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瑯狠狠瞪著棋如意,“如意,你先等下,我鳩瑯雖然不是什么君子,但凡事總得講個理字,你先派人來攪我的局,誆我去盜九轉回龍珠,就是為了現在找借口來辦我們風壇嗎?這樣卑劣的手段,低級的手段,你就不怕老堂主事后追究于你嗎?”
空中的孩童棋如意冷笑一聲,“你也承認你是卑鄙小人,你個厚顏無恥的小白臉子,我知道你口才好,我不跟你繞,盜寶賊就在你這兒,你跟我玩什么哩哏楞?七少爺我今天就是要毀你鳩瑯的容,要你九公子的命!”說著,他揮手就甩出一道火焰,直直朝著鳩瑯直直襲了過去。
鳩瑯一看跟那個胡攪蠻纏的小屁孩實在說不出道理,立時飛出一道暗器,直奔那道藍色火焰!
巾門唬人的把戲,他鳩瑯可也是略通一二,那道火焰不過是唬人的噱頭,實際上就是一只燃著火焰的暗器。
只聽得鐺的一聲脆響,兩道飛刀在空中立時撞出一道刺目的火花!
“哼,不過如——”鳩瑯眼角笑容還沒彎出趨勢,便僵在了原處。
棋如意甩出的原本只是團小火苗,卻在兩廂碰撞時瞬間炸出熊熊烈焰!
“九爺小心!”身邊手下一眼看到鳩瑯竟然還在發愣,直接撲上前去,將鳩瑯按在地上。
風壇其他手下也都急急抱頭趴在地上,盡量避免被空中的爆炸波及。
他們緊緊的捂住耳朵,可是預想之中的爆炸聲遲遲沒有發生。
鳩瑯皺著眉頭抬頭查看,卻看棋如意站在半空之中捂著肚子大笑著,甚至笑彎了腰。
他抬手指著鳩瑯的方向,夸張的笑出了眼淚,“哈哈,小白臉子,膽子小,遇到事情變草包!人人夸他相貌好,原來是屎殼郎掉進白面缸,只有表面俏”
臥草!
鳩瑯立時氣得火冒三丈,額頭都快被氣爆的青筋撐炸了,踉蹌著從地面爬起來就要網前沖,“你個有娘養沒爹教的小王八犢子!九爺爺今個兒跟你拼了!”
后面一群手下趕緊拼命拽住他,急忙勸著架,“九爺,九爺!咱們不跟他們巾壇小屁孩兒一般見識,老堂主畢竟還在,咱們有話跟他好好說啊”
“說個屁!”鳩瑯這一下是真的被氣著,抬腳猛踹,就把那個手下踹得滾出老遠。
另外一個不怕疼的手下前仆后繼的又抱住鳩瑯的大腿,“九爺九爺,您看看,他們巾壇整個都出來了,咱們只有幾個兄弟,好漢不能吃眼前虧啊”
鳩瑯聽了一愣,這才冷靜下來,抬頭環視周圍,只見棋如意兩旁房頂和圍墻上,已然站滿了拉著弓箭的巾壇手下。
鳩瑯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瞬間空白。
而圍墻外一棵聳入云霄的百年古樹上,溫小筠正坐在最粗的一條樹杈上,倚靠著粗大的樹干,捧著秦奇身上給白鶩準備的精致點心,晃悠著雙腿,興致滿滿的吃著。
“哎我說鄞表哥,那個巾門的頭領小孩還真是挺氣人的哈我要是鳩瑯,被他那么戲耍,我肯定也會火冒三丈呢吖”
溫小筠越說越覺得開心,“不過那個鳩瑯就是欠收拾,眼看著他差點被氣死,真是解恨!”
早在棋如意與鳩瑯飛火撞飛刀時,鄞諾就背著不會武功的溫小筠,白鶩則背著余毒未清的秦奇借著眾人的盲點迅速逃出了風門客店。
攀上了最近最高的樹,實況轉播里面最新戰況。
鄞諾站在樹干另一邊的樹杈上,扶著樹干望著院子里的情況,不屑的哼笑了一聲,“之前甩掉粉姐兒和虎將軍逃命的時候,我有躲在另一棵樹上,恰巧就聽到了那小孩兒在和手下人說話。別說,一開始我還真么想到,巾壇當家人竟然是個七八歲的小屁孩。”
鄞諾一面說著,一面探出手從溫小筠手中搶走油紙包的點心,也不嫌臟的大口吃了起來。
再說話時語聲都有些含糊了,“不過江湖險惡,能在巾門創出名堂來的當家人,一定不會是真的只有七八歲。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溫小筠白了一眼鄞諾。
倒不是不舍得給他吃東西。
現在基本上都天亮了,鄞諾應該是這一晚最累的人。
飛毛腿貓耳朵估計跑得都沒他快,沒他多。
溫小筠白眼的原因只是他的不講究。
連她咬過一半的點心都吃,真是太叫人無語了。
“被粉姐兒和虎將軍追?”另一只樹杈上的白鶩聽了鄞諾的話,不覺問出了聲,“如此,當時鄞兄的情況應該會很兇險吧?”
說完他抬手從袖子里取出一方錦帕。
鄞諾滿以為白鶩是要遞給自己擦嘴好回答他的問題,伸手就要去接,沒想到白鶩轉而遞了溫小筠。
他還不忘溫柔的囑咐了一句,“卿卿脖頸可還痛?要不要上些傷藥?”
溫小筠微笑著搖搖頭,“沒事噠,就是個小口子,這會兒早好了。”
黑著臉的鄞諾憤恨的收回手,憤恨的咬了一大口點心,卻差點沒被噎死。
可是這里距離風門客店畢竟不遠,里面高手如云,絕不能發出什么咳嗽的聲響,他只能瞪著眼睛暗暗用勁兒,好不容易才算是咽了下去,沒讓自己活活被噎死。
“虎將軍算什么?粉姐兒就更別提了,跟我鄞諾這兒都是毛毛雨,小菜一碟,”鄞諾沒好氣的用袖子擦了擦嘴,“我鄞諾是什么人?這一趟盜珠之旅,那走的是輕松極了,根本就是手拿把掐,不費吹灰之力”
溫小筠撇著嘴巴聳了聳肩,雖然她很信得過鄞諾的本事,但是這次的對手可是萬人敵和妖門妖女,用腳趾頭想想,也猜得到虎口拔牙會有多難。
不然鄞諾之前也不會說被兩方合力追擊了。
不過現在的鄞諾畢竟是個大功臣,出于厚道的本性,她也就沒在人家興頭上潑冷水。
“現在他們里面正打得熱鬧,”溫小筠接過白鶩的錦帕,一面擦著嘴,一面思量著的說道,“咱們的援兵要是能在他們兩敗俱傷,都喘不上來氣的時候出現,將這兩撥賊人一鍋端了才好呢。”
鄞諾皺眉估算了下時間,又算了算貓耳朵和大胡子帶著一眾捕快從異地加急趕來的速度,估摸著回答,“要是順利的話,應該差不多能——”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突然風一般的躥上了樹。
鄞諾與白鶩氣息皆是一頓,停了所有動作,警惕的看著樹下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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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豐村有一小傻女,出門撿到倆小子。
本想帶回去做弟弟,小子轉頭認她當了娘,死活不分離。
村里人說三道四,都說那是傻女的私生子。
家人不容她,匆忙找婆家甩鍋,要把她嫁出去。
山腳沈大夫的哥哥,常年臥床等死,連飯都不會吃。
這種男人最合適,頭頂綠光四肢無力,傻女正好配得起。
可誰又想到,傻妮看到的男人,不但不臥床,還生龍活虎很有力氣……
就是長的太俊俏,出門到處招桃花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