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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 老冤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豆家媳婦

  葉田主要他們是半下午到的,晚上許家在家里擺桌宴請了他們。

  許家舅父是葉田卓的大舅,葉姨娘的父母過世,許家早已分了家,上回跟著葉田卓去鳳陽府的他二舅家的表弟許亮。

  許大舅嫡出子女有二子二女,均已成家,還有兩個庶子和三個庶女,一個庶子和兩個庶女還沒成親。

  許家祖上是做藥材生意,自從葉姨娘進了葉家之后,許家做了南北貨生意,但主要還是做藥材。

  許家宴席擺了兩桌,男的在前面大廳女的在客房。

  葉田卓的三個表哥一個陪客,客房里是許大舅母和許家三個兒媳一個庶女陪著陶桂菊。

  陶桂菊懷孕并沒害喜,原本就是好胃口,現在更是吃啥都香。

  飯桌上許大舅母一個勁的招呼她吃,身后有丫鬟給他夾菜。

  就是說話聽不懂,她只有點頭微笑。

  做的菜太好吃了,難怪丈夫說最好吃的還是嶺南的菜。

  前面大廳里許大舅對陶家兄弟很客氣,他說的個官話還能聽懂,畢竟是做生意的接觸的人多。

  葉田卓是洋洋得意的顯擺他的官職,奉旨游山玩水,兩個大舅哥是他的保鏢,許家的表哥表弟羨慕的眼神。

  他是嶺南長大的,和舅父家很熟,邊吃飯邊白呼。

  最后說道:“大舅,給我找個小宅子,再安排幾個會說官話的下人,我媳婦有了身子,我得讓她住在舒心。”

  許大舅說道:“家里有地方住,有下人,還有什么不舒心的?”

  葉田卓說道:“要是我一個人當然住得舒心了,可是我媳婦頭一回來,住在這里不能睡懶覺吧,還得給舅父舅母請安吧,想吃個啥也不好意思開口吧。這可是我第一個孩子,我得讓我媳婦順順心心,孩子在娘肚里才能吃得好睡得好。”

  許大舅說道:“離這不遠有個宅子,明天派人去收拾一下。”

  葉田卓趕緊說道:“準備被褥就行,我們不打算做飯,在外面吃,要不買回來吃。我得讓我閨女把廣州府的好吃的挨個吃個遍。”

  許大舅聽他張口閉口就是我閨女,不是陶家兩兄弟在,他得說下外甥,圖個好意頭也得說是兒子呀。

  吃了飯葉田卓領著陶家兄弟去客房,然后又拐回來見大舅。

“大舅,我大舅兄在我不好說,別以為我岳父家是鄉下人看不起。我岳父是陶家二房的,舅父知道陶家三房的女婿是誰?是皇后娘娘的侄子。還有,我媳婦的表嫂是建豐長  公主的長女,也是我爹干閨女,她親哥是羅小將軍。我媳婦的堂姐。嫁給我干姐姐養母的兒子。”

  許大舅只知道外甥成親了,還送了禮,具體娶的誰家。不知道。

  這會聽外甥說嚇一跳,又稀里糊涂,怎么陶家一個鄉下人有這么多貴人親戚?

  葉田卓就把這里面的事詳細說了,“大舅,你是我親大舅,我才說個仔細。在外面可不能亂說,要是傳到小將軍耳朵里,那菜刀一揮,誰也救不了。”

  許大舅嚴肅說道。:“外甥放心,就我知道,我給你表哥他們也不說。”

  心花怒放啊,外甥結了門好親,許家跟著也沾光。

  但他明白,許家,是葉家認,外甥認,你才能跟著有好處,不認,許家算不得葉家姻親。

  等外甥走后,許大舅把許大舅母叫來,交代要招待好了外甥媳婦。

  她拿出幾張銀票,說道:“明天你把這個給外甥媳婦,就說是見面禮。再去金樓訂一些頭面首飾,挑貴的,別怕花銀子。”

  許大舅母不知道什么意思,事先準備的那些拿不出手?

  可是看外甥媳婦,土里土氣,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問了她,說她家做陶罐的,祖祖輩輩都住在鄉下。

  許大舅說道:“多的你別問,我只告訴你一句,外甥可接了一門好親,外甥媳婦就是知府家都進得去。”

  許大舅母嚇一跳,許家就算有個姑奶奶是葉老爺的二房,許家的女眷也沒說能進去知府家。

  這個陶家女什么來頭?

  轉眼又想了,如果只是普通的鄉下人,外甥他爹也不會給娶進門。

  見丈夫嚴肅的表情里偷著興奮,許大舅母問道:“外甥媳婦娘家有貴親?”

  新朝建立,很多泥腿子憑功勞搖身一變成貴人,比如武安侯府,顧家那可是有爵位的人家,嶺南的顧家人那可是草門變高門了。

  許大舅母驚奇問道:“是不是顧家的親戚?”

  許大舅高深莫測道:“顧家算個啥?不就是個侯爺嗎?”

  外甥媳婦的表嫂可是皇上外甥女,這親戚比顧家牛多了。

  許大舅咳咳兩聲道:“你知道就行,千萬別小看外甥媳婦,給家里的幾個交代好,別狗眼看人低,咱許家也只是能拿得出點銀子,在別人面前啥也不是。我先說好,誰要是得罪客人,我許家了不留罪人。”

  許大舅母聽丈夫說的嚴重,知道外甥媳婦身份貴重,得告訴親閨女一聲,好好結交一下。

  誰住在不熟悉的人家也會拘束,陶桂菊來之前就給丈夫說了,見了大舅,然后在外租個宅子,或者住客棧。她現在可不能憋屈,一憋屈,肚里的孩子也憋屈成老太太臉。

  葉田卓哪里會讓閨女一出生就是小老太太,所以給許大舅說借個宅子。

  第二天催著大舅去收拾宅子,還親自跟著。

  許大舅母是一大早的去了金店,挑最新的最貴的頭面收拾買了一堆,裝在三個首飾盒里,首飾盒都挑的帶有金飾的,龍鳳吉祥、鴛鴦戲水、富貴花開。還有給周歲小兒的一些金鎖玉佩啥的。

  她想著外甥肯定會趕著回應天府,提前送出生禮物。

  金店的掌柜奇怪,許家嫡子嫡女都已成親,沒成親的是一庶子和兩個庶女,難道許家又有高攀的親事了?

  回頭打聽打聽。

  許大舅母回去后直接去了客房。把禮物拿出來,陶桂菊嚇一跳,這送禮還有送一堆的?一看全部是首飾,她以為許家看她沒戴什么首飾,所以才送來這一些。丈夫說過他舅家有錢,他從小就花舅家的錢。

  陶桂菊解釋道:“大舅母我有首飾,路上戴著不方便,我收起來了,沒戴。大舅母留著給表姐吧。”

  許大舅母說道:“你有是你的,這是舅母的心意。長者賜不可辭,你收下便是。”

  陶桂菊更嚇了,大舅母說啥?哪個長輩要死了?要死了給她這么多禮物,得趕緊當面拜謝一下。

  等搬到小宅子之后,陶桂菊拿出首飾盒,給葉田卓說了。

  葉田卓捂著肚子笑啊,陶桂菊知道自己聽岔了,臉紅說道:“你笑什么笑?快給我說說啥意思。”

  “長者賜不可辭,就是長輩給的禮物不可推辭。”

  陶桂菊說道:“這句話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大舅母說的我聽著可不是這意思。”

  葉田卓說道:“以后聽不懂別瞎猜,不會當你面說不好的話。給你啥你就拿著,說啥你就點頭。反正都聽得懂官話,你就說多謝、好的、很好就行了。”

  說完還是笑不停,氣得陶桂菊伸他。

  搬進小宅子的第二天,葉田卓又帶著媳婦去了二舅家,給二舅就沒有過多的說陶家的事。

  表弟許亮已經成親,看到他很開心。表兄弟倆同歲,葉田卓月份大,兩個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情分自然比別的表兄弟親。

  留在二舅家吃了頓飯,葉田卓說他要在這住一段時間,以后有空了再來。

許亮親自送他們  回小宅子,和陶家兄弟相互認識。

  之后葉田卓帶著媳婦和兩個大舅哥滿街亂逛,逛一會總要找個茶樓讓陶桂菊歇會腳,葉田卓想讓陶桂菊在家呆著,可是陶桂菊不干,說她要是累了自然會回家。

  沒兩天葉田卓的兩個表姐來了,大表姐頭一天來,二表姐第二天來,倆人全部拿的貴重的禮物,不僅給陶桂菊,還給了陶家兄弟。

  許家的兩個表姐嫁的都是商家,生有子女,不過前來拜訪都沒有帶兒女。

  葉田卓回了禮,給親戚的禮物都是他準備,這方面陶桂菊一點不用操心。

  許家兩個大表姐長得像許大舅,和葉姨娘也有點像。

  要不都說侄女像姑。

  陶慧菊暗自打量她們,她們也暗自打量陶桂菊。

  親娘說這個表弟媳婦娘家身份很高,比顧家還高,可是憑她們的眼力,怎么看就是一個鄉下妞,還不如他們商家的女眷哪。

  模樣長得并不好,因為懷孕有點胖,皮膚粗糙,手伸出來骨節很大,一瞅就是干慣農活的。

  她們不知道那是陶桂菊舞槍弄棍造成的。

  許家兩個表姐追問親娘,親娘也不說,只是說你們巴結好了,只有好處沒壞處。

  有客來葉田卓他們就留在家里,沒客來他們就在外面,來客也是親戚,葉田卓說他小的時候的玩伴不聯系也罷。

  他不聯系,可是走出去免不了會遇見,遇見好友還好說,偏偏頭一個遇見了之前一見面就吵架的一個,石進杰。

  石進杰去過應天府,知道葉田卓如今不是以前那個可以隨便嘲笑的人了。

  他知道,他旁邊的人不知道呀。

  旁邊的是他姐夫的弟弟柳載遠,官家子弟,柳同知最小的嫡子。

  石進杰家里是做金飾生意,他二姐嫁給柳同知的次子,一個商家女嫁給官家嫡子,肯定是有問題。

  問題就是柳同知的次子是個瘸子,又自己看上石家女,柳家之所以同意這門親事,是柳同知的親娘做的主。

  這個瘸腿孫子是柳老太太帶孫子去看戲,戲臺塌了來不及跑被人踩斷了腳踝,落下殘疾。

  所以柳老太太覺得對不住孫子,啥都依著孫子,孫子看上的人,不就是商家女嘛,又不是花樓娘子。

  石家算是柳同知的正經親家,而許家不是葉家的正經親家。所以以前石進杰總笑話葉田卓是庶出,和許家的幾個小的見面了也是諷刺。

那會大家都不大,少年之間的摩  擦,誰也不會連累家里,吵了打了完事,不妨礙下次見面繼續吵。

  石進杰上回去應天府和馮高奎一起被葉田卓幾個打了,知道葉田卓可不是以前隨意嘲弄的人。

  可是柳載遠不知道,石進杰回來不可能說自己沒臉的事。

  柳載遠看到葉田卓,挺著肚子走過來。

  “我說這是誰呀?原來是葉公子。葉公子啥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當哥的請葉公子吃飯。”

  他就比葉田卓大一天,每次見面總要哥的自稱。

  語氣和藹說話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好朋友相見。

  葉田卓正歪頭和媳婦說話,聽到有人跟他說話,轉過頭來一看,撲哧一聲笑了。

  他看旁邊還有石進杰,以為柳載遠和他這么客氣,是因為石進杰回來說了啥。

  葉田卓拱手說道:“好久不見柳公子。”

  又懟石進杰拱手:“又見面了,我說你咋回事?以前跟胖球在一塊一瘦一胖。這回來了,怎么把柳公子給人感染成了胖球?

  他們說馮高奎胖球是一種親昵的稱號,馮高奎有時候自己也說自己:我這個胖球。

  柳載遠不愿意聽了,我不就是胖了點嗎?他怎么罵人哪?

  原本以前兩人就不對付,你爹是知府,我爹是同知,可我是嫡子,你是庶子。聽說你爹升官了,去應天府當府尹了,我爹還是同知,但你依舊是庶出。

  柳同知黑著臉說道:“怎么?一見面就罵人?仗著你爹升官了欺負人不是?

  葉田卓莫名其妙,誰罵你了?轉而又洋洋得意道:“我不用仗著我爹,我自己就是從五品。咱是老朋友,我不計較你,不然你見了我還得下跪。”

  柳載遠跳起,要打葉田卓,嘴里罵道:“我跪你個球!你以為這里是應天府?吹牛吹到我跟前!”

  他們以前見面就吵就打習慣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動手,葉田卓也跳起來和他動手,但是現在不是以前。

  他剛跳起來,旁邊的陶桂菊就一腳踢上去,直接把他踢的后退幾步,被旁邊的人扶住。

  葉田卓是跳起來了,卻是對著媳婦跳起來,拉著媳婦說道:“我的姑奶奶,啥時候輪到你動手?打他還不是小菜一碟?以后你千萬可別動手,有我哪,還有你哥哪。”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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