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的好意”。
云沫覺得這禮物太重,“拍賣會我倒是可以去看看,不過東西的話,我會自己買的。”
“嗯”,王明濤也不強求,事情說完了,就開始安靜的吃喝。
他們三人都認識,秦沐還是第一個對她投出善意的人,氣氛很隨意也很讓人放松。
云沫把頭扭向秦沐,“喂,秦醫生,你有什么事啊?”
說到這里,秦沐心情不太好,“你最近小心點,高氏集團從上周開始,就滿天下的找你,順著WB賬戶扒到我這里了。”
“我沒告訴他們你的事情。”
“你沒惹上什么麻煩吧?我聽說他們不簡單,最好離得遠一點。”
“高天閬?”云沫一笑。
“你知道?”秦沐有些吃驚。
云沫點了點手腕,高菁的消息:“云姐,我叔叔想找你,我把你聯系方式給他了……”
“我今天去過他家”。
云沫說,“沒事,下次誰找你,你直接留我聯系方式就好”。
“你不會想坑他吧?喂,你可掂量掂量啊,我這小胳膊小腿,可能護不住你”。
秦沐看著她滿面紅光的樣子,就覺得不踏實。
他很不喜歡高天閬,求人辦事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很窮啊秦醫生……”
秦沐:……
王明濤:……
一出手拿五十萬星幣回報的人會窮?
只要她肯,王家可以給她介紹無數的高層客戶。
可是她挑啊,非要選什么有緣的,簡直不知道擇偶哦不,擇客標準是什么。
云沫彈了下杯子,發出了“叮”的一聲清脆的響動。
“我跟他有緣……”
這句話在秦沐耳中,就如同“我會算,你要問嗎”一樣的魔性。
海都小區的事情云沫已經清楚了,當初吹得天花亂墜,打造成了13區標志性的高檔小區,宣傳、營銷……效果十分的好。
可是小區建成后,卻陸續出現事故,最近更是傳出小區風水不好,影響人運勢的事情。
海渡坡那塊地就在小區不遠。
從風水學的角度上來講,海渡坡是塊三角形地塊,坐山方,沒有其他樓盤主靠,也沒有山脈相靠,難旺人丁。地處低洼,吉前后落差大,氣難以下行,反倒集聚了煞氣。
這種地塊,對主人是不利的,隨著高天閬日暮途窮,同時海都小區在建造的時候沒有留意,兩相作用下,這才頻繁出事。
云家重因果,祖訓不助惡人,不對惡行視而不見。
所以,高天閬她不會幫,但海都小區的事還是需要解決的,畢竟這里的人都是無辜的。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輛WNMK軍用越野停在了雷徹斯特對面的小區門口。
“喂,是云小姐嗎?我已經到了,你出來吧。”
通訊里是一個沉穩的男人聲音,估摸著應該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好的,這就來。”
云沫回答完,通訊那頭就迅速掛斷了,一句話不肯多說。
云沫走出校門,左右看看,沒有找到車的影子。
她撥打了對方的通訊,“我出來了,你們在哪里?”
“滴滴……”
對面樹蔭下,刺耳的鳴笛傳了過來,對方見云沫看過來后,二話不說繼續掛斷了通訊。
云沫抬頭,就看到那輛軍用越野張揚的堵在小區門口。
“你們有沒有公德心?這里能隨便鳴笛嗎?你看把孩子嚇的?”
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敲了敲車門,十分不滿的說道。
“就是啊,軍牌了不起嗎?”另一個路過的男人也停了下來,跟著指指點點。
車窗下滑,露出一個男人的臉,頭發不算濃密,眼角有些許皺紋,原本還可以的面相卻生了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男人右手伸出車窗,兩指夾著煙頭磕了磕。
立刻有四個保鏢模樣的人,從后面的車上跳了下來,他們也不說話,就是那么往人前一站,氣勢十足,頗有你再說說看的架勢。
“怎么,你們還有理了?”
女人被罩在陰影里,左右看看,有些沒底氣。
保鏢沒理她。
他應該見過云沫的照片,轉過頭,舉起右手招呼了一聲。
那女人皺緊了眉毛,滿臉鄙夷的看著云沫越走越近。
嘖……云沫能感覺到她問候她家親戚的心情。
“云小姐,請吧?”
那車窗里的男人將煙頭丟掉,示意保鏢開門,帶她上車。
“不著急!”
云沫單手按住后車門,中指在上面敲了敲,“先給這位姐姐道個歉!”
“你說什么?”
那男人臉色不好看起來。
還真以為自己是顆蔥了,敢對他們頤指氣使?
“哦,你沒聽懂啊?”
云沫雙手插在褲兜里,看著把她圍在中央的保鏢,慢調斯里的說,“那我教教你,來,臉朝向那邊,鞠個躬,跟我念“對不起””
“呸”,車里的中年男人一臉的鄙夷,啐了一口。
那女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頓時覺得自己冤枉了好人。
“唉,丫頭,算了”。
“不不不,做錯了事情就是要道歉,這是作為人,最起碼的素養,不是嗎?”
她把“人”字重重的念了念,微笑著看車內的男人。
“上車!”那男人嘴角帶著獰笑吩咐。
永遠有那么多不長眼的人,自以為是,就是欠收拾。
“不肯啊?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回見!”
云沫見他不回應,也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站住!”
那男人有些傻眼,按照昨天說好的價格,一百萬星幣解決問題,就這么不要了?
就為了這么個路人,就不要了?
但她可以不要,他們高氏不行!
保鏢的大手按在云沫肩頭,想要強行拉她回去。
云沫右肩一垮,腳步側滑,幾下就從四人的包圍里面脫身出來。
保鏢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吃驚,這怎么可能?
車內的男人見她越走越遠,有些急了,就要拉開車門下來。
但卻不知道為什么,車門死活開不了,男人急的一頭汗。
“喂,等等,你回來!”
男人大喊的聲音,已經吸引了雷徹斯特門口哨兵的主意。
云沫背對著他們,舉起右手,慢慢的點了點自己的肩章。
幾個想要動手的保鏢頓時縮了回去。
這是個軍校生,他們怎么可能在軍校門口強行帶走一個軍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