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夏瑾的興奮,村長的臉色看起來很是郁沉,就連向來粗線條的溪月都發現了自己父親的不對勁,
“父親,我們就快要離開這個地方了,你不高興嗎??”溪月好奇的看著村長,“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呀?”
“溪月,我要交代你一些事情,你一定要牢牢的記住。”村長看了眼不遠處的夏瑾,像是下了決心一般的看向溪月。
“嗯。”溪月點點頭,“父親您說。”
“一會兒你跟夏挽一起走,”村長將一個黑色的石頭交給溪月,“這個是祖先們傳下來的,你拿著這個跟他一起走,不管一會兒發生什么你都不要回頭,知道嗎?”
雖說溪月總是吵著說要去外面看看,但是現下,看著父親凝重的神色,溪月心中滿是不安,她抓著父親的手,“父親,我不走。”
村長搖搖頭,“聽我的,你跟著他一起離開,”
溪月還想跟村長說些什么,村長把溪月推開,帶著一眾族人去了機關處,
經過七天七夜的連續趕工,此時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高可入云的鐵錘狀的工具,
一會兒,他們就要利用這個來讓夏瑾抵抗水流的巨大壓力,順利的到達崖底。
夏瑾已經等在了懸崖旁,溪月捏著石頭走到他身邊,“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嗎?”
“也不一定,”夏瑾回頭看了眼這里安寧的景色,“你們這里其實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那父親為什么要讓我離開。”溪月有些不高興,“現在覺得,外面也沒什么好的,窩在這里也挺好。”
夏瑾深沉的眸光落在溪月身上,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抱歉。”
“什么?”旁邊的水流聲太大,掩蓋住了夏瑾的聲音,溪月疑惑的抬起頭,“你剛剛說什么?”
“沒事,準備走了。”夏瑾轉過頭,像是不愿意再跟溪月多說。
溪月撇了撇嘴,“好吧。”
她跟著夏瑾一起到了機關的另一邊,族內的其他人都在機關的最頂端,眾人利用水流的速度緩慢的往懸崖邊靠近。
然而這里就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屏障阻擋著一樣,水流、魚類、飛鳥都可以飛越懸崖瀑布,唯獨他們這些人,被阻隔在了懸崖的頂端,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湍急的流水給掃下去。
溪月有點害怕,夏瑾的手將她的眼睛罩住,“沒事,等會兒就好了。”
“哦。”溪月有些驚慌的往夏瑾那邊靠了靠,
風聲呼嘯間,她感覺到腳下的機關正緩緩的下墜,好像能夠穿過那層無形的屏障了,
溪月高興的挪開夏瑾的手,想要親眼看看從沒見過的瀑布另一面是什么樣子,
夏瑾沒想到她會突然推開自己,一個不察,微微后退一步,露出了身后的視野。
上一秒還興奮著的溪月,在看到夏瑾身后的場景時,瞬間瞪大了眼睛。
原本清澈的水流,現下居然被染紅了,而水流的上面,是她熟識的那些人排成了奇怪的陣列,源源不斷的鮮血從他們的體內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