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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推心至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聽到此處,公子滄月對于陳白起的新“訴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頓色神色郁淬地打斷她,道:“此事不難,丹陽陳氏一族如今困陳冀南一黨叛逃楚國遷連,如今凋零,陳父少時便被當朝翰士推崇乃出士之才,當年他與中和提議的親密引水渠便是一項至今令文人士子稱贊的政績,將來返朝于政途之上必不會默默無聞,本君將陳氏交于他之手,倒也放心。”

  他的這一番推心至腹的話,無一不令陳白起感到訝異。

  他喊她之父親為……陳父?

  這般自謙的稱呼,以君臣相論,豈不是給亂輩了!

  況且,他還當著她的面兒承諾,讓她的父親任陳氏家主,這豈非是明指他打算插手陳氏內務,直接干涉陳氏家主之選。

  倘若是以前的陳氏或者可以提出異議與不滿,可如今的陳氏早已外強中干,夾著尾巴在丹陽求生存,哪怕還敢與這個風頭正勢的新君作對。

  頓時,陳白起已知他賣了多大一個人情給她,立起退席,雙手伏手,額貼手背面,于公子滄月伏低一禮。

  “白起與父親在此,謝公子恩德。”

  公子滄月讓她不必虛禮,他正色道:“你與陳父皆于我幫助良多,此番乃我應當做的,因此你毋須于此道謝,你可再提一要求,只是這要求不可再論其它人,必須是你給自己提的。”

  陳白起起身,再次入席,但一聽公子滄月這話,頓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她思前想后,對于自身,還真沒有什么特別要求了。

  求功,她現下尚勾不著,硬要講出來不過是為難他罷了,求賞,普通的玩意兒她又瞧不上,求職,她的身份與性別便是一項大工程,須得好好籌備一下如何空降上位,方便于公于私助主公稱霸帝業,制橫戰國。

  而這些種種,她若開口要求,倒是顯得不合理數,不知進退了。

  所以,她真正想求之事,還需自己努力方可,除此之外,眼下一無所求。

  只是,怪哉,他這一再拿話暗示,是否是想要她提出什么符合他想要的要求呢?陳白起暗自揣度。

  見她始終不愿與他與她之間的事,公子滄月一時之間,便沉默了下來。

  此時,幽幽脈脈的天色已經徹底地暗了下來,而樓軒檐上,天上月鉤銀輝之光撒澆,遠處的美景漸漸被黑暗淹沉,變得模糊而遙遠,唯有紫櫻樹上散掛著的千盞琉璃燈籠著瑩瑩之光。

  陳白起微愣,仰頭一看,只覺火亮迷璀璨了雙眸。

  這番布置倒是別出心裁。

  這時,她又察覺到那冷霧繚繞的影影綽綽湖面有了異動,側過面看去,只見那不遠處如冷硬黑石般的湖面,竟一點一點地生動、鮮活了起來,湖面上不知從何處飄來許多花燈,那裝點栩栩如生的蓮花燈,尖尖粉暈,白玉悄立,隨著水波而輕漾融入一條玫色光河,遠遠看去,溪水被照得波光粼粼,水光一閃一閃的,像是夏夜一顆顆閃亮的星辰。

  陳白起不由得站了起來,憑欄而遙望,折射著那一片皎潔的光,目光清亮而瑰麗瑩變。

  從她所站的高處望去,只覺眼前的一切美得令人恍神。

  就在她被這副美景迷惑住眼睛的時候,不知何時,公子滄月從她身后方,伸臂便抱住了她。

  陳白起嬌小的身子被他整個摟入懷中,感覺他呼吸時那冷魅的氣息拂于她耳畔,她僵了一下,便掙著,卻聽他用那低沉磁性的聲音不重不輕地喝了一聲:“勿動。”

  陳白起被鎮住了:“……”

  這霸道的強盜!

  “白起,我亦不與你再兜圈子了,這些日子以來,你可懂本君對你之心?”他故作語氣很穩重平淡,但那緊緊錮住她雙臂腰身的手,卻不知覺地收攏用力,仿佛這樣做,他就能夠將她牢牢鎖在身邊,不讓她離開他半步。

  陳白起一聽這話,方才看美景的心情一下便蕩了下來,她眼皮一跳。

  “你曾與我患難相交,生死與共,一路走來,風云變測局勢譎變,但因有你的一番傾力襄助,相護相伴,我方能夠堅持下來,你為我所做的的一切一切,我雖從不曾掛于嘴邊,皆一一記念于心,從不曾亡,如今我只想問一句,你可愿與我從此福禍相依,榮辱與共,共攜此生,倘若你肯,我楚滄月此生定不相負。”

  他將她擁在懷中,那顆激烈跳動的心臟于寂靜的夜晚中異常響亮,他的容顏昳麗異常,美得灼人。

  陳白起偏過頭,只一眼,只覺眼睛似被火熛了一下,卻是不敢與其對視。

  他的話,令她震驚,亦令她……不知該如何反應。

  果然,一切都偏離了原先設定好的軌道。

  系統:公子滄月邀請你“自薦枕席”,同意/拒絕?提示:選擇“拒絕”項,將有百分之五十幾率掉好感度。

  她只想好好地當一名謀士,謹遵本份,卻不料得主公如此“賞識”,就想直接給收入后宮了,這可與她一開始的初衷相背啊。

  她刷好感度時不予余力,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夠得他信任,發揮能力與提出諫議供他采納,可卻不料弄巧成拙,令他對她心生它意,倘若她便這樣入了他的后宮……她一時想到前景,不禁面色發苦,口中卻不識滋味。

  見陳白起久久緘默,公子滄月抿緊了唇,令她轉過身來,他對她說出那樣一番深情的話,并非情至濃時脫口而出,實則他早已腹稿多次,他不擅長與姑子談情說愛,再加上面皮薄,內心早已是忐忑不安,他面上的那一抹胭脂紅,亦不知道是被那遠處的燈光映射還是因為心中的不自染紅的。

  只是,他這人一向堅毅,既已下定決心,便是有再多阻礙與不確定,亦絕不猶豫退縮,所以,哪怕他此刻早已不安緊張得冒汗,他亦想看看她此時的表情,想看看她的眼睛。

  他低下頭,本是極亮的眸光卻在觸及陳白起時,一點一點被湮沒,只見陳白起不見任何喜色羞紅,面色反而有些蒼白,唯有一雙子星般的烏黑眸子極亮,極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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