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哲涵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個急性子,但這會兒,他是真的急了。
“云沫,你說說,我這人禍,有辦法化解嗎?”
“霍叔叔先別急,我先給您說說治標的辦法。”云沫想了想說道。
霍川的面色也逐漸凝重起來,聽這意思,事兒不小啊。
“請說。”霍哲涵禮貌的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做了個“請”的動作。
“剛才得的是坎卦,為重險,想要排除困難,須有人助……”云沫說。
霍哲涵的嘴角終于掛上了笑意,他們出來到現在,也沒說過究竟是什么問題,這女生三言兩語就道出了關鍵。
“須有人助,可不是嗎?”
“您可以把您想到的人給我看看,我幫您找到最合適的那個助力”,云沫說。
半小時后,霍哲涵再次從書房出來,已經面帶紅光,心情舒暢了不少。
“云沫,謝謝你!”他拍著云沫的肩頭說。
人說患難見真情,究竟向誰開口確實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這個時代,消息的流通這么快,一旦找錯了人,他可能陷入更加艱難的境地。
他從沒想到過,魏大海居然二話不說就同意為他短期拆借……
解決了眼下的危機,終于有心思聊聊其他。
“云沫,你剛才說的治標,那么還有治本?”霍夫人問。
“其實也不算是治本吧,只是您這氣運受了外來影響,不知道您最近有沒有遇到異常的事情?”云沫問。
霍哲涵認真的回憶,半響后說,“沒什么異常啊,每天都是一樣的,無非是家里、公司、再就是去應酬應酬。”
云沫眨了眨眼睛,手指飛快的掐動,“沒有異常,我觀家里也沒什么異常,也就是說問題不在自己身上,那么霍叔叔,您最近有搬遷過辦公地點嗎?”
云沫猜測他待得時間最久的,應該就是辦公室了吧。
“有”,霍夫人先是一驚,頓時坐不住了,下意識的接了話。
“一個月前剛搬得新辦公區,就在海渡坡不遠處,剛剛裝修完沒多久。”
“會是跟這個有關系嗎?”
霍哲涵掩飾性的拿起來杯子,舉到嘴邊才發現,里面的東西已經喝光了。
“也許吧,我得去看看”。
古語有云,一命二運三風水,四修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十一擇業與配偶,十二趨吉要避兇。
所以人的氣運,并不只是與自身出身和時代有關,也受到所處環境的影響。
許多人認為玄學就是迷信,因為它確實有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加上不少濫竽充數的人充斥其中,造成了行業極度混亂。
但實際上,萬物皆有磁場,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與一個人本身的磁場相合,就會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產生不一樣的效果。
或是助力,或是隱患,會潛移默化間改變一個人的氣運。
霍家的事情不小,云沫周一還要上課,到時候就不方便出來了,事不宜遲,干脆晚上過去辦公大樓看看。
霍川一路上都很沉默,倒是霍夫人多問了幾句。
云沫為了讓他們安心,順便普及了一些基本的理論。
“云沫,你說的金木水火土,具體怎么看呢?”霍夫人坐在車子后面,十分好奇的樣子。
霍川癟了癟嘴,能想象這位又要開始忽悠他母親,但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聽。
“五行相生相克,指的是水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
“我舉個簡單的例子,以樓層來看,一層和六層屬水,二層七層屬火,三層八層屬木,依次類推。”
“那么如果一個人生肖屬豬,哦,就是換算為古地球歷的生肖,他五行屬水。如果居住在一樓或六樓,則水可助其主命水,吉。如果住在五樓或十樓,則土克其主命水,則兇。其實很簡單的。”
霍川……
霍夫人……
簡單?
呵呵噠?
不知不覺到了霍氏的辦公大樓,霍哲涵手中的開關點亮,整個樓體亮了起來。
云沫打眼看去,霍家的問題是他招了人禍,但他本身的福報不至于會讓形勢這么危險,那么誘因恐怕是風水改變了他自身的磁場和運勢,從而變吉為兇……
“這樓不是你們建的吧?”云沫轉頭問。
霍哲涵已經跟小雞吃米一樣,問一句點一下頭了,還順帶踢霍川一腳,示意他在前面開路。
霍川捂著小腿跳兩步,臉憋得通紅,到底誰是親生的?!
“這樓是兩年前從第三方手里買的,對方當時資金出了問題,買過來后又裝修了一年,最近才搬進去。”霍夫人笑著跟在后面說。
“嗯,難怪”,云沫點點頭。
風水這個事情就是有點玄,氣運沖天的人建造的樓盤也帶著buff,反之亦然。
這樓問題不少,反光煞、槍煞、白虎煞……應有盡有,不出問題才怪。
云沫一路走一路嘴角抽抽。
大樓朝南,酉方也就是西方有棵空心大樹,一米五的位置爛穿了,似乎是考慮到古樹,所以仍然留著。
云沫搖頭問霍川,“霍少,你耳朵疼嗎?”
“什么?”霍川皺眉回頭,她不說就罷了,一說真覺得有點中耳疼。
“可能有點中耳炎吧,明天我去看看”,霍川滿不在乎。
云沫“嘖”一聲,孩子心真大。
“云沫,有什么說法嗎?”霍川沒當回事,霍夫人還是很上心的。
“嗯”,云沫盡量用白話說,“酉屬先天坎,乃是伏羲畫,坎為耳,酉樹有蟲蝕,酉命耳朵也會出問題……”
霍川……
“那?”
還不等霍夫人說話,云沫就接著道,“找個吉日,鋸了就行。”
一路行來指指點點,云沫一會兒讓他們在玻璃窗上貼半透明的磨砂膠紙,一會兒讓放上木葫蘆,說是破解反光煞。
沒一會兒轉到別的角落,又對著窗簾指指點點,讓掛珠簾和風鈴,還讓在大堂右側擺設麒麟……
零零總總說了有十來件事情,直說的眾人目瞪口呆。
好歹他們的智腦足夠強大,翻出來錄音可以照著做。
等他們終于乘坐著電梯出來,卻發現旁邊的海都小區警報聲大作,似乎有警車停在那邊。
“怎么回事?”霍哲涵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