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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 陳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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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葉田卓和顧洪飛如何,鄭先生昨天等王美立回來后,迫不及待把文章拿給他看。

  王美立看了下,聽著鄭先生說要是下場會中前三甲的話,他笑了。

  鄭先生覺得這個笑容哪里不對問道:“你笑啥?難道你見過這篇文章?”

  王美立搖搖頭,道:““你沒發現這是女子寫的嗎?怎么會下場?”

  鄭先生啊了一聲,又接過來仔細看,抬頭道:“沒看出來。我對這方面沒感覺,只是覺得好。”

  王美立說道:“通常愛好畫畫的人和愛好書法的人,對這方面看得多,也就能夠分辨出來。”

  他不太好說,大部分人都會看出來的吧。不過鄭先生注重美食,其他的反而不太在意。

  鄭先生遺憾道:“難怪沒有下場,這要是男子,會有一番抱負。可是誰家的女子有此文才哪?”

  王美立看文章時第一時間想到了葉府尹的長女,因為文章事業田卓拿來的,葉家長女你目前住在葉府尹這里。葉家長女的外祖父是樊山長,能有此學毫不吃驚。

  不過一個女子。,無論是寫字還是寫文章,有這個水平還是很難得“

  鄭先生并不知道葉家的事情,也不知道葉府尹是樊山長的女婿。

  聽了王美立的解釋后,說道:“這就不意外了,難怪田卓說千萬別把文章露出去。閨閣之作確實不能讓外男看到。”

  心里想他把文章給我看是什么意思。

  沒有想到王美立這,因為葉家長女肯定是有丈夫的人。

  王美立沒有說話,響起兩次見過葉家長女,第一次是好奇葉家女是否長得和他父親一樣四方臉。他畫過很多畫,很好奇如果女子長成四方臉會是什么樣,看了之后覺得自己唐突。

  印象當中葉家長女是個溫文爾雅的婦人,當時還想不愧是樊山長的外孫女。

  第二次見是在應天府,只是驚訝了一下,并沒多留意。

  人家夫唱婦隨,娘家又在應天,來此也沒啥好奇怪的。

  剛才看到文章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這個文章是葉家女寫的,那個溫文爾雅含笑送丈夫出門的那個婦人寫的。

  鄭先生驚嘆了幾句也就沒有再說,大男人在背后議論別人家婦人不好。

  他把文章收起來,準備下次見了葉田卓還給他。

  快要過中秋節,王美立打算中秋去父親那里過,邀請鄭先生一同前往。

  鄭先生說:“好呀,我很久沒有去過鳳陽府了,轉轉也行。”

  對于常離家的人來說,在哪過節也是過,不如跟著王美立去鳳陽府。

  節后倆人再一同返回應天府,再去遼東。

  葉田卓見了顧鴻飛,說以后常見面,有事找他。

  離開侯府拐到豆家。

  付昔時現在大部分都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準備中秋的各種事情。

  見了葉田卓就問:“怎么樣?”

  意思是打聽的王美立情況如何。

  葉田這枚飛色舞地說了一遍,最后說道:“哎呀,我覺得太合適了。這個節骨眼上認識他,就是給我準備做我大姐夫的。”付昔時聽了也很高興,人沒毛病就行。王大哥條件高,對于別人條件高,對于葉大姐來說正好。

  她說道:“郎才女才,男強女強,這才是珠聯璧合,咱們倆一定要把這事做成了。你看門當戶對不成問題,年齡不成問題。剩下的就需要水到渠成。”

  葉田卓點點頭道:“對對,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付昔時說道:“快馬加鞭,趁熱打鐵。明天我去書院找大姐,當然不會說去找大姐,我去書院辦點事,然后約了大姐出來吃飯,你把你未來的大姐夫約出來,去六六順。要來一場偶遇,這不就互相認識了嗎?如果感覺有點眉頭,那么后面來三趟偶遇,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是緣分。”

  葉田卓一拍桌子,哈哈笑兩聲,“對對對,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就是約王大哥,鄭先生就得跟著。我覺得他跟著也好,要是看出來,直接跟他明說,后面也需要他幫忙嗎?我這邊三個男子,表嫂,你看看你那邊要不要再約一個?”

  付昔時說道:“干嘛非要三男三女,湊對呀?作為女子這邊來說,知道的人多多難為情呀。”

  葉田卓又是點點頭,“對對對,表嫂說的對,是我疏忽了。不過這樣,表嫂明天在家里等著,我得先去王大哥那,我發現他這人很神秘,不知道在應天府做什么,昨天有個人來找他就出去了,那人像宮里的人。萬一明天他不在或者沒空,咱們就改日。明天我要是等到他了,約好了,我會立馬讓人給你送信。然后咱們就在六六順偶遇。”

  他說偶遇這個詞的時候擠眉弄眼,眉毛上揚,太可愛的模樣。

  付昔時哈哈笑。

  葉田卓想了想,又說道:“要是約去六六順,是否太不自然了呢?我得想一想。讓別人回過頭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付昔時說道:“約在別處才會讓別人多想,這樣吧,王大哥不是喜歡小七媳婦做的陶罐嗎?你去陶家找一個新做出來的送給送給王大哥。在說我從遼東帶回來幾個汝瓷很好,擺放在店里,你們去欣賞一下,順便在這吃個飯。我約大姐過去。”

  葉田卓說道:“對了,忘記跟表嫂說了,我媳婦閨女回來啦。”付昔時驚喜道:“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壞了,我得趕緊回去,我還說讓媳婦等著我,我們一會同回陶家,正好去陶家找個陶瓷。”

  葉田卓趕緊回家,回到家后直說對不住有事耽誤了。

  陶桂菊收拾好了,抱著女兒等丈夫,他說去了侯府就回來,半天才回來。

  不過也沒過多問,男人們的事情,有時候婦人少摻和。

  顧家公子送她們母女回來總不能去了打個照面就回來。

  葉田卓帶著媳婦閨女去老丈人家,一路上美滋滋。

  到了陶家,陶姨姥她們正等著。

  陶家昨天已經接到了信,回祖宅之前見到外孫女和曾外孫女平安回來,總能放下心。

  陶桂菊和抱著孩子的葉田卓給長輩行完禮后,陶姨姥趕緊抱過葉從容,看也看不夠,說長得像孫女婿。

  葉田卓咧嘴笑道:“跟我一模一樣,閨女像爹有福。”

  “這話說的沒錯,”陶姨姥說道,“桂菊就長得也像她爹,可不是有福嘛。”

  陶桂菊看到娘家人歡喜的掉了眼淚,這可是在娘家當姑娘的時候很少有的事。

  陶姨姥說道:“瞧瞧這當娘了,反而哭哭啼啼了。”

  陶桂菊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想祖母。”

  親娘不在跟前,她不好加上也想親娘的話。

  孫氏已經趕回陶家鋪準備過節事項,嫁了的婦人,除了大年初二之外,過年過節都在夫家過。

  想起親娘陶桂菊又掉了眼淚。陶姨姥道:“快別哭了,該惹得你閨女哭了。”

  女人有了兒孫之后,才覺得這是自己的家,剛出嫁的婦人多少沒有完全融入到夫家,總是惦記娘家多一點。

  陶桂菊擦了眼淚,笑著。

  胡氏和孫氏一起走的,作為長媳很多事得她回去操辦。

  陶家只有陶姨姥夫妻還有陶哲旭夫妻,陶哲旭在外忙事,譚喜桃抱著閨女陶新梅在一旁。

  陶新梅半歲了,好奇的看著。陶桂菊微笑伸手要抱她,她躲著抱著親娘脖子。

  譚喜桃笑道:“新梅現在認人,只讓我和祖母抱。”

  抱著葉從容的陶姨姥說道:“她爹忙事總不著家,有一回回來了看見她爹嚇得哭。”

  葉田卓聽著,心想以后我可得和閨女在一起,出門帶上,幾個月不見可不害怕嘛。

  又想著大姐的事,四處打量,屋子沒有看到有新的黑瓷。

  他說道:“一會我們去三叔家,給三叔看看我的閨女。”

  孫女婿如此看重岳家人,陶姨姥還是很高興,道:“我陪你們一塊過去,中午留在這吃飯。”

  陶福運住的地方離父母那不遠,為的就是方便照顧。

  不到一刻鐘就到了,陶福運和陸氏都在家,陳南星也在。

  見過禮之后,婦人們圍著孩子看,葉田卓把陶福運招呼道一旁,道:“三叔,有件事要麻煩三叔和堂嫂。”

  陶福運問道:“別說麻煩不麻煩的,有事三叔肯定幫忙。”

  “是這樣,我要給個朋友送禮,看堂嫂那有沒有多余的黑瓷。”

  陶福運道:“有幾樣,一會你挑一個。”

  陳南星做了一些新的黑瓷,讓公爹拿去店里賣,陶福運留下,想著瓷器比賽過后再說。侄女婿頭一回提出要黑瓷,怎么的也得給他一個。

  葉田卓也不提給錢的話,太客道,有情后補。

  他拱手道:“謝了,三叔。”

  陶福運拍拍他肩膀,道:“一家人客氣啥,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給三叔說。別的不敢說,小忙三叔還是可以幫到的。”

  帶著葉田卓去了書房,書房。墻壁全部做了架子擺放的是各種各樣的陶瓷。大多數是堂嫂做的黑桃。還有幾個其他特色的。

  葉田卓看到了表嫂買的汝瓷,說道:“我那里還有幾個汝瓷,回頭我給三叔送過來。放我那也是瞎擺著,拿過來也給堂嫂做個樣品。”

  汝瓷價格可不便宜,陶福運也說了聲謝了,葉田左笑道:喬三叔給我客氣了不是?”

  陶家沒下人,陶福運親自倒茶,葉田卓趕緊上前接過茶壺,倒了兩杯茶。

  倆人坐下聊天。

  陶福運順便問問葉田卓外出的情況,他也不打聽,沒話找話話說唄。

  葉田卓別的也不會多說,只是說說吃喝玩耍。

  知道岳家這個三叔喜歡陶瓷,重點說了在遼東認識的做汝瓷的伍東家。

  陶福運對中原的汝瓷還是知道。

  汝瓷位汝、官、哥、鈞、定,五大名窯之首,在陶瓷史上素有“汝窯為魁”之稱。

  汝窯,因窯址位于河南汝州境內而得名,以燒制青瓷聞名,有天青、天藍、豆綠、月白等釉色。

  汝瓷以前為宮廷壟斷,宮廷汝瓷用器,內庫所藏,視若珍寶、平常人家用不起也用不得。皇上登基之后,解除了這個規定,汝瓷這才走近百姓家,也是走近上等人家,普通人家買不起。

  汝窯瓷器胎均為灰白色,胎質細膩,迎光照看,微見紅色,胎色灰中又略帶著黃色,深淺有別,都與燃燒后的香灰相似,俗稱香灰胎。

  葉田卓在白乎從伍東家那聽來的。

  “我給原河送了個筆筒,喝,真好看,鴨蛋殼青色。”

  陶福運說道:“那是汝瓷的典型的天青色,汝瓷還有豆綠、青綠、月白、桔皮紋,還有粉青、蔥綠和天藍等。粉青為上,天藍最珍貴。”

  說到這,陶福運想去前幾天看到有瓷器碎片,就是天青色,當時以為兒媳打碎了家里的汝瓷,也不好問,心想碎了就碎了,又不是故意。

  這時不知為何心中一動,一會看看家里的汝瓷少了沒有。

  葉田卓說道:“三叔是行家,我是聽個熱鬧。我看那個像表面有裂紋,像干旱的土地裂開一樣,原河說那是蟹爪紋,還有什么蟬翼紋。我是不懂,不過我真佩服原河,說啥他都懂,成天看書,難怪人家說秀才不出門盡知天下事。原河幾年沒出門了,我估計看的書都有幾大房子。”

  岑溪農在陶家住過一段時間,陶福運關心的問了問他,得知下個月原河出孝,到時肯定會來陶家,那是個記恩的人。

  說這話,陶福運心里卻想著別的事。

  讓葉田卓挑了件黑瓷,等他們走后,陶福運立馬出去,打聽汝窯那邊的事情。

  回來后坐在書房,思索。

  汝州府有個陳家,百年以上的汝瓷之家,后來家道中落,留有一女,帶著陳家家產嫁給伍家。

  伍家并不是制作汝瓷人家,在娶了陳家女后才專攻汝瓷。伍家有子弟在洛陽府衙門做事,所以伍家這些年一路暢通無阻。

  娶了陳家女的伍家男子讀書人,娶妻多年,陳家女只生一女,伍家男也沒納妾,在陳家女去世之后多年沒有娶妻,美名為妻守孝,得到當地人稱贊,說他是個有情有義之男子。

  后面的事打聽的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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