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越來越多的網友們都在懷疑這個彈古箏的人就是夏挽沅,
夏挽沅在國外的行程雖然并沒有對外展示,但是有不少的人偶遇到她之后都拍了視頻,
通過對比了衣服和首飾,
最終大家確定,這個以一首曲子驚艷康橋大學的,果然就是夏挽沅,
大佬就是大佬,怪不得這么快就用一首曲子沖到了外網音樂區第一,
我想說,這算是物理外掛嗎??夏挽沅可是世界冠軍,她去大學里彈古箏,這不是降維打擊嗎??
我表哥就是視頻里那個憨憨的社長!!!我剛才把夏挽沅的視頻給他看了,現在他整個人都傻了,正在瘋狂地給我講述現場聽夏挽沅的彈奏有多震撼。
當大家都沉浸在夏挽沅給大家帶來的聽覺盛宴的時候,夏挽沅一行人,已經回到了酒店。
出去轉了一圈,夏挽沅有些累,
外交部的工作人員們雖然也累,但是他們這次來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帶著各種任務來的,
夏挽沅回去房間睡覺,其他人則在旁邊的房間里談論著工作。
到了傍晚的時候,夏挽沅精神飽滿的醒來,看了眼手機,君時陵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夏挽沅回撥了一個過去,接電話的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這聲音,還是夏挽沅熟悉的,那個布魯家族的厲娜的聲音,
“喂,您好,君總他正在忙,麻煩您稍后再打過來。”
“.....”夏挽沅看了眼手機,她是用微信電話給君時陵打過去的,君時陵給她的備注她不是沒看到過,
雖然說君時陵這個人最近愛上了各種改她的備注吧,但無外乎就是“寶寶”“親愛的”“夫人”“小夏夏她媽媽”這種,一看就非常明顯的,
現在這厲娜一副不知道她是誰,然后公事公辦的語氣,倒是讓夏挽沅覺得有些好笑了,
“厲娜小姐知道我是誰嗎?”
聽見夏挽沅的聲音,想到她剛剛看到的備注,厲娜眼中劃過一絲嫉恨,“不知道,我還有事,你要是有什么問題,一會兒再聯系君總吧。”
說完,厲娜直接將電話給掛掉了。
看著被掛掉的圖標,夏挽沅有些生氣,
她倒不是因為懷疑君時陵,畢竟要是這點小把戲都能離間她和君時陵的話,那未免也太脆弱了,讓她生氣的是,君時陵這人怎么會把自己的手機丟三落四的,最后還落在厲娜手里的。
另一邊,厲娜剛掛斷電話,還沒來得及去試一下君時陵手機的密碼,不遠處就有一群人朝著她這邊走來,
看著為首走路生風,氣勢迫人的君時陵,厲娜臉上浮起一抹嬌羞的笑容,“君總,好久不見。”
君時陵忽略了她的示好,看了眼厲娜手里拿著的手機,神色冷凝,
順著君時陵的目光,厲娜低下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機,連忙把它遞給君時陵,“這個是我撿到的,不是故意拿的。”
君時陵卻不伸手去接,而是轉過頭看了一眼林靖,林靖立刻會意,“君總,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估計馬上就到。”
說曹操曹操到,林靖的話剛說完,不遠處,一隊警察就朝著這邊走過來,
厲娜驚慌的看了君時陵一眼,閃亮的眼眸里帶著不可置信,
“君總,你居然報警讓人來抓我??”
君時陵沒有理會厲娜的眼神,他讓人去將厲娜手里的手機拿過來,“消完毒之后給我送過來,盡快。”
“是。”
話落,君時陵便徑直的離開,
看著君時陵無情的背影,厲娜眉毛皺起,還不等她多想,警察已經上前將她帶走,
厲娜掙扎著看向身邊的警察,“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就敢抓我??我是布魯家族的人。”
然而警察既然是君時陵叫來的,自然就不會輕易的被厲娜給威脅到,他們依然強行的將厲娜給帶走了。
工作人員將手機重復消毒了一百次,這才敢把手機還到君時陵的手上,
君時陵點開手機,看到那個被掛斷的微信電話,連忙回了一個過去,
然而回應君時陵的,是漫長的嘟嘟聲,夏挽沅并沒有接電話。
君時陵有些慌了,雖然他和夏挽沅彼此了解,但他還是擔心厲娜有沒有給夏挽沅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鷹國,酒店房間里的電話一直都在響著,然而房間里卻空無一人,
外交部的工作人員們出差都是有生活補貼的,有著嚴格的出差標準,要是超出了這個標準,那就得自費,
但是這一回他們并不是自己來的,身邊有夏挽沅,大家跟著她好好的改善了一下生活。
夏挽沅是有意的在和這些人拉好關系,
雖然她骨子里更喜歡安安靜靜的自己呆著,但她心里也清楚,不管走到多高的位置,都不能完全的失掉朋友,
更何況,這些人八面玲瓏,卻也不失氣節,跟夏挽沅聊得來,夏挽沅出手很是大方,請所有人在鷹國最貴的餐廳里聚餐。
華國人的傳統,說到盡興處,總是要來點酒助興的,
“來,挽沅,這杯敬你。”副部長笑呵呵的端著酒杯,“說句實話,來之前,我就聽別人說起過你,但是百聞不如一見啊,說句不當說的,華國,有你是福。”
夏挽沅端著酒杯站起來,“部長言重了。”
“來,我們一起。”副部長舉著杯子,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
交杯換盞中,這群七竅玲瓏心,能說會道的外交官們,就這么和夏挽沅推心置腹了。
夏挽沅喝的是酒精含量極低的果酒,對身體沒有任何的影響,
但奈何夏挽沅的酒量實在是太低了,就連喝幾杯果酒,都能有些暈乎乎的,
眾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將夏挽沅送回了酒店。
夏挽沅就算再醉,也有著一種潛意識的端莊禮節,其他人跟她聊了一路,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等到關上門,夏挽沅清亮的眼神中,終于閃出了幾分迷離,
她皺了皺鼻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躺到床上,
其實胃里的酒意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但是臉上卻還是有些紅,整個人頭腦也是暈暈沉沉的,
這時,床頭柜上的手機開始震動,夏挽沅伸出胳膊將手機拿過來,看了眼,是君時陵,
“喂,”夏挽沅有些醉了,說話的時候帶了一點尾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
君時陵扯領帶的動作一頓,他聲音低沉,“你喝酒了??”
夏挽沅輕輕的應了一聲,“就一點點的梅子酒,度數很輕很輕很輕,就一點點一點點。”
君時陵有些無奈,
他自然相信那個梅子酒的度數很低,因為按照夏挽沅那酒量,要是她喝的是高度數的酒,現在估計醉的連電話都拿不起來,
“那你就早點休息吧。”君時陵扯開領帶,走到書桌前坐下,準備繼續看文件,“現在脫了鞋,躺進被子里去。”
“嗯。”夏挽沅輕輕應了一聲,然后脫掉鞋子,按照君時陵說的躺進了被子,“我躺進來了,然后呢?”
“然后閉上眼睛,好好睡覺,明天一早我再給你打電話。”
“哦。”夏挽沅回應了一下,然后閉上了眼睛,
她并沒有掛電話,君時陵也就沒掛。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君時陵已經看完了十頁文件了,電話里突然傳來夏挽沅的聲音,
“我睡不著,你怎么還不來陪我睡覺?別看了。”
君時陵眼中染了幾分笑,“等會兒就來,你先睡。”
“哼。”夏挽沅輕哼了一聲,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一下,“君時陵你變了,你現在都不陪著我睡覺了。”
雖然平時君時陵都攔著不讓夏挽沅喝酒,但其實君時陵很喜歡夏挽沅喝完酒之后的樣子,
這個時候,她總是天然的軟懵,可可愛愛的,
“我看完文件就來,我給你唱歌,你先睡好不好?”
“不好,”夏挽沅下意識的想杠一下君時陵,然而下一秒,“我要聽京劇。”
“........”君時陵自己都想象不出來他唱京劇是個什么樣子,“換一個行不行?”
懷了孕而且還醉著的夏挽沅,情緒不是一般的敏感,倏忽間,她的聲音里就帶上了哭腔,像是下一秒就要掉淚了,“不行。”
“好好好,”君時陵拿她沒有辦法,反正四下沒人,他也就拋下一張老臉了,
夏挽沅纏著他唱了好幾首,最后還是在君時陵彈奏了一首鋼琴曲后,逐漸的睡著了。
門外,隱隱約約的聽了很久京劇的門衛們,耳朵終于能安靜下來了,
大家面面相覷,沒想到君總還好這一口啊。
第二天一早,夏挽沅睡到自然醒才起,旁邊的手機依然處于通話狀態,
夏挽沅試探性的叫了一句“君時陵。”
“嗯。”君時陵的聲音聽起來很精神,“今天不是要去參加采訪嗎?快起來收拾一下。”
夏挽沅坐起來,飽飽的睡了一覺后,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醉意,只剩下身上若隱若無縈繞著的梅子香氣,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醉了?”
“嗯,”昨天夏挽沅喝醉了,君時陵沒來得及教訓她,現在夏挽沅醒了,君時陵勢必要提醒她,“你一個人在外面........”
君時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挽沅給打斷了,“要不是你昨天氣我,我怎么會喝酒?”
“我怎么氣你了?”
“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還拿著你的手機,”夏挽沅試圖轉接矛盾,
“少來這套,昨天我的手機是被人故意拿走的,我已經報警讓警察處理這件事情了,”
“不管,反正是因為你,”夏挽沅恃孕而驕,
“..........”君時陵無奈了,“行,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但是你真的不要再喝酒了,你那點酒量。”
“知道了。”夏挽沅有分寸,昨天是和信賴的一群人在一起她才敢喝的,換了別人,她肯定碰都不會碰一下。
宣傳節目的錄制是在晚上,夏挽沅起床后,十分悠然的吃完飯,甚至還到旁邊的博物館轉了一圈,然后才往鷹國電視臺大樓趕。
《長公主》的電影在鷹國同樣也賣的很好,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但是票房熱度依舊很高,
這一次的錄制,自然也受到了很多粉絲的歡迎,
在電視臺大樓前,夏挽沅的車緩緩經過的時候,能看到車窗外,有一些外國人手里舉著夏挽沅的海報。
看著粉絲們熱情的臉,陳勻先忍不住的感嘆起來了,“這場景,莫名的為挽沅你感到自豪怎么辦??”
夏挽沅沒有這么大的感慨,她在看著手里對鷹國電視臺的各種介紹資料。
前世身處政界,夏挽沅養成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習慣,
在做任何一件事情前,她都先要做到足夠的了解對方,
這次來鷹國前,夏挽沅就已經在家里準備了大量的資料,
毫不夸張地說,現在從鷹國電視臺里拎出一個工作人員來,說不定還不如夏挽沅更懂鷹國電視臺的歷史。
很快的,車子停在鷹國電視臺大樓下面,有好幾個人正站在門口等著接待夏挽沅,
“你們好,”看到夏挽沅,對面的幾個人迎過來,態度十分的熱情,
雖然很多白人對華國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但是夏挽沅除了是華人,還是世界首富,她就等于錢,
對于錢,全世界的人都是很熱情的。
工作人員將夏挽沅帶進化妝室,化妝師們已經準備好了,
“夏小姐,你們先在這邊準備,我們導演等會兒會過來跟您講一下錄制要注意的問題。”
“好的。”陳勻很禮貌的跟對方握了手,然后便開始準備幫夏挽沅準備要用的資料,
夏挽沅坐在椅子上讓化妝師化妝,
然而過了大概十分鐘,夏挽沅卻突然叫停了化妝師,
“有什么問題嗎?夏小姐?”化妝師不解的看著夏挽沅,
夏挽沅指了指自己的臉,“不需要上這么重的粉底液吧??”
聽到動靜,陳勻抬頭看了一眼,縱使直男如他,都感覺到了不合適,夏挽沅本來膚色瑩白如玉,現下臉上被粉底液涂抹的土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