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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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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醒了,睜開眼睛,在有些刺痛的情況下仍舊看到了那張臉,盡管是有點兒胡子拉碴的,不過很確定,他是回來了,昨晚不是做夢。

  他還在睡呢,閉著眼睛,身體散著熱氣,可比暖爐有用多了。

  顯而易見是累了,否則,不可能睡得這么踏實。

  若以往,那可是他先醒,即便是夜里他睡得少,但仍舊還是會先醒來的。

  一條腿搭在他身上,沒有軟枕柔軟吧,但他散熱啊,還算舒坦。

  緩緩的把腿撤下來,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姿勢,另外一半身體好像麻木了。

  緩緩的轉過去,因為又有想方便的感覺,這轉動就很困難。尤其是這無法丈量的肚子,在她平躺時,壓得膀胱一痛,真的是差點送她離開這世界。

  待得徹底的轉過去,就好些了。她一手撐著肚子,覺著里頭的家伙大概是只感到一陣天翻地覆吧。可能還會有點兒懵,不知外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為何總是天翻地覆般。

  側過身躺著,緩解一會兒,她就得去方便。否則啊,真可能這在這床上解決了。

  熱乎乎的人從后面靠上來,這回,的確是緊貼無縫隙的靠在了一起,抱著她,徹底的擁入懷中。

  他昨晚就這么睡的,不著衣物,散熱效果是真的非常好。

  感受著他的熱氣,阮泱泱都不由發出一聲喟嘆來,真是熱乎啊。

  “要方便么?”他的聲音從耳朵后傳來,帶著初醒的沙啞,又熱熱的貼著她,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性感。

  “再緩一會兒。”的確是需要緩一緩,像要麻痹了一樣的半邊身體很需要。

  鉆進被子里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摩挲著,倒是這肚子里的家伙和以前一樣,還是很懶。

  他在摸,也沒什么動靜,即便是踢他一腳,也會覺著開心的。

  “抱你?”他問,即便是她不說,用想象的他也知道帶著一個這樣的肚子有多累。

  “不用。你現在不要隨便挪動我,很累的。”阮泱泱哼唧了一聲,不準他動她。

  不過,他顯然是理解錯了,“你只是肚子大了而已,能有多重?抱著你,豈會累。”

  “少年,不是你累,是姑姑我累。肚子不方便,被挪動一下,我都不舒服。”這時候,誰管他累不累的。

  聞言,鄴無淵立即起身,撐著身體看她,好像是想瞧瞧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不舒服的狀態。

  他離開了,熱氣也跟著消失了,阮泱泱自己挪動著,坐起身了。

  長發散亂,卻也有著獨特的嬌美,就是因為那不方便的肚子有點兒不耐煩。

  她腿要往外挪,鄴無淵立即給讓地方,他下下了床,給她拿衣服。

  他自己還沒穿衣服呢,那樣子真跟個童工似得,瞧著倒也幾分好笑。

  挪到了床邊,先任由他給自己穿上鞋子,穿上衣服,一點一點的。別說,還是一樣的順手。

  站起身,她先去方便,昨晚還真是少有的一夜沒動,看來晚膳時少喝湯是正確的選擇。

  往時,從她起床開始,就是小棠和小梨服侍她,如今換了人,別說,還真沒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

  主要是,他力氣大,那兩個小丫頭真沒法兒和他比。

  方便好了,這才覺著披頭散發的不舒服,挪回床邊,坐在那兒任鄴無淵把她頭發給挽上。

  他忙活著,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阮泱泱斜著眼睛睨他,忍不住笑。

  “你也不用這樣,小棠和小梨醒來的早,叫她們進來服侍我就好了。你去浴室沐浴,順便刮刮胡子。”說起來,他可是個經常把自己收拾的相當干凈的家伙,光鮮亮麗的。

  這會兒,越看他越像小工。

  “又不是什么費力氣的事情,我看看?”頭發挽好了,他歪頭看她,看過了之后,表示很滿意。

  配合的仰臉,讓他看,一瞧他那眼神兒,雖是不知道自己啥樣,但想必是挽的不錯。

  “好看么?”她問,一邊彎起紅唇。

  “嗯。”摸了摸她的臉,鄴無淵的確是相當滿意的。把她整理好了,他這才去穿衣服。

  這人穿衣服相當快,阮泱泱看著他,他疤痕滿布同時又肌理分明的后背被衣料遮擋,還真是稍顯幾分遺憾呢。

  鄴無淵整理好了,這才開了臥室的房門。外面,小棠和小梨早就把洗漱的物品準備好了,房門一開,她們倆陸續的走進來。

  “外面下雪了么?”洗手,一邊詢問。

  “沒有,只不過,太陽還沒出來,看樣子,這場雪遲早會下的。”小棠搖頭,可能也是因為天氣陰沉吧,還挺冷的。

  “下雪也沒什么不好的,就是下過了之后,可能會更冷。說起來,距離新年也沒多久了,也該冷了。”這么快,又到了新年了。

  “太冷了,夫人可不能出去了。也幸好將軍這么快就回來了,不然過些日子又冷了,趕路都難熬。”小梨托著手巾,一邊說道。這個季節,還在外奔波的就是笨蛋。

  轉眼看向門口,那人已經在剛剛用眼神兒向她表示自己要去沐浴了。想必出去這么久了,他也沒好好的沐浴過。

  不過,這人身上仍舊還是那股冷香。大概真是她鼻子出問題了吧,在她眼睛里他長得好,不洗澡也香。

  洗漱干凈,口中皆是清新的柑橘味兒,純天然的柑橘,若是新鮮著的時候,放在嘴里必然是又酸又苦。可是經過了處理,變成了刷牙的必備之物,反而不苦了。

  早膳送上來,這一路來扣著保溫的銅罩,待得進了房間變溫暖了,那銅罩外層都蒙了一層霜氣。

  從房間里出來,走到貴妃榻上坐下,這里是她吃飯的主要陣地,因為坐任何椅子都不舒服。她現如今吃著吃著,就得身體向后靠一會兒。靠舒服了,再坐直身體接著吃。

  銅罩撤走,豐盛的早膳進入視線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阮泱泱喝的湯了。湯看起來極為清淡,乳白色,不咸不甜,只有一些淡淡的菌類的鮮味兒。

  這煮湯的用料方子是姑奶奶制定的,說實話,這種沒有味道的,一般富養的夫人都不會喜歡。

  能夠乖乖的喝的,沒有任何怨言的,還真就只有阮泱泱了。

  先喝湯,盛了一小碗,慢慢的喝。大清早的,喝這種沒滋沒味的東西,其實還挺好的。

  不管怎么說,胃里是暖和了,甚至還會微微的沁出一些汗來。

  喝完了一碗,再盛一碗放在旁邊,就是要進入正餐階段了。

  正好那去沐浴的人回來了,阮泱泱扭頭看過去,這人真是干凈了好多。那些胡渣刮掉了吧,整個人煥然一新的,又變成了那小鮮肉的模樣。

  潮濕的長發只是簡單的束在了腦后,整個人帶著一股水汽,外帶著他自身的冷香。

  走過來,他就直接在貴妃榻上坐了下來,看著她,“干凈么?”

  上下的看了看他,阮泱泱的眼神是相當認真的,點頭,“干凈,一下子年輕了五歲。”

  “那看來,我昨晚是真的挺糟糕的。”太累了,又冷,只想抱著她睡覺。

  “倒也沒有,是另外一種帥。”阮泱泱搖頭,還是帥的,如何都帥。

  看起來是夸獎,鄴無淵開心的接受了。

  他回來了,盡管是半夜才回府,但整個府邸都知道了。這早膳豐盛,一看就是兩人份。

  其中,鹿肉是必備,這是鄴無淵最常吃的肉。

  “你嘗嘗,和你之前在家里時喝的又不一樣了。”把自己的湯碗舉起來送到他嘴邊,非得叫他也嘗嘗不可。

  鄴無淵看了看,之后微微低頭順勢喝了一口,稍稍品嘗了下,他輕輕頜首,“很鮮。”

  “也就只能如此評價了吧,我懷疑連鹽都沒放。不過也好,吃多了鹽我就想喝水,喝多了水就總是想方便,我的膀胱都要廢了。”她接著喝,早飯吃了一些,再喝些湯,飽了。

  “只不過,你這肚子現如今也裝不下那么多的食物了。以前,每次都能吃很多,現在,是不是肚子裝不下了?”他也放下了筷子,身體向后微微斜倚著,一只手落在她胃的位置。現如今,這里已經被隆起的肚子侵占了。

  他說的是對的,手放的位置也對,就是她胃的位置。

  而且,的確是越裝越少,裝了兩碗湯,又吃了些小菜和清粥,就滿了,再也裝不下去了。

  不過呢,消化的也是很快的,所以她基本上會在一個時辰后用一些水果或是糕點,不甜的甜湯。

  “撐得很,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動彈,否則我可能會吐。”她也歪斜著,兩條腿朝著一個方向彎著,其實她還能鴨子坐的,柔軟是真的,不曾改變。

  “不動你。”手落在她胃的位置輕輕地揉著,眼睛一邊盯著她看。他的溫柔,雖是無聲卻又堪比洪水猛獸,很容易讓人臉紅。

  只有阮泱泱這臉皮厚的,能抵得住他這種溫柔的注視了。

  “你回來了,是不是得進宮啊?算一算,也快要過年了。今年新年,你應該不會又回邊關了吧。既如此,咱們吃火鍋吧。我好想吃啊,有一天晚上做夢在吃,后來醒來了發現是一場夢,我眼淚都下來了。”說起來,真是莫名的有點兒自憐自艾,連想吃的東西都吃不到,世上哪還有比她更可憐的?

  其實鄴無淵還真不知道她所說的火鍋是什么,但是,想吃的東西又算什么難事?

  點頭,“好。”

  “還沒回答我,你今天用不用進宮面圣呢?”她也沒問他邊關的事兒,但他回來了,必然是得進宮見項蠡的。

  “嗯,是需要進宮。不過,這個時辰早朝未散,圣上心情不好,待得他心情好的時辰,我再進宮不遲。”鄴無淵可謂是相當了解,項蠡哪個時辰心情好,哪個時辰心情不好,他都知道。

  “圣意難測,變化多端。也好,了解的多也未必是壞事,總比不知不覺撞槍口上好得多。”別說,看起來她的男人好似十分冷情甚至誰的面子都不給,但是,他內里其實圓滑著呢,可知道規避風險了。

  把雙腿換個方向,挪到他的膝上放著,更舒坦的靠著,以至于肚子更凸出。

  她這樣子特別像不聽話的小孩子,討打的那種。只不過,看著她這肚子,誰又舍得打她。

  一手放在她腿上,一手摸著她的肚子,可以說,他非常的安然。

  “外面天寒地凍的,這樣待在這兒,最舒坦了是不是?”看他的樣子,他是不想挪動,就要這么待在這兒。

  “嗯。他好安靜啊,整晚也沒怎么動。這會不會是個懶漢?”他摩挲了好一陣兒,也不見動靜。

  “根據我目前的收益來看,即便是個懶漢,我想也足夠他揮霍吧。”也不能因為真是個懶漢就不要他了,好不容易在她肚子里長大,天賜。

  鄴無淵無言以對了,只是摩挲著她的肚子,希望這不是個懶漢。否則……

  這期間,小梨和小棠已經把早膳撤下去了,并且把桌子也搬走了,動作非常快。

  鄴無淵回來了,的確是讓這兩個小丫頭輕松了不少。

  歇息了一會兒,阮泱泱再照常的進行每日的行走鍛煉,在小廳和臥室之間走動,來來回回,一直走到微微出汗為止。

  別看她賴在床上或貴妃榻的時候總說累,麻煩什么的,但走起路來,瞧著卻是非常的輕盈有力呢。

  鄴無淵陪走,又真的止不住的彎起嘴角,肚子更大了,像一朵盛開的大海棠!

  “看,姑奶奶知道你回來了,今早都沒按時過來。大概會覺著,我們不會起那么早。”她走的額角微微沁出了汗,就站在原地略微拉伸,一邊說道。

  鄴無淵抬手抹掉她額角的汗,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兒,“我不出去,沒人敢來。”

  “嗯,都知道你冷面瘆人。”說得對,怕是諸葛閑也想見他,但奈何他不出去,他們也不敢真上門來找。

  “還要走?喝杯水吧。”抓著她的手往榻邊走,她現在手心都熱乎乎的。

  “不走了,今日運動完畢。”走累了,走的太多了,她的腳會不舒服。

  “你休息,我進宮,下午之前肯定回來。”讓她坐著,他俯身在她紅撲撲的臉蛋兒上啄了下,對準了那紅疙瘩。

  “嗯,去吧,趕在圣上心情好的時候過去。我家將軍也是家里的寶貝,若是被他訓斥了,家里人多心疼。”她說,非常的認真,真是叫聽著的人心情大好。

  轉過去,又在她另一側臉上的紅簇簇上啄了下,“有你心疼就夠了。”

  他聲音很低,黏黏糊糊的,阮泱泱被他弄笑了。抬手推開他的臉,眼睛里都是笑,“快去快回。”

  鄴無淵換了衣服就走了,外面的確還是很冷,看樣子要下雪。

  這種天氣,說真的,阮泱泱還真不想出去。

  果然,鄴無淵沒走多久,姑奶奶就來了。

  姑奶奶披著一身上好的青色狐裘披風,這是阮泱泱送給她的。盛都的冬季,和諸葛家不一樣,太冷了。

  “聽說將軍出府了,這才敢過來。”嗯,姑奶奶所說,和阮泱泱所想的差不多。

  “其實已經等了姑奶奶有一會兒了,都開始犯困了。”看她站在暖爐前給自己驅寒,阮泱泱坐在榻上一邊笑。

  小梨和小棠跟著姑奶奶學,但凡出門回來,必會站在暖爐前一會兒。散走了寒氣,才會上前來。

  但目前,顯然鄴無淵是不知道這事兒。

  暖了,姑奶奶才過來,阮泱泱也調整好坐姿,伸出自己的手,讓她診脈。

  其實,看姑奶奶的表情就看得出來情況如何,一如既往的很不錯。

  診脈完畢,還要在她肚子上摸索一陣兒。這看的,其實就是她這肚子隆起來的速度唄,阮泱泱覺著非常驚人,但在大夫眼里,卻是極其正常的。

  “今日倒是正趕上他活動了。”正巧的,姑奶奶在摸的時候,里頭的家伙動了。他是不動則已,一動很驚人。

  手腳非常有勁兒,蹬踹起來,肚皮都跟著凸出。甚至有時,整個肚子都會晃動一下。

  “嗯,將軍一早上就和他較勁,想叫他動一動吧,他偏不動。這會兒人不在家,他倒是活泛起來了。”阮泱泱完全感覺得到,這種踢踹的力度,她有些受不住。

  說到底,她也是身嬌體弱的好不好,不是什么健康人。肚子里這家伙很明顯非常健康,她這不健康的對上健康的,自然落下風。

  “月份大了,外面天氣冷,不要出去了。倒是每日走動還要堅持,過后可能會覺著更累,堅持。不然啊,你也得喝催生的湯藥。喝了那東西,疼的才厲害呢。”姑奶奶收手,接過小梨送過來的茶,說道。

  “您這些日子沒少往雷家跑,情況怎么樣了?”主要是,阮泱泱從來沒問過她。

  “好多了,就是身子骨太弱了。”姑奶奶搖了搖頭,這樣的孕產婦,她是見多了。

  這婦科大夫眼里的身子骨弱,和其他科大夫的身子骨弱不是一回事兒。

  阮泱泱也琢磨了,她只要不像養豬似得,就不會被歸類到身子骨弱那一欄。

  用過了午膳,阮泱泱小憩了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早上和鄴無淵說過吃火鍋的事兒,這回又做夢夢到火鍋了。

  醒來的時候,就特別扎心,想吃火鍋都吃不到,這個世界真是太糟糕了。

  于是,她就猛回憶火鍋的底料,一樣一樣的想,拼命回憶。

  她的回憶,其實僅限于她在吃火鍋時不小心撈著的底料之中,畢竟,她也根本不知道人家底料是怎么做的。

  真的是當成了一件大事,想起來就寫下來,不管怎么說,非得把它研究出來不可,她太想吃了。

  自從來到這兒,還真沒有因為什么想吃的東西吃不到而想要哭,這是頭一回。

  傍晚之前,鄴無淵真回來了,而且,也下雪了。

  他回來了,大概是特意要她看他身上都是雪花的樣子,真的是很快的進了臥室。

  坐在軟榻上暫時用自己肚子做小桌板的人抬頭看他,他在笑,她也開始笑。

  “還挺好看,穿越暴風雪而來的男人。”他走近了,有涼氣,但是更奪目的是他頭發上和肩膀上的雪。他眼睫上也有,不過隨著進了屋子,就融化了,變成了水珠掛在眼睫上。由此可見,這家伙的眼睫有多長。

  “叫你看看外面的雪是什么樣子的,看過了就不會稀奇了。”他就是這個意思。

  “又不是多新鮮,我還會偷跑出去不成?幼稚。”用手指把他眼睫上的水珠擦到,涼絲絲的。

  站起身,鄴無淵把大氅解下,那一身寒氣算是隨著大氅而飄走了。

  “不知皇上心情可好啊?進宮面圣,沒有挨訓吧。”她問他,笑意盈盈。

  “訓斥我做什么?”在她身邊坐下,往她肚子上看,寫寫畫畫的。

  “好不容易停戰了,又開始了。”她接著說,其實覺著項蠡那樣的人,肯定會開心的,疆土面積越大,作為掌權者,那不是越高興嘛。

  “知道了?親衛倒是沒那個膽子亂說,魏小墨?”幾不可微的揚眉,說起魏小墨,他就難免是這神色。

  “不是。你管我從哪兒知道的?這若真打起來了,可能會真遂了皇上的意呢。”墨家掌握著邊關軍隊,如今墨家在元息手里,他要的可不是疆土。

  “皇上的意?我得遂了我的意才是。”鄴無淵聲音壓低,這句話里的涼氣,堪比外面的寒風。

  眼睛動了動,阮泱泱不問了。

  好吧,之前魏小墨跟她說的那些話,她就想過了。覺著,或許問題有些嚴重。

  現在,再看鄴無淵,好嘛,完全暗暗隱藏著你死我活。這事兒,已經不只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了。

  男人之間,好像快樂很簡單。可是,深仇大恨也很簡單。并沒有來往過太多次,可仇恨就這么生成了。在最初的時候,大概誰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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