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擎此刻已經關注不到任何混沌白光之外的世界了,他被整個白光包圍著,能夠感受到自己已經快要進入混沌通道,只需要再有一秒鐘,他就能夠回到大夏朝了!!
想到回去之后他就能夠改變巫山之戰,改變所有的遺憾,他能夠成為新皇朝的皇帝,不用再被夏瑾和夏挽沅壓制著,江擎整個人都十分的激動,
他興奮異常,眼中有著瘋狂的神色,
江擎張開雙臂,徹底的閉上了眼睛,然而一秒、兩秒、三秒都過去了,他卻沒有感受到之前那種強烈的吸入感,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正在穿越時空隧道。
江擎睜開眼睛,看向陣法內的君時陵和鹿梨,僅僅一眼,江擎就看出了不對勁。
按照正常的情況,夏挽沅身上的能量可以足夠支撐陣法啟動,然而此刻,鹿梨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君時陵身上隱隱有著金光閃現,他像是也抵擋不住陣法的壓力,臉色十分蒼白,右手捂著胸口,嘴角處隱隱的有著血色浮現。
江擎大步的走過去,他捏著鹿梨的下巴看了一眼,瞬間大怒,“該死!!你不是夏挽沅!!”
全盛狀態下的鹿梨尚且需要用盡方法才能夠讓自己看起來和夏挽沅相似,此時幾乎已經是昏迷狀態的鹿梨,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再去偽裝夏挽沅,
江擎是不熟悉夏挽沅,但從眼神上他就能分辨出,這個肯定是假的夏挽沅。
可是她不是夏挽沅,剛才為什么能夠通過陣法的檢驗?剛才她進入陣法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絲毫預警??這個陣法是專門針對夏挽沅和夏瑾的命格而設立的,如果不是夏挽沅,在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會直接被陣法之靈給絞殺。
江擎看向君時陵,目光在君時陵身上貼著的那張符紙上停頓住,他知道了,肯定是君時陵運用某種秘術將夏挽沅的命格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兒,江擎心下大怒,他丟開鹿梨,怒視著君時陵,“好一個君時陵,沒想到我居然著了你的道。”
君時陵將嘴角處的鮮血擦掉,冷冷的看了江擎一眼,“想要夏挽沅的命?做夢。”
江擎冷笑一聲,“是嗎??那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不過,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著,君時陵用牙齒在胳膊上咬開一道口子,從血肉之中,居然掉出了一片小小的芯片,
這是來之前,君時陵讓沈修植入到他體內的,雖然體積很小,但卻是經過高度壓縮之后變成這樣的,
這樣的一枚小小的芯片,一旦引爆,便能夠造成巨大的爆炸力度,能夠將方圓十里的所有人和物盡數的毀滅掉。
看著那芯片,江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向后退了一步,“你這個是什么?”
君時陵將芯片捏在手里,他抬起頭,靜靜的看了江擎一眼,“你說呢。”
江擎眼眸微瞇,突然跺了跺腳,天空上盤旋著的巨龍咆哮一聲直沖而下,將君時陵手里的芯片給拍到了一邊。
江擎沖過去搶,君時陵和夏瑾也沖過去攔著他,就在三人扭打之際,整個空間突然發生了強烈的晃動,不遠處出現了夏挽沅的身影。
君時陵最先感應到了夏挽沅的出現,看著不遠處正往這邊跑過來的身影,君時陵心下一凜,眼神示意夏挽沅離開。
察覺到了君時陵的目光,但夏挽沅卻忽略掉這個目光,直直的往君時陵這邊跑過來。
然而江擎很快的就發現了不對勁,看著正往這邊來的夏挽沅,江擎冷笑一聲,“不用搶了,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說著,江擎松開鉗制著君時陵的手,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將一旁的帽子拿起來戴正,
夏挽沅發絲凌亂的沖到這邊,她看了一眼已經處于極度虛弱狀態的鹿梨還有君時陵,夏挽沅看向江擎,“你放了他們,我讓你回去。”
九星連珠的時間只能持續半個時辰,江擎現在沒有精力去跟其他人掰扯,他點點頭,“行,你和夏瑾站進來,我讓你的夫君和這個冒牌貨離開。”
“不行,”君時陵死死的盯著夏挽沅,“不可以,你快走。”
夏挽沅看了一眼君時陵,然后下了決心,直接閉上眼睛,巨龍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俯沖而下,將夏挽沅整個人都抬了起來。
夏挽沅身上擁有的才是真正的至陰之力,此時一接觸到夏挽沅,所有的巨龍都興奮起來,尾巴不停的搖動著,在夏挽沅身邊飛速的旋轉,不斷的吸食著夏挽沅體內的能量。
大陣重新開始啟動,剛才已經逐漸的往黑色蓮花移動的混沌白光,此時也重新浮動起來,緩緩的朝著江擎移動,將江擎重新的包納其中。
江擎一把將君時陵和鹿梨推出去,任由自己被混沌白光所包圍,然后他避開眼睛,靜靜的感受著此時的一切。
現在這個感覺才是對的,有了真正的夏挽沅的驅動,整個陣法的啟動速度比剛才要迅速的多。
九星連珠到了最后的時間,隨著沙漠上陣法的紅光越來越強烈,陣法中心江擎身邊的白光也越來越盛大,他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
陣法的驅動靠的是夏挽沅身上的至陰之力和君時陵身上的至陽之力,此時的夏瑾和夏挽沅,因為消耗過度,臉色已經是蒼白一片。
尤其是夏挽沅,她整個人被巨龍撕扯著,掩藏在龍群之中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只是從那龍群之中,偶爾會傳出一聲悶哼。
就在江擎的身影即將消失到看不見的時候,君時陵突然動了,他咬開舌尖,將心臟處的最后一道符咒劃開,然后整個人沖進了陣法的中心,夏挽沅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她轉過頭來想要阻止君時陵,但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地上的芯片,因為空間內的劇烈擠壓,開始逐漸的變形,控制芯片的開關也逐漸失靈,
砰的一聲,巨響在陣法中心炸開,
等到楚曼和宣升趕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只有虛無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