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夏挽沅,衛矜下意識的低頭,她不想讓夏挽沅看見自己這副屈辱的樣子。
蔣魁抬起頭看向門口,
夏挽沅穿著一襲簡單的黑色大衣,內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靜靜的站在那里,帶著些居高臨下的氣勢看著蔣魁,
蔣魁放在沙發上的手輕點了兩下,慢慢勾起了嘴角。
君時陵還真會找女人,這美人,真辣,真夠帶勁的。
“衛衿,穿上衣服過來。”夏挽沅又說了一遍,
衛衿抖了一下身體,這才像剛反應過來一樣,彎下腰將地上的大衣撿起來穿好,慢慢走到了夏挽沅身邊。
夏挽沅將幾組照片遞到衛衿面前,
僅僅看了一眼,衛衿就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夏挽沅,“表姐,他怎么了?”
看見衛衿眼里深切的擔心,夏挽沅心下有了譜,“我問你,你今天,跟不跟我走?”
衛衿眼中閃過掙扎,想到千里之外被軟禁著的母親,緊緊的抓著手里的照片,“對不起,表姐我”
“你擔心的事情,我有辦法。”夏挽沅看出了衛衿的猶豫,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
衛衿睜大了一雙漂亮的杏眼,抬起頭看夏挽沅,
在夏挽沅的身上,衛衿感受到了一種沒來由的信任,
看了眼手上的照片,衛衿終于點點頭,“表姐,我跟你走。”
“好。”得了衛衿的承諾,夏挽沅放心了,
“君夫人好大的架子啊,來我家里都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要帶走我的未婚妻?”見夏挽沅來了這么久都像是沒看到他一樣,蔣魁出了聲,
夏挽沅終于將目光落在蔣魁身上,然而那眼神里的無視卻讓蔣魁覺得,還不如不看他呢。
“我也是衛家人,我來帶走自己的表妹,還不需要向蔣家請示。”
蔣魁笑了笑,“那倒也是,等我跟衛衿結了婚,還得叫你一聲表姐呢,是我想生分了。”
夏挽沅將衛衿拉到身后,如雪般冷傲的目光直視著蔣魁,“想跟衛家聯姻,怎么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蔣魁挑了挑眉,“聽夏小姐這意思,衛老夫人已經決定讓你執掌衛家了?”
夏挽沅面色淡定,帶著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自信,“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蔣魁唇角上揚,給夏挽沅鼓了鼓掌,“說真的,我真是喜歡夏小姐這個氣場,什么時候君時陵出了什么意外,我蔣魁身邊愿意給夏小姐一個位置。”
聽到蔣魁對君時陵的不敬,夏挽沅眸光瞬間冷了下去,她拍了拍手,身后跟隨她一起來的保鏢們拎著一個個的汽油桶走到了她身后,
“灑。”夏挽沅一聲令下,保鏢們手中的汽油桶就揚了出去,屋子里瞬間盈滿了汽油的味道,
本來還悠哉坐在沙發上的蔣魁立馬站了起來,“夏挽沅你這是干什么?!”
夏挽沅根本懶得再跟他廢話,手中打火機啪的一聲打開,直接丟到了旁邊的柜子上,
星星之火,燎原只在分秒間,
屋內迅速竄起了一條火龍,夏挽沅拉著衛衿徑直的走了出去。
“表姐,不會出事吧?”衛衿有些擔憂的看向夏挽沅,
蔣魁是蔣家的大少爺,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她怕連累到夏挽沅。
夏挽沅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出事。”
她可沒想過放一場火就能殺了帝都蔣家的大少爺,頂多是讓他面子上不好看罷了。
姜魁也不可能到處去跟別人說他的家被人給燒了,說出去他蔣家大少爺的臉面往哪里放,最后也只能是自己吃下這個悶虧。
看見夏挽沅這么篤定,衛衿放心了些,想到剛剛的照片,衛衿憂心又起,“表姐,穆風他怎么了?”
“你跟我一起到醫院就知道了。”
車子很快的就將夏挽沅和衛衿送到了醫院,
隔著門上的玻璃能看到,重癥監護室內,穆風正戴著呼吸機躺在床上,看起來奄奄一息。
“元宵節那天,蔣家以勢逼人,提出要和穆家聯姻,穆風拒絕了,回清大的路上遭遇了車禍,搶救了一天一夜才把命救了回來。”夏挽沅的解釋,讓衛衿淚流滿面,
看著重癥室里的穆風,衛衿手心里已經掐的模糊一片。
她擔憂又難過,但同時的,心里卻有幾分慶幸,
原來,穆風沒有放棄她。
“跟我來。”陪著衛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夏挽沅起身往外走,
衛衿又看了穆風兩眼,這才抬腳跟上。
車里,夏挽沅靜靜的看著衛衿,“我只問你一遍,你的顧慮是什么?你想嫁給穆風嗎?”
衛衿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將一切都告訴了夏挽沅,
衛家本就是幾百年的世家,縱然已經是現代社會,但家族內的嫡庶尊卑卻依然保留著,男人才是家族的頂梁柱,女人只是附庸品而已。
這也是為什么衛老爺子逝世之后,即使衛老夫人極力支撐,比以前更加擴展衛家的規模,但卻一直得不到衛家宗族的認可,
最后只能被逼到舉家北遷,大房一脈全部遷往了帝都。
衛衿的母親本是個江南富商家的小姐,當初覺得衛家家大業大,是詩書禮儀之家,便嫁了進去,
婚后才知這是個火坑,因為只生了衛衿這一個女兒,衛衿的母親常年受到衛忠的責罵,被軟禁在老宅里,飽經冷眼。
衛衿這么努力的習得各種詩書,盡力的想要做好衛家的聯姻工具,為的就是衛忠的一個承諾,
衛忠曾許諾過,只要衛衿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就把衛衿的母親放到衛衿身邊來。
“你覺得,你父親會這么簡單的放過你母親嗎?那可是掣肘你最好的砝碼。”聽完了衛衿的講述,夏挽沅一陣見血的指出了問題。
衛衿低下頭,“我知道。”
我知道父親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我,但是哪怕有一線希望,她也想去試一試。
“我幫你救你的母親。”
聽到夏挽沅的話,衛衿驚愕的抬頭,“表姐你?”
“當然,我是有條件的。”夏挽沅笑了一下,“這個條件嘛,以后告訴你。”
“好,只要表姐吩咐,我什么都愿意答應。”衛衿百分百的信任夏挽沅,夏挽沅說會救她的母親,那她的母親肯定就有救了。
“那好,你去照顧穆風吧,我去找君時陵了。”夏挽沅擺擺手,知道衛衿心里記掛著穆風,也不再跟她多說。
君氏集團里,君時陵正在辦公室里和林靖討論著事情,門突然被推開,夏挽沅從外面走進來,笑著沖君時陵眨了眨眼。
“好了,你先下去吧。”君時陵示意林靖下去,站起身迎向夏挽沅,
林靖走出辦公室,關門的時候就看到,外人眼里高冷的不行的夏挽沅,正彎著一雙眼撲進君時陵的懷里。
林靖扶了扶眼鏡框,又看了眼笑得春風化雨的君時陵,不由得搖了搖頭,談了戀愛的人啊,真是膩人。
“怎么這么高興?”君時陵摸了摸夏挽沅的頭發,寵溺的親了親她。
“招攬到一員大將,我要把江南衛家弄到手。”夏挽沅仰著頭看君時陵,眼睛里既有慢慢的依賴,又帶著高傲的自信,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
君時陵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弄吧,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支持你。”
君時陵活脫脫一副昏君的樣子,就算夏挽沅要上天摘星星,他也會是花錢請全世界的工廠給她造梯子的那一個。
“今天很忙嗎?”夏挽沅將手埋在君時陵衣服里,
“你不來就很忙。”君時陵笑著親親她,“陪我上班好不好?”
“好。”夏挽沅點點頭,“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自己在家太無聊了。”
“就因為無聊?”君時陵挑了挑眉,
“因為想你了。”夏挽沅沖君時陵笑出一個小酒窩,眼神亮晶晶的,
如果不用上班,夏挽沅愿意時時呆在君時陵身邊。
君時陵滿意了,“我也想你。”
君氏集團的會議室里,參會人員已經全部到位,就等著君時陵過來主持大局了,
眾人等了好久,外面終于響起了腳步聲,林靖打開門站在了門邊,眾人站起身來問候君時陵,“君”
那個總字還沒能喊出來,眾人的聲音就卡在了嗓子里,
因為君時陵身邊,牽著一個清麗無雙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樣貌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
夏挽沅,君氏集團的女主人。
君時陵的座位旁,又加了一個位置,君時陵牽著夏挽沅坐過去,
“君總,君夫人。”待到兩人坐好,眾人這才又重新向兩人問候。
“嗯,會議開始吧。”
君時陵發了話,會議便按照既定的流程繼續下去,
會議開到一半的時候,眾人看夏挽沅的眼睛已經快要冒出光了,大家心里一致想的都是,要是每次開會的時候,夏挽沅都能坐到君時陵身邊該有多好?
君時陵單獨開會的時候,那就是活閻王,逮到誰誰就倒霉,誰也經不住君時陵的訓斥,
夏挽沅在身邊的時候,君時陵簡直溫柔的不可思議,一句重話都沒有對下屬說過,員工們開了有史以來最舒爽的一個會,
而且讓大家更震驚的是,原本以為夏挽沅是過來陪君時陵的,對于會議內容,她肯定不會很了解,
事實卻出乎大家的意外,每一個方案的討論,君時陵都會征求夏挽沅的意見,夏挽沅提出的各種觀點讓大家眼前一亮,
能夠在君氏集團的高層會議上和大家熱烈的討論,這足以說明,夏挽沅本身有著多專業的素養和多么強大的能力。
會議結束,看著相攜而去的兩人,眾人面面相覷的感嘆著,“原以為夏挽沅是靠美貌征服的君總,沒想到啊沒想到,果然,能征服君總的女人,那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衛家別院,
“她當真這么說?”衛老太太端著一杯茶,看向旁邊的管家,
“是的,老夫人,當時在場的很多人都聽到了,夏小姐說了,只要她想做衛家的繼承人,她就可以。”管家一五一十的將上午發生的情景講給老夫人聽。
他本以為衛老夫人聽到這個話會很生氣,哪想到衛老夫人臉上居然浮起了笑容,
“你怎么看?”衛老夫人慢悠悠的喝下一口茶,看向一旁跟了她幾十年的老管家。
“夏小姐羽翼未豐,雖說有君時陵在身后撐腰,但如此狂妄,未免有些......”在管家看來,衛老夫人尚未指定下一任的繼承人,夏挽沅是一個外姓人,如此說法,未免有些自大了。
衛老夫人將茶水吞下肚,“她說的也沒錯,衛家,我已經打算交給她了。”話落,忽略了管家的震驚,衛老夫人笑了下,“這丫頭今日救下衛衿,怕不僅僅只是幫衛衿這個人而已,這丫頭的心啊,大著呢。”
管家聽的云里霧里,但他唯一能清楚的感知到的是,衛家的天,要變了。
“子沐還沒來嗎?”衛老夫人看了眼門外,問道,
“已經著人去催了,子沐少爺稍后就到。”
管家的話剛落,衛子沐便到了,
“奶奶。”衛子沐恭敬地給衛老夫人行禮。
“坐吧。”
衛子沐坐定,衛老夫人遣散了房間里的一眾人,慈愛的看向衛子沐,“子沐,你雖流的不是衛家的血,但這么多年來,我老婆子對你如何?”
“奶奶,如果當年不是您把我從街上撿回來,我早就死了。”衛子沐的眼神里滿是敬重,“奶奶待我恩重如山。”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衛老夫人欣慰的點點頭,“老婆子我有心護佑你們,但如今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
“奶奶你”衛子沐眼中閃過沉痛,看見老夫人頭上的白發,面色愈發的蒼白,
“聽我說,”衛老夫人止住衛子沐的話頭,“這些年來,我從沒有把你當過外人,衛家年輕一輩中,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你別看衛家年輕一代這么多人,每一個能擔當大任的,”
衛老夫人年紀大了,說幾句話便有些疲累,端起茶杯喝下一口茶,這才又繼續說道,“衛家這看似和諧,實則四分五裂的局面你也看得出來,我一旦退位,整個衛家就會撕破表面的和平,我現在有個事情要囑托你,你愿意答應我嗎?”
“您說,”衛子沐站起身來,沖老夫人九十度的彎腰,“萬死不辭。”
衛老夫人深吸一口氣,“我要把衛家交給夏挽沅,我要你全力輔佐她將衛家這塊骨頭啃下來。”
聽到老夫人的話,衛子沐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老夫人,挽沅妹妹于我而言,意義重大,就算您不要求我,我也會盡全力保她上位。”
得到了衛子沐的保證,衛老夫人放心了,她看著面前清風玉樹的衛子沐,心下有些遺憾,“本來,我有意撮合你和夏挽沅的,可惜了。”
衛子沐坦蕩的笑了笑,“奶奶,君總待挽沅妹妹很好的,”
“好,”衛老夫人收住了話頭,“待她好就好,你先下去忙吧。”
“是。”衛子沐恭敬的彎腰,然后轉身離開。
身后,衛老夫人看著衛子沐挺拔的背影,面上浮現出幾絲憂慮。
帝都的市政建設,向來不在大家的關注范圍之內,
然而這幾天,關于帝都北區的建設情況,卻頻繁的上了熱搜,原因無他,這一次的建設,牽扯到了兩大核炸級的流量,
君時陵和夏挽沅。
北區原本的商業中心是劃歸在杏園路的北段的,也是山茶花帝都旗艦店所在的地段,
相比較而言,一條馬路對面的南段,就顯得很是冷清,缺乏商業中心的依托,南段的店鋪租用價格比北段低了將近一半,而南段,就是繡意店鋪所在的地段。
當然這是以前,
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大家發現,南段開始施工建設了,
君氏集團,將自己下屬的金融機構、服裝公司的總部遷移到了這一片地方,
更有江湖傳言稱,君氏集團的下一個樓盤將會在南段開發,
由于君氏集團巨大的吸引效應,該區的規劃局專門針對君氏集團的公司遷移更改了交通線路,
原本到繡意那邊是交通不暢的,經過改造后,通往繡意的路四平八達,連帶著周圍的低價都隨之上漲了許多,
北段作為曾經的商業中心,如今竟然有不少的人看衰。
這些消息傳到網上,大家猜測著,君氏集團這一次的變動可能真的會引發北區的一次震蕩。
“吃了巨多瓜的我來說一句,這件事追溯到最根本,可能是君總在給夏挽沅出氣,大家看一下當初的新聞,繡意原本的店鋪地址其實就是如今山茶花所在的地方,當初合同時間未到,山茶花財大氣粗把繡意給趕到了對面,占據了這個商業中心最好的位置。”
額,有被壕到謝謝,你把我老婆趕出商業中心,我就把商業中心挪個位置,牛逼克拉斯。
啊這。。。。。。如果你分析的是真的,那個房東還是蠻活該的,明明都簽了合同了還毀約,當初繡意的店鋪裝修花了好多錢的,結果全部推倒重做了。
論寵妻這一塊兒,君總拿捏的死死的,什么時候我才能遇到一個人,為了讓我的店鋪生意更好,直接給我造個商業中心出來?
被眾人熱議著的山茶花,此刻也是頭疼的不行,
本來繡意那邊交通不暢生意就已經很好了,如今線路一打通,山茶花這邊門可羅雀,繡意那邊的紅火仿佛在嘲笑著他們的失敗一樣。
“馬上聯系鄒漫小姐!”負責人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拿出個拓展市場的方案來。
電話打了很久才接通,鄒漫的語氣很是不耐煩,一句“知道了,明天我過來詳談”之后就直接撂了電話。
“夏挽沅!又是夏挽沅!!怎么就陰魂不散!”鄒漫恨恨的看著手中被燒焦了一段的頭發,氣的牙癢癢,
夏挽沅那天放火燒蔣家的時候,鄒漫在二樓臥室,等到她發現著火了的時候,樓梯里已經滿是火焰了,
鄒漫沒有辦法只能從二樓陽臺往下跳,
結果不僅頭發被燒了一段,連身上都是好幾大片的擦傷,
蔣魁這個人看似深情,實則狠心,看她傷成這樣,不但沒有絲毫的心疼,言語中反而各種嫌棄傷口丑,嘴上安慰了幾句便將她送回了家,囑托她養好傷再去找他。
蔣魁以前雖然心狠,但還是會寵著自己的,就是從夏挽沅出現開始,這個男人對她越來越不耐煩了,
鄒漫熟諳男女之道,怎么可能察覺不出蔣魁對她的嫌棄,以及對夏挽沅的興趣,
“該死!”鄒漫將梳子砸向鏡子,鏡片化成千萬個碎片掉了下來,鄒漫視若無睹,走出浴室往外撥出個電話,聲音甜膩,“喂,老公,幫人家個忙好不好?”
得了蔣魁的允諾,鄒漫得意的關上手機,“天才設計師?抄襲設計師差不多。”
在網友們每日催促,一日三催的奪命呼叫下,《我們出游吧》的節目官方微博,終于公布了綜藝形式和時間。
《我們出游吧》:“感謝大家的關注,這一季《我們出游吧》將大量延長節目時間,采用實時剪輯,實時播放的方式,增強和大家的互動性,
目前第一期的嘉賓已確定,一共是三組夫妻,
第一組:君時陵夏挽沅第二組:楊維章念第三組:林磊秦嬌 節目組正在加速準備當中,第一期的錄制地點,將在南方一座溫暖的小鎮里,歡迎大家同我們一起出游吧”
節目組的聲明一出,立刻就引發了巨大的轟動,
網友們哭出兩根面條淚:終于讓我們給等到了,
節目的錄制時間是五天,君時陵特意將大部分的重要會議提前解決,留下了一小部分可以遠程會議的工作,
為了騰出這五天,君時陵便只能每天加班到深夜十二點才能夠離開公司,
這段時間里,夏挽沅每天晚上都會到公司去等君時陵一起下班,有時候等著等著都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家里的臥室,
君氏集團的員工們從震驚到習慣再到羨慕,真不怪君總把夫人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他們要是能有這么一個每天等自己下班等到12點的妻子,他們也給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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