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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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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入這條窄路,兩旁樹影婆娑。

  云沫不動聲色的放緩了腳步,三枚硬幣夾在指間,神色間俱是冷凝。

  今見劉躍般面上有灰,而他白天好好的,顯見是受到了牽連。

  六爻占其運勢,地雷復變卦地山謙,日月不宜克世爻,世爻化墓,又化回頭克,動爻辰土也克,世爻極兇而無力,己亥日子時占卜,死于——子時!

  劉躍般掛著她給的開運玉墜,趨吉避兇,一般情況下絕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們在基地,危機只能是來自于這里。

  暫時避過不是不可以,但有時候,命運的屌詭之處就在于,你明明知道危機的來源,算計好了一切并采取了規避手段,但它最終還是會發生。

  就如同最初見斷言聶緱笙的血光之災,他已經極力的防范,但還是未能避免。

  所以,劉躍般的這個災,躲是不太行的,唯一的辦法是找到根源,破除威脅。

  而這個過程,他最好不要離開她的視線。

  云沫已經將身上的防御性符箓全給了劉躍般,把他唬了一大跳,以為自己要破產,結果發現她居然沒要錢。

  還不等劉躍般問明白,云沫已經走到視角的盲區。

  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朝正前方的假山晃了晃以作示意,劉躍般點頭表示明白。

  “沖著我來的,小心!”

  大晚上的繞路,還是明顯干這么刺激的事情,劉躍般覺得腎上腺素都飆升了起來,指頭縫有點癢癢,握著機槍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樹影搖曳,“撲撲”兩聲,彈藥擊落地面的聲響。

  云沫和劉躍般早已往側面前滾翻,各自躲了過去。

  “媽的!”一聲低咒。

  烏雷斯沒想到兩人這么警覺,這樣都能被他們躲過去。

  “撲撲撲”,又是連續的槍擊聲。

  “操!”劉躍般痛呼一聲,一顆子彈正正擊中他脖子上的玉,就連手腕上的一串金剛符,也跟著全部灼燒成灰,可見形勢多么危急。

  云沫眼睛烏黑,透著看不懂的光芒。敢在這里用槍殺人,相必是有了完備的后路。

  敢動她的人?呵呵!

  烏雷斯一擊不中,兩人直接從假山后方沖了出來,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們要先發致人,不能給他們呼喊和鳴槍示警的機會,否則就不好收場了。

  S級士兵行動力極快,他們盤算的也很好,兩個士兵就算喊叫,他們出其不意閃擊,解決完他們之后也有足夠的時間消滅痕跡離開。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云沫和劉躍般雖然是新兵,但近戰卻出奇的強悍。

  夜色如水,小樹林里灌木叢不停的左右晃動,隱隱的里頭還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悶哼和呼痛的聲音。

  劉躍般的拳腳雨點般錘落在烏雷斯的身上,臉上,砰砰作響。云沫也早就將范建踩在了腳底。

  黃雀與螳螂的形勢,瞬間發生了逆轉。

  兩人下手都很黑,烏雷斯胸口發悶,隨著呼吸陣陣抽痛,明顯斷了肋骨的感覺。

  云沫的軍靴踩在范健的后背,他想撐起來,卻發現背后如同壓了一座大山一樣,甚至在他脆弱的脊骨關節件使力。

  他極度懷疑,再等下去,對方就會直接踩斷他的脊柱。

  她想要他的命!

  這個認知讓范健臉色煞白,他努力將手伸了出去,試圖摸到掉落地面的槍支。

  只要去掉消音器,去掉消音器鳴一槍,管他什么后果,管他關幾天緊閉,都不如命重要。

  云沫冷哼一聲,右腳狠狠一跺。

  “嗚”,范健發出一聲痛呼,不知道她踩中了哪里,現在居然渾身無力,但他的手還在努力往旁邊伸去。

  云沫溜達到他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就在他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槍支的時候,一腳踩上了他的手腕。

  “賤人”,范健怒罵,“放開!”

  云沫慢慢蹲了下來,兩指點中范健的右手腕,他頓時感到一陣酸麻和無力。

  劉躍般打夠了,一屁股坐在烏雷斯背上,喘著粗氣看云沫:“媽的,早就想揍他了,把我的玉打壞了。”

  云沫回頭:“沒事,過幾天再給你一塊。”

  月光下,劉躍般臉上的灰敗已經散了下去,但云沫卻不打算善了。今天也就是剛好她在,如果不在呢?劉躍般是不是就死了?

  “想殺我們?”

  云沫黝黑的眼睛盯著范健,他忽然感覺到陣陣后怕。

  “你胡說什么”。

  范健故意大聲怒吼,烏雷斯反應過來也跟著喊叫。

  但是奇怪的是,遠處的居民樓十分安靜,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云沫擺弄著手里的一塊小石子,拋去了離位,這塊區域幾乎與假山融為一體,混淆視聽的效果更加明顯。

  “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云沫拿起范健的右手,移動到他自己的槍支上面。

  范健驚恐的發現,自己抬起了槍,指向了烏雷斯的額頭。

  “范健,你干什么?!”

  烏雷斯被劉躍般壓制著,喉嚨里面嘶吼,強烈的掙扎了起來。

  “不是我,媽的,放開我,你要干什么?!”范健的手哆嗦著,正努力爭奪控制權。

  “干什么?”云沫扯著嘴角,“什么也沒干啊?”

  “嘖嘖,有意思了”

  劉躍般從烏雷斯背上一躍而起,有樣學樣,用他毫無反抗能力的手指撿起了槍支,瞄準了范健。

  “你們兩個在這里發生了爭斗,義氣和沖動之下舉槍火拼,最后同歸于盡,這個理由怎么樣?”云沫淡淡的說。

  烏雷斯出了一腦門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動不了。

  劉躍般的腳掌正好踩在他背后的黃紙上,不讓風把它吹走,算計他們?呵。

  “他們不會信的,你們下了崗哨不回去,脫不了干系,你敢做,就要等著上軍事法庭吧”,范健嘴硬的說,況且智腦還有記錄功能。

  “是嗎?”劉躍般舉起了烏雷斯的手,右手食指壓在他的食指上,扳機一點點的扣了下去。

  范健急的火急火燎,額頭上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真沒想到,兩個新兵這么膽大妄為。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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