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香過程十分順利,待得成品出來,將之小心的放在香盤上,阮泱泱就那么盯了許久。滿意自不必說,她還在算計著,該用在誰身上比較好。
聞了會讓人軟如水,必然是得找個強悍的人來試才行。
只不過,若是真用這宅子里的兵士親衛做實驗,也顯得不厚道了些,畢竟他們可是奉了鄴無淵的命令在這兒保護她的。
她用人家做實驗,不免有幾分找樂子的嫌疑,十分不厚道。
若是用自己那兩個小丫頭,她們倆年紀小,不太行。
魏小墨……倒是可以一試,只是自從她回來,這下午就在軟榻對面懶散的沒了筋骨似得。她這瞅著就軟和的不得了,做實驗的條件差了些。
思來想去,好像還是得自己來,畢竟這威力有多大,自己試了才清楚。
“泱姐姐,你都成了斗雞眼了。”那邊,小妖精趴伏在軟榻的小桌上。阮泱泱看著那香多長時間,她就盯了她多長時間。
回神兒,阮泱泱還是那高丸子頭的造型,她轉過臉來看向魏小墨,明艷無比。又因著高興,黑白分明的眸子都是笑意,盈盈兩汪水,一剎間可謂勾魂攝魄,只可惜她自己并不知道。
“這書里還有一個方子,說是此香有延年益壽之功效。不過,其中一種原料極為稀缺難得,生長在陡峭高崖的夾縫之中。十年長一寸,一甲子才成材。十年再開花,十年再結果。這原料就是果子,可遇不可求。我覺著,純粹吹牛,那果子如此難求,或許本身就有延年益壽之功效,真有幸得了,一口吞了就是,何必如此費事的融入香中?所以,我做出來的這玩意兒,我不信它有那么神。”這一道道工序,她十分清楚。沒精粹提取,哪兒那么大的功效。
魏小墨卻是一直盯著她看,妖瞳含笑,慵懶絕艷,勾死人不償命。
她只笑,也沒搭茬。
不過阮泱泱也并非是要等她回話,托著香盤起身,這坐了一天,身子骨都生銹了。
夜幕降臨,這宅子燈火幽幽,無論兵士還是親衛,都在正常的值守。
鄴無淵不在,但他們做事一板一眼,沒有任何一個敢疏忽懈怠。
淡淡的煙塵裊裊升騰,它們就像是美麗的女子身上的紗裙,因著一絲絲風,那裙擺徐徐漾開,飄在風中,美不勝收。
它們也一樣,帶著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逐漸的籠罩了那靜謐臥室的每一處。
臥室的地上桌上依舊還擺放著制香的那些東西,看似雜亂,不過也已經重新歸置過了。
床幔落下,遮擋住了大床,迎著窗外燈火的幽光,影影綽綽的能看到一個人臥在里面。
悄無聲息間,一道身影出現在這房間,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甚至連呼吸都尋不到。
挪移到了床邊,那道影子伸出一手撩起紗幔,露出了安睡在里面的人。
那道身影也沒多做什么,只是微微俯身,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些什么。之后親眼看到那安睡的人閉著眼睛還點頭,這道身影就站直了身體,又重新把紗幔放下。如同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便消失了。
也不知過去多久,那安睡于床上的人開始出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讓她也愈發的難耐不適。眉頭也不知何時蹙起,最后霍的坐起身,被子也掉落了下去。
即便坐起,她眼睛卻還閉著,長發沿著她兩頰瀉下來,包裹著她的臉,不止汗濕,而且紅彤彤。
她好像也真的很熱,抬手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中衣,領口都扯開了,露出的脖頸和鎖骨同樣都是紅的。那紅從白嫩如羊乳的皮肉下滲出來,好似發了高燒。
雙眼仍舊閉著,阮泱泱從床上下來,赤著腳,踩著地榻,看不見卻精準的一步步朝著房門的方向走。
一步一步,細白的赤腳在地板和朦朧的光線中映襯的更白,不過若是能仔細看看,就會發現,她的腳和她的臉一樣,都是紅彤彤的。
那形狀圓潤的腳趾亦是如此,仔細看那紅,都能感受出那熱度來。
打開門,她跨過門檻,穿過小廳,推開了大門。
幽幽的燈火就在這小院兒中,似乎在與天上的星辰互相輝映。
阮泱泱一身白色的中衣,長發散落,乍一看,她真的很像女鬼。
這小院兒里是沒有兵士的,但是小院兒外的門口有啊。
她還沒接近門口,兵士就聽到動靜了,轉頭往院子里一看,嚇了一大跳。
非禮勿視,阮泱泱就一身中衣,他們實在不好直視。可,就看了那么一眼,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她閉著眼睛,還沒穿鞋。
“阮小姐?”一個兵士喊了一聲,但那位阮小姐沒反應,還在一步一步的往這邊走。
兵士開始后退,又互相對視幾眼,“將軍剛剛回來了,快把將軍請來吧,阮小姐這應當是發病夢游了。”
另一個兵士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這邊其他幾個還在邊退邊盯著阮泱泱,別看她閉著眼睛,走的路線卻是分毫不差,眼看著就到了小院兒門口了。
幾乎是沒過多久,也只是阮泱泱就要踏出小院兒的大門了,一群人就沖了過來。
當然了,最當先的是剛剛趕回來歇下的鄴無淵,他只褪了外袍。
身影從那幾個兵士間閃過,眨眼間就沖到了阮泱泱身前。
“泱兒?”眉眼間略有疲色,卻是冷鋒不減。垂眸看著眼前的人,她還在往前走,他也在小步的后退。
喚她,她好像聽不見,只是抬手扯自己的衣領,閉著眼睛,那臉通紅。這么近的距離,都能感受得到她呼吸間帶出來的炙熱,她在發燒。
不再后退,鄴無淵眼見著她又走了一步貼到了自己身前,他抬手握住她雙臂,“泱兒?”
那貼在他身上的人不回應,無法繼續前行了吧,她還真不走了。
只是,隨著貼在他身上,她眉頭就皺起來了。一瞬間似乎特別無措,又十分難耐,掙扎著兩只手,似乎要做什么。
她一用力掙,鄴無淵也立即松開了她的手臂,哪敢跟她施力。
這雙手自由了,她就抬手搭在了鄴無淵的腰側,鬼知道她腦子里在想啥,搭在那一會兒后,她就開始摸他,極盡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