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沅剛停好車,手機便響了,
看到來電聯系人,夏挽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下了接通鍵,“安嬈,怎么了?”
電話那邊,安嬈的聲音顯得很低落,“沅沅,薄曉還好嗎?”
夏挽沅沉默一瞬,“嗯。”
“那要是有什么情況,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安嬈一邊說著話,一邊照顧著小傾禮,
“好。”夏挽沅答應了。
掛了電話,安嬈摸了摸身邊小傾禮的頭,“你爸爸會平安回來的,對吧??”
小傾禮一天天的在長大,但如今還不會說話,只能咿咿呀呀的,不知道他聽懂了安嬈說話沒有,抱著安嬈的胳膊點了點頭。
另一邊,夏挽沅進了醫學研究所,夏瑜迎了上來,“姐。”
“辛苦了,沒有受傷吧?”
“沒有,”夏瑜湊近了些,“姐,那些藥物都是衛子沐拿給我的,但我還沒有跟上面說。”
不知道為什么,出于某種直覺,夏瑜回來之后,掩蓋了自己曾經見過衛子沐的事情,對于其他人,他只字未提,只有看到夏挽沅之后,才敢將事實說出來,
“衛子沐?”夏挽沅有些驚訝,“他怎么跟你聯系上的?”
“姐,我覺得衛子沐那人有點奇怪,還有那個玉謙,”一個衛子沐就夠莫名其妙的了,那個玉謙看起來就更詭異,
在夏瑜看來,玉謙身上有種深不見底的幽暗,那種猶如實質般的冰冷,是他在許多大毒梟身上都不曾見到過的。
“我知道了,先進去吧。”夏挽沅說著便往里走,
會議室里,醫生們圍坐在一起,正在討論檢驗的結果,君時陵坐在最前面聽著,看見夏挽沅過來,他站起身,
“怎么樣了?”夏挽沅走到君時陵身邊坐下,
“夏瑜帶回來的是新型藥物,之前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載,”專家將檢查的情況告知夏挽沅,“我們檢測過,倒是無害,但是具體會對薄曉的身體產生什么影響,大家誰都不敢保證。”
這個世界上的未知元素實在是太多了,對于醫學這個領域來說,變動性太大,薄曉的份量擺在那里,眾人不敢打保票,
萬一出了什么問題,這責任可是擔不起來的。
“我自己負責就行了。”就在大家僵持的時候,薄曉走了進來,他看向君時陵,“讓他們給我做手術吧,出了什么問題,我都會自己承擔。”
君時陵看著薄曉,眼中有些猶豫,但薄曉態度很堅決,
醫生已經跟他說過了,他全身的器官,正在緩慢的進入萎縮狀態,
這種變化,他自己也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
與其這樣每天一個人在研究所漫無目的的活著,他寧愿去賭一把,
專家們看看薄曉,又看看君時陵,會議室被沉默的氣氛籠罩著,
就在一片安靜中,夏挽沅突然開了口,“做手術吧。”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匯集到夏挽沅這邊,
夏挽沅看著君時陵,“如果今天站在那邊的是你,我會支持你做手術的。”
她的想法,同樣也代表著安嬈的想法。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與其看著薄曉渾渾噩噩的茍且,不如賭一把,
君時陵終于點了頭,“好,那就準備手術。”
他這邊發了話,眾人立刻開始準備手術。
此時的F洲,地下刑訊室里,衛子沐一身的血跡,面色蒼白,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此刻他整個人都在發著高燒。
“哥哥,我的實驗室,這么好玩嗎??”玉謙坐在前面,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我給你權限,不是讓你偷拿我的東西送給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