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洲,高大明亮的屋宇內,衣著華麗的女人正沉醉于面前的畫板中,
陽光跳躍在她肩頭,仿佛與畫板上的金光融為一體。
隨著最后一抹顏料落下,
“太棒了厲娜,你的繪畫水平真的越來越高了,如果這一次你能獲得丹尼大師的青睞,媽媽這么多年的辛苦就沒有白費。”
“媽媽,我會一定會贏得丹尼大師的喜歡的,”被叫做厲娜的女人轉過頭來,是一張極其美麗的東方臉龐,但眉宇間卻帶著西方的浪漫。
這時有傭人上前,“夫人,小姐,布魯先生讓我們把這封邀請函送過來。”
“好的,”母女二人十分興奮的將邀請函送過來,
被稱作夫人的人一看上面的字,臉色就變得不好起來。
“媽媽,怎么了?”厲娜拿過來一看,是華國文字,落款處是衛家。
“你去跟他說,我身體不舒服,不適合長途跋涉,讓他另派他人去。”
“夫人,布魯先生說了,您必須親自去。”仆人不慌不忙。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中年女人擺了擺手,看著手上的邀請函,陷入了沉思。
蓋亞城,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篝火旁的歡聲都已經少了很多,整座城市開始慢慢的安靜下來。
被炸掉了一個口子的大酒店,在夜幕中像是一個缺了胳膊的怪人,站在市中心遙望著遠方。
這個酒店由于檔次高,住了不少其他國家的人員,就算是轟/炸,也盡量會避開這里,
但前幾天的斗爭太過的激烈,它不免被殃及到。
酒店的很多窗戶里還亮著燈,這里的人與其說是不怕戰爭,倒不如說是習慣了。
安嬈拎著包往酒店里走,蓋亞城全城都有信號檢測器,夏瑜和安嬈進城的時候,沒有帶任何的通訊工具,此時當真是孤身一人,安嬈心里發毛,但面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酒店門口的檢測儀對她檢測了一通,看到她細皮嫩肉的樣子,沒什么威脅力,便將人放了進去。
安嬈手心里都是冷汗,強自鎮定的攥著手往樓上走,
夏瑜跟她說過,這里的電路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安嬈繞到一個監控死角,然后進入了樓道,順著樓道爬了十層,
安嬈身上都起了一層汗,氣喘吁吁的,但是她不敢大聲的呼氣,在這靜謐的樓道里,她連呼吸都害怕驚擾了什么人。
一路上到最頂層,還算順利,
安嬈看到了那個大鐘,
一座直徑將近兩米的大鐘,一旦撞響,便是這座城市最具有標志性的鐘聲,隱藏在城市里的其他人,以及城外的援軍,就會立刻知道目標方位在哪里。
安嬈剛爬上樓頂,城西就出現了槍聲,
安嬈知道,那是夏瑜,
果然,槍聲一起,站在頂層上,能看到一隊隊的車往城西趕,安嬈抓緊時間,抱著一旁的鐘椎就往大鐘上面撞,
因為過于用力,安嬈本就嬌嫩的手都被磨破了皮。
“當”“當”“當”
三下,
在人們沒有注意的時候,隱藏在城市下水道的工人,乞討的殘疾人士,買水果的顧客,都逐漸的走到了黑暗處,然后一閃身,朝著這同一個方向趕來。
其他人同樣也注意到了這不尋常的鐘聲,黑暗中,巡查人員開始往酒店匯集。
安嬈順著原路返回,
由于心里太過慌亂,在往回跑的時候,鞋子跑丟了都不知道。
終于到了她住的樓層,安嬈大呼一口氣,然后朝著自己的房間跑,
正要越過拐角的時候,卻猛然停住了腳步,前面有腳步聲,
安嬈屏住呼吸,光著腳往后退,然而身后不遠處的電梯,也剛剛好響起了樓層到達的提示音,
安嬈一瞬間就像掉入了火堆,全身的毛孔都炸開,起了一身的冷汗。
腳步聲越來越近,電梯“叮”的一聲響,安嬈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都大的能把人引過來了,
在這一瞬間,安嬈覺得自己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安嬈狠了狠心,把頭發抓了抓,準備扮演一個夢游者的形象,正要先發制人,轉過角落去,
身后突然出現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迅速的將她拖進了房間,悄無聲息的關上了門,
而此時,外面的一隊巡查人員剛好從門口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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