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丕聽到這里,不屑的反駁,“既然沒有顯露身份一直靜靜的觀看,小丫頭你又如何得知的?真拿老夫當做是三歲孩童一般好哄騙的嗎?”
對于佘丕的挑釁,溫小筠全然不在意,她淡然一笑,繼續解釋,“這事是四郡王親口與我說過的。他一提起,便勾起了我的回憶。畢竟憑著四郡王那出眾的外貌,很難讓人記不住。更何況那時的我還是溫竹筠,過目不忘的本領天下皆知。
自從四郡王提過這件事后,我便將那段記憶提取了出來,甚至連那日四郡王的表情細節都回想得清清楚楚。”
溫小筠說的雖然十分輕松,但她并不是溫竹筠。
自然不可能真的擁有溫竹筠的記憶。
她之所以能做出這一推斷,完全是因為溫竹筠在腦電波世界里對她進行的特訓。
為了調查白鶩這個人隱藏在心底最真實的需求,她特別在腦電波空間里找來了溫竹筠一直堅持多年的日程筆記。
除此之外,她說的邊都是真實的。
那一日溫竹筠的筆記里,果然對人群中靜靜觀察的白鶩有所記錄。
因為對方的外貌實在太出挑,又因為他的行為很神秘,且明顯是貴族出身,溫竹筠一眼看到后,就立時提起了注意。
當然,這并不是說溫竹筠也是個顏狗。
溫竹筠只是習慣把案件現場每一個特殊或可疑的人都記在腦子里。
經這樣一番解釋,佘丕頓時再也說不出話來。
對溫小筠說這種舊事,對于四郡王來說是很有可能的。
因為四郡王對這小丫頭,是動了真心的。
不然也不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會給他們所有人下死命令,如論犧牲多大,也要把溫小筠活捉回去。
誰都可以死,包括他們四門門主,唯有溫小筠,連根汗毛都不能傷。
佘丕這層想法,溫小筠并沒有注意到,她自顧自的繼續講了下去。“
四殿下那時也許想著,如果自己能做個平民,擺脫鳳鳴王族不能涉政涉軍的身份限制該有多好。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將跟著溫推官一同斷案的小孩,溫推官的兒子,溫竹筠也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那時的四郡王還是個孩子,那時的他還有母親庇佑,還有父親保護。
那時他的目光所向,便是心之所想。
所以我知道,他的心本來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也許真的有人天生就是惡魔,但白兄不是。”
聽到這里,門口的虎將軍表情也略有遲疑。
按照四郡王的所作所為,他就該是個比最陰險的毒蛇還要陰冷的人。
卻沒想到,溫小筠對他還能有另一番完全不同的解釋。
佘丕仍在逞強,他賭著一口氣,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你又不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蟲,又怎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你說殿下曾經對溫推官滿心向往,卻不知到溫推官被屠了滿門這事——”
話說到一半,佘丕頓時感覺不妙,生生截斷了后面的話。
要是他把這事說給溫小筠知道了,她定然不會原諒殿下,屆時自己可就成了天大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