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時陵的聲音突然變大,整個人的神色看起來也不對勁,把夏挽沅嚇了一跳,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君時陵,“怎么了?”
君時陵神色郁沉,“不許回去。”
夏挽沅只是無意間說起了這個,她沒有想到會讓君時陵的反應這么大,
“我不是說我會回去,我只是猜測......”
“不許猜測。”君時陵直視著夏挽沅的眼睛,“哪里也不許去。”
夏挽沅在手術室里整整呆了兩天兩夜,只有君時陵自己心里清楚那兩天兩夜他都經歷了什么,
如果夏挽沅從他的世界里消失,那他覺得這個世界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被君時陵眼中濃重的情緒所感染,夏挽沅抿了抿唇,伸出手去拉住君時陵,“對不起,我沒有想過要離開。”
君時陵額頭青筋微鼓,他將碗放下,伸出胳膊將夏挽沅輕輕的抱在懷里,“不要離開我。”
夏挽沅回抱住君時陵,“不會的。”
從夏挽沅醒過來開始,君時陵一直展露給夏挽沅的都是他堅韌的一面,
然而夏挽沅剛才的那句話,卻瞬間擊中了君時陵的薄弱點,
現下抱著君時陵,夏挽沅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君時陵的脆弱,她在君時陵背部輕輕的拍了拍。
“姐夫,”病房門突然被推開,看到房間內的一幕,夏瑜連忙關上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等會再來。”
君時陵放開夏挽沅,“進來吧。”
夏瑜又重新打開門走了進去,他將一份文件遞到君時陵面前,“姐夫,這個是林特助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君時陵翻開看了一眼,然后遞到夏挽沅面前,“是蔣家動的你。”
夏挽沅掃了下文件,跟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看到蔣家倒臺都是驚嘆,夏挽沅則拉住君時陵的手,“辛苦了。”
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更何況是在華國盤踞了將近幾百年的蔣家,
看著那么容易,然而夏挽沅心里清楚,君時陵為了這件事應該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耗費了大量的心血。
事情揭露很簡單,然而如何落實,如何把蔣家的各個產業線給他抑制住,那才是最難的。
君時陵回握住夏挽沅的手,“好好養傷,我上去一趟。”
“嗯。”
君時陵帶著夏瑜上了樓,樓上是宣升的病房,
看到君時陵過來,鹿梨有些害怕的站起來,“君總。”
雖然已經跟著夏挽沅工作了這么長時間,但是看著君時陵,鹿梨心里還是有些怕怕的,
“他情況怎么樣了?”
說起宣升,鹿梨眼中流露出一絲難過,“醫生說,不知道宣總什么時候才能醒,具體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
該用的藥都已經用過了,宣升身上的傷都已經得到了妥善的處理,
現在宣升遲遲的醒不過來,醫生判斷,除了他本身受傷嚴重陷入昏迷以外,還跟他的低求生意識有關系。
“你先下去吧,我進去看看。”君時陵說著往里走,鹿梨下意識的攔住了君時陵,
君時陵皺眉看了鹿梨一眼,鹿梨才收回手,“君總,宣總很可憐的。”
她有點擔心君時陵進去之后會刺激到宣升。
君時陵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