娘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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