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擊劍隊的隊長巴巴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夏挽沅的回應,本來興奮的不行,后來聽到夏挽沅的行程安排,便覺得有點不對勁,
“夏教授,你老實跟我說,你是先答應的鎂國采訪,還是先想到的我?”
夏挽沅輕咳了一聲,“隊長,這種細節問題就不要太糾結了吧。”
隊長一顆心,啪,碎掉了,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順路才會答應跟著我們去參加比賽的!!”
夏挽沅笑了一下,“隊長,這個不重要,比賽贏了不就行了?”
隊長滿血復活,他是看見過夏挽沅用劍的,
好家伙!!不知道的還以為夏挽沅是要上陣殺敵呢!那氣勢簡直讓他望塵莫及,
就因為當初看到夏挽沅用過一次劍,隊長驚為天人,便起了要把夏挽沅納入國家隊的想法。
“這是你說的啊,”隊長眼巴巴的看著夏挽沅,“你保證給我拿個冠軍回來。”
夏挽沅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現代社會的擊劍視頻,
雖然這么說好像有點狂妄,但是說真的,那些招數在夏挽沅看來,著實很簡單。
夏挽沅其實不經常用劍,
畢竟前世她最主要的還是坐鎮后方,需要她親自上前線的時候很少,但并不代表夏挽沅的劍術不好。
她的父皇母后并不像其他皇室人一樣,只讓女兒學詩詞歌賦、女紅刺繡,
對于夏挽沅,他們請了全天下最有才學的人來教她,其中就包括劍術,
師承于當時劍術最高的劍神之下,夏挽沅的技術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于是面對擊劍隊長的話,夏挽沅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好,那就給你拿個冠軍回來。”
“太棒了!”隊長簡直高興得不行,
要知道華國自從五年前拿到冠軍以后,那之后國家隊便一直低迷,很少能拿到好的成績,
“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該說的事情也都跟隊長說完了,夏挽沅準備離開,
“好!”
隊長也還有事情要忙,送夏挽沅離開后便也去了別的地方,
因而兩人都沒有發現,在他們離開訓練室以后,一個人從更衣室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而她的手機里,錄音機正在工作著。
這是擊劍隊的隊員劉倩,
她的技術跟不上國家隊的平均水平,已經做后備隊員很久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隊里的一個女孩子生了病,沒有辦法再參加比賽,隊長迫于無奈,只能將劉倩拉進來勉強湊個數,
對于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劉倩不知道盼了多長時間了,
她訓練了這么久,就是為了能夠站在世界舞臺上,接受眾人的矚目,
但哪里想到,剛剛在更衣室里讓她聽到了夏挽沅和隊長的對話,
本來是沒有夏挽沅的位置的,如果夏挽沅要加進來,那不就意味著她要讓位嗎?
畢竟隊長一直都不怎么看得上她,現在看隊長對待夏挽沅的態度,她已經能夠預料的到,她要被換掉了。
看了眼手里的錄音,劉倩咬了咬牙,“為什么你們總是要擋我的路?”
她將錄音音頻保存好,然后走出了訓練室。
距離安嬈的婚禮已經只剩下最后的一個多星期了,她的肚子也越發的大了起來,孕反嚴重,心情也經常不好,最近夏挽沅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去看她。
“沅沅,你覺得我懷的是個兒子還是女兒啊?”安嬈摸了摸肚子,有些好奇的看著夏挽沅,
“不知道,”說起來也是奇怪,安嬈前幾個月還是很喜歡吃酸的,那時候大家都以為她懷的是個兒子,直到最近,安嬈又開始喜歡吃辣的了,“說不定,是龍鳳胎?”
安嬈眨了眨眼睛,“真的嗎?”
不過安嬈想了想,“其實是兒子女兒都好,我都很喜歡。”
薄曉雖然嘴上說想要個兒子,但是安嬈看到了,薄曉準備了一整套的女兒用的東西,比給兒子準備的用心多了。
說到這兒,安嬈湊到夏挽沅面前,“沅沅,你和君總,沒準備要個二胎嗎?”
夏挽沅被問的愣了一下,她又想到君時陵每天被王伯逼著喝湯的樣子,有些好笑,“順其自然吧。”
其實孩子也都是有靈性的,他要是自己想來到這個世界,說不定哪一天就出現了呢。
整整一個下午,夏挽沅和安嬈窩在一起聊天,到夏挽沅離開的時候,安嬈抓著夏挽沅的手戀戀不舍,眼淚汪汪,“姐妹,不然你把我也帶走吧,我要跟你回家。”
身后,薄曉強行把人扯了過去,他沖夏挽沅揮了揮手,“拜拜,別理她,她又抽風了。”
“你才抽風呢。”安嬈轉過頭瞪了薄曉一眼,“哼。”
薄曉關上門,開始每日例行的哄老婆時間。
離開了安嬈家,夏挽沅開著車回莊園,走到杏壇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蘇月然,
說真的,如果不是看五官,夏挽沅真的不太敢相信,路邊走著的那個蕭索身影居然是蘇月然,
蘇月然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帶著精致的妝容,十分從容優雅的,
而現在,她卻像是經受了什么打擊一般,看起來很是凋敝。
蘇月然的身邊走了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并不是林清遠,而是個十分清俊,看樣子就很紳士的男人。
正在這時,綠燈亮了,夏挽沅收回目光,踩下油門朝前駛去。
路邊,林清岱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嫂子,很是有些無奈,
他早在路上的時候就聽說了林清遠和蘇月然結婚的事情,
蘇月然他自然是熟悉的,
十年前他離開華國的時候,蘇月然已經被領養回了林家,他們倆還以兄妹身份相處了將近兩三年的時間呢,
現在他一回國,妹妹變成了嫂子,而且看蘇月然的狀態,林清岱覺得很不對勁,但他又不好多問,
正在林清岱進退兩難時,蘇月然抬起了頭,“你不是還要去參加相親宴會嗎?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再送我。”
林清岱擺了擺手,“我還是送嫂子你回去之后我再離開,”
“不用,”蘇月然堅持,“我想自己呆著,你不用再送我了,你回去吧。”
“那好吧。”林清岱給蘇月然攔了輛車,這才朝著帝都酒店的方向去。
帝都酒店里,蔣魁和蔣韞已經等在了包廂內,
“你那是什么臉色啊?你是準備讓林家的二少爺過來奔喪嗎?”上午在公司開會,蔣韞又讓蔣魁沒了面子,蔣魁懷恨在心,現在逮到機會就要嘲諷蔣韞一番。
蔣韞看了眼蔣魁,“沒人讓你來,你不是很忙嗎?”
蔣魁給自己倒了杯酒,“父親讓我來的,讓我監督你必須把這樁聯姻的事情做好,不然的話,你知道父親的手段的。”
蔣韞別過臉去,不再理會蔣魁,
蔣魁笑了笑,嘖,雖然在公司蔣韞讓他沒有面子,但是出了公司,蔣韞一個女人,還能讓她翻出天去不成?
就在即將到達約定的時間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清俊的男人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不太熟悉帝都的路線,來晚了一點。”林清岱走上前,禮貌的沖著蔣魁點點頭,
“沒關系,”蔣魁看了眼時間,“林少真是客氣了,現在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呢,是我們來早了而已。”
林清岱溫和的笑了笑,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絨布盒子,遞到蔣韞面前,
“蔣小姐,”此刻,林清岱才第一次見到蔣韞的樣子,他眼睛亮了一下,耳尖微紅,“你好,我叫林清岱,初次見面,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雖然蔣韞很排斥聯姻,但林清岱給她的感覺還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她伸手接過盒子,“謝謝。”
林清岱笑了笑,眼睛一直不自覺地看向蔣韞,
蔣魁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中得意,看樣子這樁婚事是成了,他給林清岱遞了一支煙,
林清岱擺了擺手,“謝謝,不過我不抽煙。”
“好男人啊,”蔣魁坐回去,咧嘴一笑,“這么看來,倒是我這個妹妹的好福氣了,不知道林家主有沒有跟你說過聯姻的事情呢?”
林清岱看了眼蔣韞,本來來之前他還有些抗拒的,但現在,他點了點頭,“說過的。”
“好,那我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家父和林家主的意思是盡快定下來,十天以后就是一個黃道吉日,不然那一天訂婚怎么樣?十天之間也足夠我們準備了。”
林清岱點了點頭,
他雖說出國多年,但親人其實都還在國內,
換句話說,自己的親人都被掌控在林清遠的手里,林清岱雖然抗拒,但是也不得不遵從林清遠的吩咐,
更何況,如今看到蔣韞的樣子后,林清岱覺得,自己也沒有那么的抗拒了。
“行了,”蔣魁瞥了一眼林清岱,見他一直看著蔣韞,“那我也就先走了,麻煩林少爺把我妹妹送回去。”
林清岱站起身,將蔣魁送了出去。
蔣魁離開后,林清岱走到蔣韞身邊,很是溫和的,“蔣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蔣韞看了他一眼,
林清岱一看便知道是經受了良好教育的人,
風度翩翩,溫柔體貼,他會幫蔣韞開車門,會細心的讓蔣韞走在道路內側,就連說話都會顧忌著人的情緒,一旦發現蔣韞對話題不感興趣,他會不動聲色的換一個。
平心而論,林清岱是個很不錯的人,
如果蔣韞沒有遇見過夏瑜的話,
雖然夏瑜不成熟,但是夏瑜身上有蔣韞永遠向往的朝氣。
“蔣小姐,到了,”林清岱的聲音把蔣韞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謝謝。”蔣韞沖著林清岱微微點頭,然后走進了大門。
林清岱站在原地看著蔣韞進門,這才上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林清遠將電話打了過來,“怎么樣?還滿意你的未婚妻嗎?”
林清岱的耳根微紅,“謝謝大哥關心,我們已經把訂婚的事情談好了。”
“那就好。”林清遠滿意了,“你大嫂一個人在帝都,記得幫我多照顧她。”
掛完電話,林清岱扶著方向盤一個人穿過夜空,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林清遠對他的利用,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
生在這樣的大家族里,所有的根系都在林家,等于說被林清遠握住了頸喉,
他要是足夠的無情,能夠拋卻所有的家人朋友遠走他鄉也就好了,那也就不會受到林清遠任何的挾制,
但是他又心軟,他沒有那么無情,他痛恨自己的軟弱,卻又無能為力。
夏挽沅回到莊園的時候跟君時陵說了一下她在路上看到的蘇月然,見君時陵一副毫不驚訝的樣子,夏挽沅就知道君時陵肯定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你怎么知道了也不告訴我?”夏挽沅拍了下君時陵的肩膀,
君時陵順勢拉著夏挽沅的手,將她拉下來,圈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夏挽沅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干什么?”
君時陵一只手摟著夏挽沅的腰,另一只手在鍵盤上活動著,“告訴你干嘛?蘇月然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蘇月然身邊那個男人是誰?”
“林家二房的少爺,林清岱,和蔣韞聯姻的人。”
“。。。。。聯姻?”夏挽沅啞然,她想到夏瑜,“那夏瑜知道嗎?”
她看得出來夏瑜還是很喜歡蔣韞的,如今蔣韞快訂婚了,要是夏瑜回來了發現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訂婚了,夏瑜會是什么想法?
說到夏瑜,夏挽沅看了君時陵一眼,“為什么夏瑜還沒回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半個月前就說夏瑜他們那個編隊快回國了,這都半個月了,也沒收到任何的信息。
君時陵放在她腰間的手收緊,“我哪里有事情敢瞞你啊,夏瑜他們快回來了,半個月之內肯定回帝都,我給你保證,行了吧?”
聽到君時陵這么信誓旦旦的話,夏挽沅這才放心了些,“那就暫且相信你吧,放開,我要去洗澡了。”
君時陵的手沒動,他攬著夏挽沅,“你陪我看文件,我陪你洗澡,很公平吧?”
“去你的。”夏挽沅被君時陵氣笑了,
“好了,不鬧了,”君時陵安撫的在夏挽沅腰上拍了拍,“陪我好不好?”
夏挽沅一向受不了君時陵用好不好,行不行這類語氣詞跟她說話,她投降了,“行。”
君時陵笑著親了她一下,然后才認真的看起文件來。
夏挽沅陪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件事沒有跟君時陵說,
那就是她要去鎂國的事情,
一想到這又是一場拉鋸戰,夏挽沅就覺得頭疼,
于是,在君時陵處理工作的時候,夏挽沅在想怎么才能把君時陵哄開心。
于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夏挽沅在試衣間里搗鼓了半天,直到君時陵來門口催她了,夏挽沅這才回到臥室,
“干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來,”君時陵幫夏挽沅暖好了被子,見夏挽沅進門,他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夏挽沅沒有說話,她身上穿了一件大衣,朝著君時陵這邊走過來,
“怎么了?”君時陵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夏挽沅伸手關掉燈,然后拉著君時陵的手往大衣里探了一下,
黑暗中,君時陵的呼吸頓時就變得粗重,
他聲音有些嘶啞,“說吧,又有什么事要求我的?”
夏挽沅笑了一下,“君總怎么這么聰明?”
“少來這套。”雖然夏挽沅今天晚上的花樣很撩人,但是君時陵知道,能讓夏挽沅主動來撩撥他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夏挽沅貼了上去,黑暗中,大衣落地,
君時陵理智的弦繃不住了,“退回去,別給我來這套,你先說是什么事情。”
話雖這么說,但他攬著夏挽沅腰的手,卻沒有絲毫的放松,手心里的溫度幾乎要把人給燙化了。
“我要去鎂國,五天時間吧。”
“.........”君時陵伸手去開燈,被夏挽沅伸手攔住,她主動的上前,把自己在視頻上學的,從來沒有跟君時陵試過的花樣試了一遍,
果然,有奇效,
最后,夏挽沅還是趁人之危,獲得了君時陵不生氣的承諾。
第二天一早,夏挽沅睜開眼,一腳踹向君時陵,“混蛋,還不起來?”
君時陵笑了笑,“在哪學的?下次叫上我,我們一起學嘛。”
“........你起不起?”
“起。”心滿意足的君時陵,很是高興的起了床,不過想到夏挽沅要去鎂國的事情,君時陵還是有些憂慮,
夏挽沅去鎂國,別的事情他倒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布魯家族那邊。
想了想,君時陵還是決定,陪著夏挽沅一起過去。
“......國內的事情怎么辦?”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君時陵不在帝都,帝都還不得翻了天,
“你別管那么多,反正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夏挽沅好笑,行,還挺兇。
這幾天,國內倒是一片的風平浪靜,但是在外網上,一條錄音悄悄的流傳開來,
“哇哦,沒想到華國人這么自信的哦?還是說他們已經買通了對手?這個說話的夏挽沅,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夏挽沅嗎?”
就是她,我認識她的聲音,夏挽沅到底是個什么路子的人?我怎么感覺她什么地方都要插一腳呢。
好笑哦,請問華國擊劍隊在國際上有什么知名度嗎?
哈哈哈,前面的,我告訴你,沒有,擊劍運動在O洲最流行,華國哪里有什么真的會擊劍的啊。
好不容易逮到個話題,外網上一堆別有用心的寒國人在帶節奏,渾水摸魚的挑起外國人和華國的對立,
一時間,外網的嘲諷聲一片,
甚至還有人將“夏娃元冠軍”的話題刷上了熱搜榜,
點進去一看,自然都是譏笑言辭,
在這里插個眼,等夏挽沅獲得冠軍了我在這里給大家磕100個響頭哈哈哈哈。
那我也來,要是夏挽沅得了冠軍,我在這里給每個點贊的人十塊好吧?
有毒吧你們,還專門為夏挽沅開個話題,無不無聊,人家可能就是口嗨一下有必要這么上綱上線嗎?
前面的,我們寒國也只是口嗨一下說燃燈節是我們的啊,那為什么你們還要追著我們不放?
很快的消息傳到國內,網友們默然,
大家第一反應是,這個錄音肯定是別人偽造的,
夏挽沅又不會擊劍,怎么可能去參加什么擊劍比賽呢?
然而很快的,就有網友們發現,國家擊劍隊官方微博發布了一條動態,
這條動態顯示,國家擊劍隊即將要奔赴鎂國參加世界擊劍比賽,
而在參會人員的名單里,赫然有著夏挽沅的名字,
請問一下,這個夏挽沅,是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夏挽沅啊?
網友們有點懵,
很快的,擊劍隊官方微博便回復了網友的評論,“是的呢,就是大家熟知的夏挽沅夏教授哦!”
網友們一邊調侃官方微博會賣萌,一邊表示著對夏挽沅參加擊劍比賽的震驚,
沅沅!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夏挽沅牛逼!!別的不說,干他們就完事了,什么猖狂不猖狂的,你就算輸了也不丟人,你就是最棒的!
啊對!夏挽沅加油,沖啊!!!拿個冠軍回來嚇死這群有眼無珠的東西,他們華國爹玩劍的時候,這群人還不知道在哪挖泥巴呢,現在倒是騎到爸爸頭上來了。
在夏挽沅和擊劍隊長的聊天音頻爆出去之后,其實隊員們心里都十分的忐忑,
大家害怕會受到網友們的嘲諷,
畢竟這些年來,擊劍隊的表現確實不怎么好,在國際上的口碑也不太行,大家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了,
但是網友們的反應卻讓大家大感意外,甚至還有些感動,
這是第一次,大家都還沒衿如賽場呢,都開始覺得熱血澎湃了,
這一次,不管怎么說也要拼盡全力的去比賽,
沖著國人們的大力支持,大家也要好好的努力。
F洲,自從把林奕從那些人手里救出來后,夏瑜便和林奕帶著石頭,沿著東南方向往沿海的城市走,
一路上,總是會遇到各地發生戰亂,他們只能白天休息,晚上趕路,這樣能最大限度的避免被抓走。
黑夜里,夏瑜一手拉著石頭,一手拉著林奕往既定的方向走,
路過一處淺灘時,三人停住了前行的腳步,
這里是最安全的過路,離這里不遠的上下游都有著人在把手,他們要去到和對面,只能從這里走,
林奕看了眼夏瑜,“你們先等著我,我下去探一下水深。”
“好。”
說著,林奕將襯衣扎緊,從旁邊撿了根長棍,然后試探著往河對面走去,
水最深的地方,剛好能沒過林奕的胸口,過去應該沒什么問題,
石頭先舉起了手,“姐姐,我可以游過去,我會游泳的。”
“好,那你跟著我。”林奕沖著石頭點點頭,
看到一旁的夏瑜準備下水了,林奕走到他前面,“我背著你過去,你的傷口不能沾水,我們已經沒有消炎藥了,水里細菌多,要是發炎了,后果不堪設想。”
夏瑜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可是我比較重,辛苦了。”
“沒關系,”
林奕說著先下了水,然后夏瑜伏在了她的背上,林奕看向石頭,“跟著姐姐游,”
“好。”
月光慘白的照在這片寧靜的水域,水波悠悠的向外飄開,
哪怕在水中是有一定浮力的,但是夏瑜這么高大一個人背在身上,林奕還是有些吃不消,
走到河中間的時候,林奕趔趄了一下,幾乎跌倒,
但顧忌著身上夏瑜的傷口,林奕還是盡全力穩住身體,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將夏瑜背上了岸,
等到了河對岸的時候,林奕整個人臉上都是汗,夏瑜伸手袖子,幫林奕擦了擦,
林奕一抬頭就看到夏瑜清俊的眉眼,她一時間愣住了,
夏瑜本來也就是順手一擦,但是看到林奕的眼神,夏瑜一時也有些尷尬,他收回手,“我們繼續趕路吧。”
“嗯。”林奕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背著包往前走,
“重嗎?我幫你拎一個包吧?”夏瑜雖然受了傷,但是也不好意思看著林奕一個女人大包小包的背著東西,
林奕躲了一下,“行了,在這個地方,還分什么男女,你好好把傷口養好,我和石頭還指望你好好保護我們呢。”
“嗯。”夏瑜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林奕背了一個包,手里還拿著兩個,
石頭年紀太小,只能拿一些很輕便的東西,夏瑜一拿東西傷口就會裂開,林奕的手就沒有空著的,
走了沒多久,她的額頭上就開始冒汗,
借著月光,夏瑜每走一段路,就會在旁邊幫林奕擦擦汗,
林奕覺得,她從來沒有像這么狼狽過,
和一個病患,一個幼童走在逃亡路上,干糧也已經吃完了,藥品已經用盡,三個人又是旱路又是水路的,走得筋疲力竭。
此時月色靜靜的照在這片干旱的土地上,空氣中有著不知名的植物香氣,遠方是被月光照的反光的沙漠,
確實很狼狽,
但同時,林奕也覺得,自從父母去世后,她再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心靈平靜過,
林奕轉過身,看了眼夏瑜清俊的側臉,突然問出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上次你生病了,嘴里一直在喊姐姐和蔣韞,她們是你的親人嗎?”
“姐姐是我的親人,”想到夏挽沅,夏瑜眼中浮起想念,“她人特別好,我上大學的時候,會給我準備...........”
靜謐的夜晚里,夏瑜開始講起夏挽沅來,
在夏瑜的心中,夏挽沅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所以說起夏挽沅的好來,夏瑜滔滔不絕,一直說了很久都沒有停。
林奕安安靜靜的聽著,倒也沒有打斷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瑜終于停了下來,“不好意思,說的有點多了,”
“沒有,我挺喜歡聽的,”哪怕只是聽著夏瑜的描述,林奕都覺得夏挽沅是一個好到骨子里的人,“可惜我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國內了,等什么時候有機會了,很想認識一下你的姐姐。”
“可以啊,等回國了,我請你吃飯。”說起吃飯,夏瑜就想起了莊園里大廚們做的飯菜,“我姐夫家的廚子做飯真的很好吃,有機會你一定要嘗試一下。”
說完了夏挽沅,林奕終于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那蔣韞是誰呢?上回你生病了,也喊過這個名字。”
說到蔣韞,夏瑜很明顯的沉默了一瞬,他清俊的臉隱在黑暗里,顯得有些落寞,“誰也不是,可能你聽錯了吧。”
“好吧,那可能是我聽錯了。”雖然夏瑜什么也沒說,但是林奕覺得,她已經懂了。
F洲還是夜晚,此時的華國,已經天亮了,一架飛機載著君時陵和夏挽沅,正從帝都機場飛向鎂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