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時陵下午開了個會耽誤了,夏挽沅回去的時候,他和小寶都還沒回來。
夏挽沅便將西瓜放在冰箱里冷藏了一陣,而她則給韓緒打了個電話,韓緒是個實在人,說起自己專業的方面就滔滔不絕,
直到一個小時后,夏挽沅看見君時陵他們回來了,才掛斷了電話。
保姆將西瓜端上來,小寶嗷嗚咬了一口,
“媽咪還是你對我最好了,爸爸連一口糖水都不給我喝。”小寶咬著一口瓜瓤,一邊向夏挽沅控訴君時陵。
“你牙不好,只能吃這一小塊,”夏挽沅無視了小寶的暗示,然后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好的,那我就吃這一小塊,我最乖了,最聽媽咪的話了。”
君時陵在一旁看的手癢癢,也不知道剛剛為了一顆奶糖在辦公室撒潑賣萌打滾的是誰,現在倒是乖的跟什么一樣。
從剛一進門,夏挽沅就察覺到君時陵有些幽怨的眼神了,想了想,今天好像一個電話都沒跟君時陵打過,按照他以往的習慣,估計是覺得不開心了。
夏挽沅拿起一塊西瓜,遞到君時陵嘴邊,“嘗嘗,這西瓜好吃嗎?”
君時陵低頭咬了一口,臉上終于有了絲笑意,“不錯,應當是東山那邊產的,”
“這你都吃的出來?厲害啊。”夏挽沅驚訝的看著君時陵,那對夫妻確實是說,他們是從東山來的。
察覺到夏挽沅眼神中的贊嘆,君時陵嘴角勾得更高了,
君時陵一把將小寶拎起來,朝著一旁的傭人招招手,“把他帶去洗澡,蹦了一天了。”
小寶戀戀不舍的看著桌上吃了一半的西瓜,在抗議無果后,乖乖的洗澡去了。
小寶被抱走后,其他的傭人很有眼力的退出了大廳,
“明天我就把這熊孩子丟到幼兒園去,”君時陵一把將夏挽沅摟到懷里,順勢坐到沙發上,在她臉頰邊親了親。
“你這人,”夏挽沅好笑的拍了君時陵一下,“小寶才受了驚嚇,你陪他幾天怎么了?”
“不想陪他,想陪你。”君時陵目光灼熱的看著夏挽沅。
“.......”夏挽沅想說那可是你親兒子,有你這樣的嗎?
在君時陵懷里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夏挽沅拉了拉君時陵的胳膊,“我有事兒要問你。”
君時陵見夏挽沅一副懶散的不行的樣子,心下歡喜,低下頭親了親她,“說吧,什么事兒?”
“如果我想建一個原料產地,這個原料產地運出的通道又很不方便,該怎么辦?”
“有山就開山修路,有水就架橋,這個不難。”
“那是不是需要很復雜的手續?”
前世在夏朝,所有的官路修造權都是掌握在朝廷手里的,如果私人要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現代雖說放開了一些權力,但是像這些重要的工程,基本還是管的很緊的。
“這周把熊孩子丟到爺爺家去,手續就很簡單。”君時陵含著深意的眼神看著夏挽沅。
“我跟你說認真的呢,”夏挽沅從君時陵懷里坐起來,耳垂通紅。
“好了好了,”見把人逗狠了,君時陵連忙順毛,“你把要做些什么告訴我,我幫你走程序。”
于是夏挽沅又重新躺了回去,跟君時陵聊起那對夫妻以及百祥公司。
韓緒家的傳世秘方,不止在梅子酒上,他們韓家從很久之前,就善于利用各類水果造酒,韓緒的手里還有不少其他的方子。
剛好今天碰上了那對夫妻,夏挽沅便動了點心思。
夏挽沅說完,見君時陵不說話,便偏過頭問他,“你怎么了?”
“我總感覺”君時陵深邃的目光看著夏挽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夫人你心懷天下。”
君時陵的語氣里,滿是認真,從原晚夏的畫作收入捐入西部造林,到買了個西瓜要給人家修路扶貧,
很多時候,君時陵在夏挽沅身上,都能看到一些超乎尋常女子的寬厚和博大。
夏挽沅愣了一下,在某一瞬間,她仿佛看到君時陵了然的眼神,但很快的,卻只在那雙鳳眸里看到深邃一片,掩蓋了所有的情緒。
“哪有,我這不是想多賺點錢嘛,畢竟還欠著君總五千萬的債呢。”夏挽沅笑了笑,大概是前世執政習慣了吧,有時候會想著,既然有能力,幫幫這些人又有何妨。
“嗯。”君時陵低低應了一聲,也不再追問,但他有沒有相信夏挽沅的這個說辭,夏挽沅就不知道了。
見君時陵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夏挽沅主動的拉上他的手,下意識地想緩解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
“我過兩天要去參加頒獎典禮,你來幫我選禮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