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大海之上,一架艦船正飛快的破浪而行。
杰斯拿著從華國傳來的機密文件,小心翼翼的走進玉謙所在的房間,
玉謙坐在鋼琴前,修長的雙手上下翻飛,一個個音符從他的指尖躍動出來,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幽藍大海,
明明是一首舒緩的安眠曲,但在杰斯聽來,這曲子卻仿佛帶著黑暗的禁咒,
閉上眼,就仿佛能看到蒼茫的大海中央,鯨魚沉入,海鷗墜落,孤獨的舞者頂著顧及的月光,在海上孤獨起舞。
杰斯不是通音律的人,但每每聽到玉謙彈琴,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怎么了?”一曲結束,玉謙轉過頭來,溫潤的臉上平靜無波,
“老板,華國傳來消息,我們這批貨物已經成功的運進境內了,您要的人,那邊也已經準備好。”杰斯拿著文件往玉謙那邊走,空洞的左袖管在空中擺動著。
玉謙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海鯊上次是不是運過來一批武器?”
“是的。”杰斯低頭,
“F洲南部是不是和平太久了?”玉謙手指在鋼琴鍵上輕點,“和平的地方,是撈不到大利益的。”
杰斯聽懂了他的意思,當下便恭敬的彎腰,“我會和那邊的人接觸。”
“嗯,去吧。”玉謙擺了擺手,杰斯連忙退下。
夜幕逐漸降臨,原本湛藍一片的大海,此刻波濤洶涌,漫無邊際的黑暗里,呼嘯的風聲聽的人心底發涼。
玉謙的房間里,逐漸有急烈的鋼琴聲響起,像是洶涌波濤最完美的伴奏,久久不息。
第二日是個雨天,簡易搭建的棚子里,夏挽沅正坐在椅子上看劇本,不遠處,蘇月然也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
工作人員一邊搭布景,一邊小聲的議論著劇組里的演員,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但我怎么覺得夏挽沅和蘇月然就挺和諧的呢?倆人演技好,又安安靜靜的,說話又客氣。”
“還不是她們倆沒什么利益沖突嗎?反正都有背景,怎么開心怎么來,我覺得她倆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哎,倒是安嬈和夏挽沅看起來挺不搭的。”
倆人正聊得起勁呢,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呵。”
工作人員連忙轉過身去看,然后就是一臉的尷尬,
后面站著的赫然就是他們八卦的主角,安嬈。
安嬈裹著厚厚的羽絨服,雖然因懷孕沒穿羽絨服,但那一臉的冷艷還是把工作人員嚇得夠嗆,大家連忙退開,
背后說人真是要不得啊!八百年提一次安嬈還被人家給現場抓包了。
安嬈翻了個白眼,然后看了看遠處夏挽沅身邊坐著的蘇月然,直接就喊了一聲夏挽沅,“沅沅!”
夏挽沅放下劇本,笑著走過來,“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下雨還往外跑。”
安嬈一把挽住夏挽沅的胳膊,“想你了呀,就是因為下雨才要出門,我在家太無聊了,都沒有人陪我玩。”
“好吧,可是我要拍戲也不能陪你。”夏挽沅任由安嬈靠在自己身上,
“沒事,我看你演戲。”安嬈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蘇月然那邊瞄了一眼。
此時蘇月然正好抬起頭,安嬈將夏挽沅的胳膊抱的更緊了些,
搶我閨蜜!!不可能!安嬈一臉的爭強斗勝,
蘇月然面色淡定的掃過安嬈和夏挽沅挽著的手,然后低下頭去,繼續看劇本。
安嬈天天在家里悶壞了,看到夏挽沅就有說不完的話,本來安靜的劇組,因為有安嬈的到來而顯得十分熱鬧。
夏挽沅在安嬈面前脾氣是極好的,耐心的聽著安嬈說話,
其他人偷偷的看了眼這邊,有些意外向來疏離的夏挽沅,居然對安嬈這么親近。
“夏小姐,謝謝你的書,我看過你的課,講的非常好。”到了拍戲時間,蘇月然走過來,將手里的書還給了夏挽沅,
蘇月然人如其名,盈盈淺笑,亭亭端麗,看得安嬈有點心里泛酸,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蘇月然身上有跟夏挽沅一樣的溫柔嫻靜,而且看起來好像還和夏挽沅有很多共同話題,
孕婦本就情緒敏感,夏挽沅還沒說什么呢,安嬈先委屈了起來,
嗚嗚嗚,我的閨蜜要被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