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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各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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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冽傅凝收起笑,兩人相視一眼。

  該不會是溫涼被人搶了吧!

  他們的審美雖不盡相同,但關于溫涼相貌這一點,他們的看法還都是一致的。

  眾人都起身走至窗邊,向下張望。

  只他們對溫涼并未擔憂,只是單純地看著熱鬧而已。

  只見一身穿火紅騎裝的少女策馬跟在溫涼左側,烏黑的長發編成細細辮子,高高的豎在腦后,顯得利落而干練。

  兩縷發絲上墜著兩個小小的銅鈴,隨著發絲的擺動,發出悅耳的聲響。

  她笑容燦爛,便宛若身上的紅色騎裝一般,有著能將秋日點燃的熱烈。

  兩匹馬行的極近,她似是側頭與溫涼說著什么,溫涼卻只目視前方,仿若未聞。

  兩匹馬倏然貼近,但也只親密了一下,便被暴脾氣的雷霆一腦袋撞開。

  少女穩住馬身,略帶埋怨的道:“溫公子的馬怎么這般兇,差點將人家撞下去呢!”

  溫涼終于側眸望了她一眼,她立刻揚起笑臉,笑容明媚。

  “你再靠近,便不是被撞一下這般簡單了。”

  毫不留情的回答讓少女怔愣一瞬后,眼眶倏地紅了。

  鴻臚寺少卿看著頭疼,遞了一個眼神給榜眼孫桐之。

  孫桐之被安排在了鴻臚寺歷練,見此點了點頭,策馬跟上,道:“公主殿下還是躲遠點吧,溫公子的馬是出了名的暴烈,弄不好被它踩死都是有可能的。”

  鴻臚寺少卿:“……”

  他是讓他去解圍的,不是讓他火上澆油的!

  這確定是榜眼,不是棒槌?

  傅凝瞧著直樂,“虧得這苗洛公主還是南疆儲君呢,竟如此沒有風范。”

  溫陽掃他一眼,“誰說她是苗洛了,想來應是北燕三公主簫素。”

  溫涼負責接待使臣,是以溫陽早就知曉使臣名單。

  在看到苗洛的名字時,他深深為溫涼捏了一把冷汗,可沒想到溫涼竟是先被北燕的公主給看上了。

  傅凝咋舌,現在的女子們都這般膽大嗎?

  傅凝正想著,忽見一輛寬敞巨大的轎攆緩緩駛來。

  月白色的輕紗隨風而動,里面的人影若隱若現。

  當轎攆行至雅清茶樓下時,忽然蕩過一陣秋風,掀起了紗幔,露出了里面的人影。

  傅凝一時睜大了雙眼。

  坐在轎攆中央是一名身材妙曼的女子,他未看清她的臉,卻將她身側的兩個少年看的真真切切。

  兩個少年都穿著寬松的薄衫,衣領寬松,可以清晰瞧見少年白皙的胸膛。

  而另一個背對他的少年則露著半邊肩膀,堪稱香艷。

  “這……這也太大膽了。”

  就算京中幾個有名的紈绔,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之事啊。

  更不要說像三皇兄五皇兄了,恨不能以圣人之姿要求自己,這位南疆儲君倒是灑脫。

  “南疆只有苗洛一位公主。”溫陽一句話切中了要害。

  不管苗洛如何,南疆人都別無選擇,就算她再荒唐,也是唯一。

  “真是讓人羨慕呢!”傅凝由衷感嘆。

  傅冽望向下面熱鬧的隊伍,心里卻犯起了嘀咕,感覺此番京中可是來了不少“能人”,本就亂糟糟的京城怕不是會炸起來吧!

  溫涼將使臣送至驛站。

  簫素因為剛才的事情有些不大高興,下了馬后便氣呼呼的用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打著地面。

  北燕四王子簫拓走過來,笑著與溫涼拱手道:“素兒年紀小,又向來被兄姐嬌慣,是以任性了些,還望溫公子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無妨。”溫涼淡淡應道,雖嘴上說著“無妨”,但臉上分明寫了“我不高興”幾個字。

  最后還是鴻臚寺少卿走出來打哈哈,才使得兩方不那般尷尬。

  鴻臚寺少卿心中叫苦不迭,陛下這是故意在考驗他吧!

  溫公子的確是奇才,可就這性子如何看起來也不適合待人接物的啊!

  還有那位孫榜眼,有才學他是信的,就是腦子似乎不大夠用。

  “看簫素公主應也已過及笄之年吧,怎么還好意思說自己年紀小呢,本宮如你這般大時,可是都能帶人攻打南境了呢!”

  一道含笑的嫵媚女聲傳來,只見一個身穿紅色紗裙的女子被兩個少年攙扶著走下轎攆。

  不同于簫素那身熱情奔放的紅,苗洛身上的紅裙顯得她嫵媚嬌艷,又透著一絲飽含危險的誘惑。

  苗洛年長簫素幾歲,已近乎雙十年齡,身上自有一種簫素沒有的成熟風姿。

  特別當看到簫素那豆芽菜似的身材時,苗洛更是開肩挺胸,傲人的身姿彰顯淋漓。

  女子間的感覺最是敏銳,簫素察覺到苗洛對她的羞辱,小臉一時氣得漲紅,掃了眼苗洛身后那兩個衣裳不整的侍從,嘲諷道:“下流淫賤。”

  這四個字對于女子來說是極重的侮辱,更何況對方可是南疆儲君。

  鴻臚寺少卿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兩方該不會要打起來了吧!

  誰知苗洛根本不在意,聞后只輕輕一笑,用一種看小孩的目光看著簫素,“我們南疆本就以女子為尊,我豢養幾個男寵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反倒是你們北燕有子娶母,弟娶嫂的習慣,如此違背人倫,才算下流淫賤吧?”

  苗洛身姿纖長,比起簫素高了近乎一個頭,她微微垂首,無需什么表情,便足以在氣勢上壓制住簫素。

  “你……你竟敢這般羞辱我!”簫素氣得渾身發抖。

  “不不不。”苗洛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烈焰紅唇微揚,有著說不出的魅惑,“這叫禮尚往來,怎么能叫羞辱呢!”

  苗洛就是看不上這個簫素,她好美男是真,但尚有自己原則,那便是絕對不碰已有家室的男子。

  溫涼的確讓她垂涎欲滴,但聽聞他早已娶妻,便只好按捺,可這簫素竟敢勾搭她放手的美男,這讓她如何忍得。

  “殿下,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快去歇息吧。”一名身著灰袍的中年男子走出來,恭敬的對苗洛道。

  鴻臚寺少卿也連忙趁機道:“對對,眾位千里而來,定是舟車勞頓。

  驛站早已備下熱水點心,煩請眾位移步休息。”

  苗洛掃了一眼大長老亓難,抿唇一笑,未再多說什么,帶著兩個白衣小少年翩然離去。

  簫素也沉著臉色,氣呼呼的跟著婢女走向自己的居所。

  望著這位一襲紅衣,走路帶風的公主殿下,驛站的婢女們不禁提心吊膽起來。

  這位公主殿下瞧著可是個暴脾氣的主,看來她們得小心伺候了。

  簫素心里有氣,見婢女在自己眼前晃悠只覺的心煩,便將屋內的婢女全都趕了出去。

  婢女們樂不得離開,這北燕公主又不是她們的主子,不用伺候她們還圖個清閑呢!

  簫拓趕過來時,婢女們正躬身退出屋內。

  待婢女散盡,簫拓勾了勾嘴角,輕笑問道:“可是生氣了?”

  剛才還火冒三丈的簫素此時正捧著茶盞輕輕啜飲,但只抿了一口便擱下了,“大梁的茶真難喝,還是咱們北燕的馬奶茶好喝。”

  她神色平靜無波,嘴角甚至還噙了點點笑意,“有什么可生氣的,口舌之爭最是無趣。

  而且多虧了苗洛一番為難,想必他們現在定都認為我目光短淺,頭腦簡單,這樣也有利于我們之后行事。”

  簫拓笑笑,轉而問道:“你覺得溫涼如何?平陽王府的大公子,深得梁帝王信任,平陽王府與宋府關系又不同尋常。

  而且那溫涼的相貌十分出眾,想來沒有女子會不喜歡吧?”

  簫素卻正色著搖了搖頭,“溫涼此人不宜親近。”

  簫拓一愣,“為何?”

  回想著那個矜貴冷漠的男子,簫素眼中并無愛慕,反是只有警惕,“一個沒有欲望的人,怎會為人所用?”

  “沒有欲望?”簫拓嗤笑,搖頭,“這不可能,是人便有欲望,沒有例外。”

  簫素頷首,“或許吧。可就算溫涼有欲望,那也定不是尋常人能給的。

  而且我覺得他這個人有些危險,在探清大梁各方勢力之前,莫要主動招惹他。”

  簫拓覺得她未免將溫涼捧得太高了,但想到啟程前父皇讓他聽從三妹的意見,簫拓便只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簫素把玩著發上的銅鈴,棕黃色的眸子微微瞇起,透著狡黠的光。

  與此同時,苗洛正慵懶的半倚在美人榻上。

  兩個清秀的小少年一個為她揉捏雙腿,一個將剝好的葡萄輕輕送至她的唇邊。

  亓難見狀,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

  他示意兩個少年離開,兩個少年望了苗洛一眼,躬身退出了屋內。

  “殿下,此番我們奉君上之命赴梁,乃有要事所謀,殿下應以此事為重,莫要招惹那些不相干的人,免得徒添麻煩。”

  苗洛漫不經心的掃他一眼,海棠花般的嘴角冷笑連連,“你們現在倒是著急了,早想什么去了?”

  “殿下,此乃事關南疆的大事。”亓難加重了語氣。

  “那又如何?既當初是你們丟了她,現在便活該你們找不到!”苗洛直起身子,冷冽的語氣中有著壓制不住的怒。

  亓難望了她片刻,便收回了視線,只沉聲道:“殿下如何怨怪屬下,屬下都無二話。

  可只望殿下明白,若再找不到二公主,君上的位置怕是就要讓與她人,殿下這儲君也做不成了。”

  苗洛呵笑,“你當本宮在在乎?”

  “殿下或許不在意儲君之位,但多年來殿下難道不是始終惦記著二殿下嗎,否則也不會尋找多年。

  既有線索指出二殿下或在大梁京都,相信殿下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亓難說完拱手離開,只留苗洛一人神色幽深。

  而雅清茶樓內,顧錦璃一行人已默默看完了熱鬧。

  宋碧涵不懷好意的輕輕碰了碰顧錦璃的肩膀,挑眉笑道:“錦兒,你家溫涼雖長得不錯,但這般的性子也還是挺讓人放心的哈。”

  冷面無私,不解風情,她若是那簫素,估計都沒臉見人了。

  不對,她若是簫素也做不出這般不要臉面的事來。

  幾人說說笑笑走出雅間,俊男美女分外吸人眼球。

  謝斌正巧剛邁進茶樓,在看到顧錦璃的一瞬間竟鬼使神差的躲了起來,看著一行人離開茶樓,才慢慢從角落中現身。

  顧錦璃,或許該說靈毓縣主,不僅有著令女子艷羨的好容貌,更還有一手可以回天的好醫術。

  他當初怎么就瞎了眼,為了趙文鳶那種貨色放棄了她?

  她變得越發美了,身上更多了一種溫婉的柔媚,可見她與溫涼過得當是極幸福的。

  可她越是幸福,他便越覺得不甘。

  心中有一團火在燒,謝斌沒有了喝茶的心情,冷沉著臉色回了府中。

  一回到院中,便看到臉色比他還臭的趙文鳶。

  趙文鳶有些坡腳,是以很少走動。

  她穿著華麗的衣裳,頭上簪著珠翠,可光鮮亮麗的外表卻照不亮她的眸光。

  趙文鳶起初對謝斌的確有怨恨,可兩人大婚時她還是不免存了些許幻想,畢竟這是她曾經深深喜愛過的男子。

  可他們除了在新婚那夜圓房后,他便再也沒碰過她,甚至鮮少與她說話。

  她那時只想著兩人之間有些嫌隙,但他們已成夫妻,只要她用心維系就能彌補裂痕。

  直到那日她偷偷去了他的書房,卻撞見他正對著一副畫像失神,那畫像上的女子竟是顧錦璃!

  那一刻她所有的幻想全部破滅了,心中也只剩下恨。

  既他這般舍不得顧錦璃,當初又為何要招惹她!

  若非是他,她有怎么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兩人對視,眼中只有對彼此的厭惡,而謝斌今日的眸光更加狠戾些。

  趙文鳶瞇了瞇眼,冷笑勾唇,“今日心情這般差,可是在街上瞧見了你的前未婚妻?

  不對,現在該叫她溫夫人。”

  “你閉嘴。”謝斌冷冷警告道,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到有關顧錦璃和溫涼的事。

  趙文鳶見此,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情緒也變得越加激動起來,“我為什么不能說?你敢惦記著就別怕人說啊!”

  說完她嘲諷的看著謝斌,“你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樣子,你哪點能和溫公子相比?顧錦璃沒嫁給你算是逃脫了泥潭,這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只怕午夜夢回,做夢都能笑醒!”

  “賤人!”謝斌忍無可忍,抬手扇了趙文鳶一巴掌,“你自己的樣子又好到哪里去,論相貌論頭腦你哪里比得上顧錦璃,現在還是個瘸腿的,若非我收留你,便是街上的癩子麻子都看不上你!”

  趙文鳶被扇了一巴掌,眼中劃過戾色,抬手便將桌邊的果盤朝著謝斌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謝斌不妨,被砸了個正著,頓時頭破血流,兩人立刻扭打成一團。

  兩人三天小吵五天大吵,婢女們早已習以為常,只沒想到兩人不但動手,還見了血,這才驚慌之下立刻去找謝昆與謝夫人。

  謝夫人一聽兒子受傷,登時急了,嚷嚷著要弄死趙文鳶那個賤婦。

  謝昆卻冷冷喚住了她,只沉著臉對傳話的婢女道:“傳我的話,所有人都不許理會他們,任由他們打,就算打死了也沒關系!”

  “老爺,您沒聽婢女說斌兒都見血了嗎,您怎么能不管斌兒啊!”

  謝昆神色不耐,“一個大男人若連個瘸腿婦人都打不過,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不如死了算了。”

  如今局勢緊張,謝斌竟然還這副自暴自棄的樣子,他的確該好好管教他一番了!

  顧明哲如今有封號在身,雖為戶部侍郎,卻已有與他分庭抗禮之勢。

  前朝之事本就心煩意亂,偏生家里也不讓他省心。

  這個兒子若再扶不起來,倒不如徹底舍了。

  婢女帶著謝昆的命令折回院中,眾人都聽話的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兩人撕扯。

  無人阻攔,兩人打著打著覺得除了疼之外,一點意思都沒有,索性停了手。

  謝斌隨意抹了一把額上的血,闊步離開,途中被謝昆喚去了書房。

  書房大門緊閉,許久后,當謝斌再走出書房時,雖腳步虛晃,但暗沉許久眸子終是有了光亮,且帶著兩分勢在必得的狠……

  ------題外話------

  今天有點事,更的少一丟丟,抱歉抱歉,(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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