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場賣貨的直播,發展到最后,成了夏挽沅的網上講堂,
夏挽沅介紹杯子的時候,不僅僅只介紹杯子上的圖像來源,
她能夠從圖像風格聯系到那個時代的背景,講到花花草草,也能發散開來,從陶瓷到服飾到文化到軍事,
信手拈來,便是一段歷史,信口一講,便是一堆趣事,
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到夏挽沅介紹完杯子的時候,實時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了五百萬,
不知不覺的,兩個小時過去了,夏挽沅將最后一個夜光杯放下,“好了,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下次咱們有機會再見吧。”
講述突然停止,眾人這才從夏挽沅編織的夢境中醒過來,
別啊,我還沒聽夠呢,女神你再講一會兒,我們買東西,你讓買什么就買什么行不?
然而,夏挽沅向來是說直播多久就直播多久的性格,從來不會拖泥帶水,在眾人的戀戀不舍中,夏挽沅結束了直播,
絕了,人家都是追著粉絲要直播,夏挽沅倒好,怎么求都不留下來,嗚嗚唔,還想聽怎么辦?她好溫柔好漂亮好有才啊,這種仙女是真實存在的嗎?
趁你們哭的時候,我已經先去下單了,我就知道,一會兒下單肯定沒有貨了,那些杯子本來就很漂亮,經過夏挽沅一講述,我就覺得更漂亮了。
我就一個問題,買杯子,送媳婦嗎?夏挽沅那樣的就行,我不挑。
這時,一個一直潛伏在觀眾里的賬號突然回復了這條評論,
“不送,她是我的。”
觀眾們本想調侃,這是哪個粉絲又在白日做夢了,然而一看那賬號名字,
哦豁,君時陵,
觀眾們:打擾了,是我們不配,她是你的,是你的,沒人敢跟你搶。
最終,夏挽沅的直播,不僅創造了人數上的記錄,在帶貨銷售記錄上,也創造了新的記錄。
一個國家,總會有負責監測各項數據的機構,這一天,華國的監測機構就發現,
夏挽沅出現一次,能夠推著經濟指數小范圍的動一下,
更讓他們興奮的是,
夏挽沅這次直播過后,眾人明顯對傳統文化更感興趣了,
相關的官方,呼吁了不知道多少年,都沒能讓大家將目光轉向那些傳統的書畫佳作,這一次,連很多生僻的字畫,都被大家熟識了。
“真不錯啊,我們可以跟夏挽沅合作,看看她愿不愿意每周來官方電視臺講一次課,就相當于是一個文化科普類型的吧。”官方電視臺的負責人,在看完夏挽沅的直播視頻后,提出了這么一個建議,
“我覺得可以,夏挽沅形象好氣質佳,比我們以往找過的任何一個老師都具有號召力。”縱使他們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認清一個現實,那就是,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很看臉的,夏挽沅這張臉往那一擺,吸引力就達到百分百了。
“我同意,”“我們也同意。”
在征求了眾人的一致意見后,官方電視臺正式向夏挽沅發出了邀請,
相比較于現代人,
夏挽沅這個來自于千年前的人,骨子里更加有對傳統文化的敬畏,更看重文化的傳承和傳播,
前世,女子是不能當教書先生的,哪怕她再有才華也不行,如今倒是圓了她的夢想,
夏挽沅自然一口答應。
跟夏挽沅這邊協調好時間,官方電視臺很快就發布了相關的聲明,
官方電視臺:“每周六的八點到十一點,歡迎大家進入夏挽沅的世界。”
消息一放出去,剛剛還在為夏挽沅結束直播而傷心的網友們,一下子就打滿了雞血,
哇哇,周六的六點到十一點,這么厲害的嗎?黃金時段全部給夏挽沅了,這是官方親閨女沒錯了吧?
絕對親生的無疑,這可是官方電視臺,能夠把黃金日期黃金時間都給夏挽沅,我能說什么呢?我只能說,干得漂亮!再接再厲!
開心!我要把我們家塵封多年的電視遙控器給找出來了,誰曾想到,有一天我會為了一檔科普節目而期待萬分呢。
此時的官方電視臺,初衷還在于,借助夏挽沅的力量,讓優秀的一些傳統文化得以傳承,讓大家能夠更加重視一些老祖宗們留下來的東西,
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夏挽沅的能量,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電影《長公主》,在帝都影視基地的戲份已經拍攝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電影背景,很多都會借助于特效手段,
夏挽沅并不排斥這種能夠沖擊人的視覺眼球的特效,但她同時也覺得,壯麗遼闊的背景,其實更加重要,
再好的特效,有時候也模擬不出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幾天,夏挽沅都要隨著劇組飛往國內的各大景區取景,
有時上午還在遼闊的草原上騎馬,下午就要去險峻的大山里取景,一路舟車勞頓的,
好在夏挽沅給大家的福利好,雖然辛苦,眾人也都是高高興興的,沒有什么怨言。
這一日,劇組來到南方一座以“幽險”著稱的山里,
這里的山勢十分復雜,很符合電影里,長公主利用地勢變化以少勝多的戰爭場景,
既然是以幽險著稱,劇組自然是經歷了一番跋涉才進入到比較合適的拍攝地點,
“大家辛苦了,先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們開始拍攝。”導演拿著個大喇叭,沖著工作人員們說著話,
等看到大家支起帳篷就地休息了,導演這才走到夏挽沅身邊,
“挽沅你覺得怎么樣?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一定要跟我們說。”
本來把夏挽沅帶出來跑外景,就已經十分辛苦了,離開帝都的時候,導演覺得,君時陵的目光要是有形的,那他現在已經是個篩子了。
“我沒事。”夏挽沅擺擺手,她是被君時陵嬌慣了,但不至于這點苦都吃不了,
夏挽沅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導演知趣的退開,不用想就知道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畢竟這幾天里,全劇組的人都看到了,君時陵和夏挽沅是怎么如膠似漆的。
夏挽沅按下接通鍵,察覺到周圍工作人員偷偷摸摸瞄過來的目光,還沒說話,已經先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不是才通過電話嗎?君總這么閑,不用上班的?”
君時陵理直氣壯地,“在開會,我讓他們暫停五分鐘。”
“.......君總你是小孩子嗎?這么黏人。”
君時陵輕哼一聲,“誰讓你去這么久,到山里了嗎?”
“到了。”
“嗯,注意當地的天氣,多觀察地勢,山外我安排了人保護你,你的手鐲那里有一顆信號彈,你按一下那個開關,山外的人就會進來的。”君時陵仔細的叮囑著夏挽沅,
夏挽沅摸了摸手腕上漂亮的寶石鐲子,心中漫上一股暖流,“好的,我知道了。”
“嗯,我去開會,早點回來。”
“好。”
掛斷電話,夏挽沅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好奇的看著這邊的鹿梨,“怎么了?”
鹿梨這才敢靠過來,“夏姐姐,君總對你真好。”
也就是在君時陵這里,鹿梨才看到,原來再忙的男人,只要想,就可以找到機會聯系到自己在意的人。
夏挽沅沒有反駁,只是低垂著頭,摸了摸手上的鐲子,
夜幕降臨,山間開始降溫,劇組點燃火把,開始準備這一場戰爭戲的拍攝,
然而戲才拍到一半,便有工作人員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不好了不好了,”
這寂靜的山里本來就有點瘆人,工作人員這么一喊,導演頓時頭皮一麻,“慌慌張張地成什么樣子,好好說話,到底怎么了?”
工作人員著急的湊到導演耳邊說了一句話,“沈婭不見了,聽她的經紀人說,下午還在的,天一黑,經紀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沈婭就沒看到人了。”
“什么?!”導演眼睛瞪大,“那還不快去找!”
劇組里,最怕的就是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里的山倒不會出現什么豺狼虎豹,但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流落在山野里,萬一踩空什么的,導演搖搖頭,把腦子里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人不見了,拍攝行動自然也繼續不了,
原本劇組準備拍攝完便直接離開,現下也成了奢望,大家只能舉著火把,四散開來去找人,
夏挽沅走過來,看向沈婭的經紀人,“她最后一次出現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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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婭在電影中沒多少戲份,但恰好這一場戰爭戲里,她飾演了一個通敵叛軍的將領夫人,這才一起過來拍攝外景,
經紀人回想了一下,“下午,她被導演和您批評了之后,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我安慰了她幾句,看她情緒好轉了,便去上了個廁所,等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你什么意思?”導演一聽他這話火就大了,他就算再直男,也聽出來經紀人是在暗指,是他和夏挽沅把人給逼走的。
下午拍戲的時候,沈婭態度不好,導演說了她兩句,輪到和夏挽沅演對手戲的時候,因為扛不住夏挽沅的氣場,沈婭有點消極怠工,夏挽沅也說了她一句,
這在劇組里,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此情此景里,經紀人突然說這個,倒像是在推卸責任一般。
沈婭的經紀人干笑一聲,“導演,瞧您這話說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多想了。”
然而他垂下頭的時候,眼睛里卻閃過一片陰霾,
沈婭是他手底下帶過來的藝人,如今人不見了,萬一出點什么事,他在演藝圈還怎么混得下去。
“哼”,導演翻了個白眼,“行了,人都丟了,還在這里推卸責任,還不趕緊去找?”
經紀人這才轉身,拎著手電筒走遠,
倒是夏挽沅,若有所思的盯著這個經紀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導演看向夏挽沅,“挽沅啊,反正今天晚上也拍不了戲了,不然我先派車把你送下山吧。”
這山上陰冷潮濕的,導演生怕把夏挽沅凍出個好歹來,
夏挽沅卻搖了搖頭,“沒事,我和你們一起等吧。”大家都在山上,她一個人下山,總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那也行。”導演點點頭,“我們在這里等吧,我已經報警了,”
導演說到這里,夏挽沅突然想起君時陵給她的鐲子,她跟導演打了個招呼之后便回了帳篷,
按下手鐲內部一個凸起的按鈕后,手鐲上方,出現了一個可聯系的光幕,信號一接通,對面便有人說話,
“夫人,您需要什么幫助?”
夏挽沅從網上搜了一張沈婭的照片發了過去,“找一下這個人,看她是不是下山了。”
“是。”
關掉按鈕,夏挽沅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中途,鹿梨走進來,偷偷給夏挽沅蓋上了一件毛毯,然后守在她身邊,
時間就這么一點一滴的過去,慢慢的,天邊出現了白線,外面傳來腳步聲,
夏挽沅睜開眼睛,沒有休息好,她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
門外,傳來導演的大嗓門,“怎么樣?找到了嗎?”
“導演,警察已經帶著警犬搜救了一晚上了,還是沒有找到人,這沈婭,會不會是偷偷下山了啊。”
就在這時,夏挽沅的手鐲上,傳來了回信,顯示著,自從昨天劇組上山之后,就沒有人離開過這座山。
導演一時也愁的不行,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放在一旁站著的警察身上,
“秦隊長,您看這該怎么辦啊?要不要下山再找找?”
現在時間每拖一分鐘,導演的心就往下垂一分,
他祈禱沈婭最好是早就下山了,萬一是還在山里,這都一夜了還沒找到,指不定發生什么事了呢。
秦波銳利的眼眸掃過一遍在場的人,“最后一個見到沈婭的是誰?”
經紀人韓丘站了出來,“是我。”
“沈婭離開之前,情緒有什么不對勁嗎?”
韓丘看了導演一眼,“有,導演和夏挽沅批評她了,她說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我勸了她,等我上了個廁所回來,她就不見了。”,
韓丘這話一落,劇組的其他人就開始議論紛紛,秦波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好了,現在我們先下山找,大家不要私下猜測。”
秦波和韓丘已經離開,但猜疑的種子卻在眾人心里種下了,劇組內一時人心惶惶,拍攝進度就這么耽擱了下來。
房間內,夏挽沅思考了一會兒,又一次聯通了君時陵的手下,“你們進山,到西北角的位置找一找,問一下當地的原住民,這里有沒有什么隱藏的山道。”
“好的。”對面回答完畢后,很快就切斷了信號。
夏挽沅走出房間,有些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畢竟按照韓波的說法,沈婭是因為被夏挽沅批評了才小心情不好跑遠的,雖然夏挽沅不是直接導致沈婭失蹤的人,但也算間接兇手。
“她們好煩啊,明明就是沈婭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更何況,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還不一定呢,我看那個韓丘,就不像個好人。”鹿梨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目光,為夏挽沅憤憤不平。
夏挽沅看了鹿梨一眼,“你不喜歡韓丘?”
鹿梨點點頭,“感覺他不像好人。”
夏挽沅笑了下,“陳勻不該天天說你傻的。”
其實,鹿梨的感知力還是挺敏銳的,那個韓丘,她看著也覺得有點奇怪。
秦波和韓丘一上午都沒有再回到劇組,此時太陽逐漸的升起,驅散了山中的迷霧,
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溫越來越高,但眾人心里卻是越來越涼,一種莫名的焦躁散布在劇組里,
劇組人多嘴雜,總有一些人,偷偷摸摸的就把此時劇組內的所有信息賣給了八卦媒體,
在警察都還沒有給出最終的定論時,微博法官們,已經將案件分析的頭頭是道,
“根據可靠消息,《長公主》劇組里死人了,聽說是因為夏挽沅兇了沈婭,沈婭沒頂住壓力,自己跑出去,掉下懸崖摔死了。”
。。。。真的假的啊?這種事情不要胡說好吧?
無語了,怎么什么人都要往夏挽沅身上扯?要是沈婭不好好拍戲,夏挽沅還不能說一句了?現在的十八線女演員這么金貴是嗎?仗著自己糊就不講道理?
我倒是相信,夏挽沅那個人,一看就很不好接近,說話也是愛答不理的,估計是打擊到人家沈婭的自尊心了吧,這回鬧出人命了吧?看她怎么收場。
網上猜疑紛紛,一時間沈婭變成了大家輿論的中心,
沈婭這個在之前從來沒被大家注意過的小演員,在被營銷號宣稱死亡后,倒是一瞬間多出了幾百萬個“心疼她”“為她傷感”的粉絲。
劇組很快的做出了回應,
《長公主》官方劇組:“所有的事情我們已經移交給公安部門,一切自有官方論斷,不要聽信謠言,傳播謠言。”
但網友們哪里管的了這么多,在他們看來,官方劇組的回應避重就輕,沒有告知沈婭是否還好好的活著,
眾多想要為沈婭發聲的人涌入劇組官方,要求他們給個說法,為什么拍部戲,連人都給拍丟了。
時間已經過了午后,得知夏挽沅這邊發生的事情后,君時陵專門派人過去幫忙搜查,
終于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找到了沈婭,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導演高興得只差跪地上香了,“人呢?人呢?趕緊把人帶過來,我們一起下山了。”
其他警察都是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只有秦波十分直接的,“找到沈婭的時候,她已經在湖里沉了一天半了。”
秦波說著話,便有下屬抬著一副擔架過來,上面躺著一個人,一張白布蓋住了她,從高跟鞋能夠看出來,這個就是沈婭。
導演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拍個戲,直接拍出了人命,這可怎么辦是好?
秦波示意下屬把人抬走,“我們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檢查,人我帶走了,你們迅速下山,我們要封鎖現場了。”
警隊的效率是很快的,沒多久,整個劇組都被帶到了山下,
鹿梨有點害怕的跟在夏挽沅身邊,“夏姐姐,我怎么覺得這么瘆得慌呢。”
雖然那個沈婭有點矯情還有點跋扈吧,但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么沒了,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可怕了。
夏挽沅沒有回應鹿梨,她在想著自己的事,
警方在全力探查沈婭的死因,另一邊,沈婭確認死亡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網絡,
沈婭做夢都想擁有的全網爆紅的待遇,在她死后的這一刻,完成了,可惜她本人再也看不到這一幕。
臥槽,真死了?《長公主》這劇組是不是有毒啊?大晚上的把人弄去山上拍戲?故意的吧?
哎哎哎,前面的,我們影視圈里的人都知道,大晚上的拍戲是很正常的,不然你以為靠后期p成白天嗎?
拍戲就拍戲,明知道人家心里承受能力差,還要罵演員,現在演員不值錢唄?這下好了,給人罵死了吧,劇組不負責這事兒說不過去。
一時間,網友們義憤填膺,仿佛他們當眾看到沈婭是被劇組逼死的一樣,大量的人涌入劇組官方微博,要求他們給沈婭道歉。
劇組迫于無奈,只能求助于導演,
導演現在哪里還有心思管這些,他心里也亂的很,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昨天話說重了,
“唉,早知道昨天不罵她了,”但是不罵,導演心里又不解氣,
沈婭那個人的演技實在是差,又不聽指揮,把導演氣的半死,
夏挽沅走過來,“她不是被罵了之后才出事的。”
“啊?”導演看向夏挽沅,“什么意思?”
夏挽沅眸光微閃,“不用自責,警方的檢查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導演滿心疑惑,但看著夏挽沅冷淡的側臉,又不敢再繼續多問,只能自己一個人在心里嘆氣,
拍完這一部,他要直接退休,拍什么電影啊還,演員一個個都是祖宗,打不得罵不得,罵一句,還罵出人命了。
導演蹲在角落里長吁短嘆,
但沒過多久,秦波的到來,解救了導演,
“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沈婭有長期服用興奮藥品的經歷,我們在她體內檢測出高濃度的d品,事發當晚,她應該是剛吸過藥,興奮過度。”
導演心里一顆大石頭剛剛落地,突然又想到什么,“那她都是興奮狀態了,為什么沒人發現?劇組里這么多的工作人員,她總不可能自己跑出去吧。”
聽到導演的話,秦波點了點頭,“是的,她一個人確實跑不出去,韓丘是她的同伴,韓丘體內也檢測出了同樣的藥物。”
當著這么多人,還有一句話,秦波沒有說,那就是,在沈婭的體內,檢測出了韓丘的體液,
事情的結果很清楚,
韓丘和沈婭吸過藥后,趁著大家在準備拍攝,跑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想要歡樂一下,結果沒想到天黑路滑,兩人又興奮過度,
沈婭摔下了山崖,韓丘怕事情敗露,著急忙慌的回來,然后刻意的想要把責任推到導演和夏挽沅身上。
導演試探著,“那韓丘?”
“他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供認了全部的事實。”秦波是這個市里的隊長,他的話,自然就代表著最后的權威認證,
雖然惋惜一條生命的消失,但此時的劇組里,眾人的心都稍稍放了下來,還好不是因為產生了矛盾而導致沈婭死亡,要真是那樣,誰也擔負不起這個責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沉寂了一天一夜的劇組,終于恢復了些活躍的氣氛。
“那好那好,謝謝你們,我去跟其他人打個招呼,”導演說著,便往人堆聚集的地方跑,交代他們不要亂傳謠言,
這一方角落里,一時只剩下夏挽沅和秦波,
秦波的目光終于和夏挽沅相觸,她那雙冰雪般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一切,直達人的心底,
秦波笑了一下,“君夫人受驚了,這件事跟你沒關系,我們會幫你澄清的。”
夏挽沅看著秦波的眼睛,突然,目光轉移到秦波的腳下,他穿著黑色的皮鞋,此時,皮鞋上沾著不少的泥塊,“秦隊長辛苦了,”
秦波眉峰微皺,但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為大家服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夏挽沅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秦隊長不再查一下?韓丘,看起來不像是吸食藥物的人吧?”
秦波扯開嘴角,眼神銳利,“君夫人長期被保護的很好,怕是不太了解人心險惡,韓丘只是看著老實,實際上是個長期吸食藥物的癮君子。”
夏挽沅的目光從秦波腳上移開,重新看向秦波,“嗯,人心險惡,確實不容易看透。”
秦波迎著夏挽沅的目光,眼神堅毅,透著忠誠,但他手心貼著的褲縫上,有著汗水蔓延。
半晌,夏挽沅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秦隊長和下屬們這么辛苦,我讓人送了慰問品,放心,是按照你們的規定內金額送的,不會越界。”
“那就謝謝君夫人了,這么體恤我們。”秦波雙手虛抱在前,給夏挽沅敬了個禮。
“客氣了。”夏挽沅笑了笑,目光隨意的掃過秦波抱拳的手腕,腕關節處,有著一個很不明顯的凹陷,“秦隊長請便。”
“好的,您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
夏挽沅點了點頭,在秦波轉身走出幾步后,突然又出聲,“秦隊長,”
秦波轉過頭,眼中帶著疑惑,“怎么了?”
“秦隊長喜歡bd家的手表嗎?”夏挽沅一副認真詢問的表情,
秦波笑了一下,“君夫人抬舉我了,以我的工資,還買不起那樣的手表呢。”
“沒事,秦隊長青年才俊,總能買得起的。”夏挽沅語氣真摯,像是真的在鼓勵秦波,
“那就借君夫人吉言。”秦波點點頭,然后轉身,大步離去。
身后,夏挽沅眼眸微瞇,
君時陵常戴的就是bd的表,因而夏挽沅很熟悉,這個品牌的表身右下側,有一個小小的特制表扣,
要是受到擠壓,這個特殊形狀的表扣,會在皮膚上形成一小塊凹陷,
而剛剛秦波手腕上那個小印,是夏挽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君時陵戴的表,沒有下過七位數的,
據她了解到的,秦波可是一名出自普通家庭的隊長,
他戴著這樣的表,是誰送給他的呢?抑或是,誰在給他錢呢?
“夏姐姐,”鹿梨剛跟陳勻通完電話,將所有事情跟陳勻解釋清楚,然后在微博上澄清了所有針對夏挽沅的謠言,
等她跑進來找夏挽沅的時候,就發現夏挽沅站在原地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夏挽沅將腦海里的思緒全部推倒,
“導演說,昨天晚上已經取了一半景了,山被封了上不去,后面的就用別的景代替,明天離開這里。”鹿梨一五一十的向夏挽沅匯報行程。
“嗯。”夏挽沅點頭,“晚上你出去玩吧,這里的夜市還挺熱鬧的。”
“好啊,不過,夏姐姐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嗎?”一聽到可以放個短假,鹿梨高興得不行,
“不了,我想休息一下。”昨天晚上沒睡好,白天又被一堆事弄得頭昏昏沉沉,夏挽沅想自己呆著。
“好!”
鹿梨離開后,夏挽沅在房間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直到晚上九點,她才悠悠的轉醒,
微信上,鹿梨給她發了不少的消息,
夏挽沅回了一個電話,很快的,鹿梨便帶著吃的上來了,她剛從夜市回來沒多久,背了一堆的東西,還有一些小零食。
“給,夏姐姐,吃飯。”鹿梨將筷子遞給夏挽沅,又把飯菜都擺好,
夏挽沅正好餓了,慢悠悠的享用著面前的吃食,鹿梨在一旁擺弄自己從夜市里淘換出來的東西,
夏挽沅隨意的瞥了一眼,看到鹿梨手上一閃而過的東西,突然頓住動作,“你把剛剛那個平安符給我看一下。”
鹿梨疑惑的看她一眼,將地上透著古樸氣息的符貼遞給夏挽沅,“這個嗎?”
“嗯。”夏挽沅接過,看到上面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數字,眉間攏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