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佘甘一副不求上進的樣子,棋如意氣得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
“佘門主,”棋如意本不想再多搭理佘甘,終是沒能忍住,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嘴,“別的我也就不說了,既然坐上了火門門主的椅子,就要有火門門主的樣子。”
佘甘臉色登時一變,望向棋如意的目光也變得陰狠了起來,“棋如意,爺爺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小七,不要給你臉不要臉!”
像是聽到了什么特別可笑的事,棋如意環抱雙臂,得意的仰起頭,鼻孔朝天的大笑了幾聲,“哈哈,勸我要臉?也不知這屋子里,到底是誰長了張假臉?”
“棋如意!”佘甘拍案而起,桌上酒杯立時傾倒,潑灑一地。
屋子里其他小山賊眼見兩位大佬劍拔弩張的就要打起來,都想上前勸兩句,可又不敢。
畢竟人家兩位爺本來也不是山寨里的人,而且功夫還一個比一個厲害,手段一個比一個更陰損,而且脾氣更是一個比一個大。萬一架沒勸好,很可能轉眼就吃了瓜落。
不過幸運的是,棋如意與佘甘二人的內訌很快就被解決掉了。
“哎呦呦”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忽然外面傳來,“不過就是一點點小得不能再小的問題,真值得你們兩位門主在這兒拉扯來拉扯去的嗎?”
棋如意與佘甘齊齊循聲望去,竟然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影。
粉衣翩躚,細腰盈盈可握,狐貍眼睛秋波暗送,撩人心弦。
雖然美,屋中山賊卻差點沒被嚇出尿來,就連佘甘手中酒杯也顫了兩顫。
屋中幾名端著托盤的女侍更是直接尖叫出聲,撇下手中吃食酒水,抱成一團不敢多看一眼。
因為忽然出現在門口的那個人,并不是人,而是一個用紙糊的假人。
屋子里唯一冷靜的,就是棋如意。
他側眸望去,忍不住的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粉姐姐,幾日不見,你又長本事了,”說著,他朝那假人伸出手去,“這次來,可是有什么話要傳?”
紙糊的粉姐兒抬起僵硬的手臂,用粉色紙袖掩唇,雙層紙糊的眼球機械僵硬的轉動了一下,發出了幾聲恐怖又陰冷的笑聲,“算你小子機靈。”
紙人又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搭在棋如意手上。
棋如意唇角忽的勾出一抹冷笑,紙人粉姐兒的手瞬間燃燒起來。
屋里眾人驚訝的睜大眼睛,誰也沒弄明白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紙人粉姐兒便整個燃燒起來,騰起一片藍色的火焰,噼里啪啦的燒了幾下,便被棋如意一口氣吹了個干干凈凈。
等到眾人再緩過神兒來的時候,之前的粉姐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半片灰燼都沒有留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過也并不是什么東西都沒留下,比如棋如意伸出去的那只手中,就比之前多了一個信封。
坐在主位的佘甘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自覺的站起身,眼巴巴的看著那封信,疑惑問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