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臉微紅,“則亭表哥似乎喜歡我。”
似乎?
這傻丫頭。
閔則亭已經明說了,這丫頭卻還懵懵懂懂。
她是不是該同情一下閔則亭?
晏萩笑了笑,“如果則亭真的喜歡你,你愿意接受他嗎?”
丫丫眨眨眼,遲疑地答道:“我、我不知道。”
“他不讓你給別的男人調熏香,你是什么感覺?”晏萩換了種問法。
“感到不解。”丫丫答道,這是第一反應。
“不生氣?不憤怒?不覺得他很過份?”晏萩問道。
丫丫搖搖頭,“則亭表哥做事一向都很有道理,他不許必須是有原因的。”
晏萩到是沒想到丫丫對閔則亭如此信任,眸光一轉,笑問道:“那你愿意答應則亭的要求嗎?”
丫丫垂首想了想,抬頭看著晏萩,“如果我不答應則亭表哥,則亭表哥會難過嗎?”
晏萩笑道:“你無須管他難不難過,你只須要遵從你的內心。”
丫丫猶豫地道:“我想答應。”
見女兒似乎有點開竅,晏萩接著問道:“除了不能幫別的男子調香,則亭若還要你與其他的表哥、表弟保持距離,你可愿意?”
“我一直很守禮,與表哥、表弟都保持了距離的。”丫丫誤以為晏萩說得是男女有別。
“傻丫頭,”晏荻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輕戳了一下,“如果則亭對待別的女子,也如同對待你一般,你會如何?想一想,再回答。”
丫丫思考良久,“娘,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呢。”
晏萩笑了起來,摸摸她的頭,沒有直白的告訴她,她亦喜歡閔則亭,而繼續引導,“不舒服是因為什么呢?”
丫丫眼色迷茫,半晌脫口問道:“是不是像爹對娘?”
晏萩一怔,啞然失笑,“你爹對我,我對你爹,都是一樣的。”
丫丫不知想到了什么,捂著通紅的小臉,尖叫一聲跑走了。晏萩笑了笑,端起杯抿了口蜜水,她真是一個極好極好的丈母娘,幫著未來女婿追女兒。
“蹬蹬蹬”腳步聲響起,丫丫又跑回來,站在晏萩面前,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在親娘面前有什么好扭捏的。”晏萩笑道。
“娘,我。”丫丫咬了下唇角,“我不想當面和他說,怪不好意思的。”
晏萩想了想,“他不是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那你就用小箋回一句:‘愿將絲蘿托喬木,一生一世一雙人。’”
“嗯,我就這么寫。”丫丫轉身又往外跑。
晏萩揚聲道:“你別太急著把小箋送過去,矜持一點。”
“知道了。”丫丫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丫丫矜持了兩天,就讓人把小箋送去了平國公府。自從那天送丫丫回安國公府后,閔則亭就在家里等答復,任何人的邀約,他都拒絕,就怕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收到了小箋,看到上面的詩句,閔則亭焦躁的心終于安定了,急切地找到平國公世子和世子夫人,“父親、母親,請挑個良辰吉日,讓媒人去安國公府提親。”
“提親 ?”世子夫人瞪大了雙眼,“你是認真的?”
“我無比認真。”閔則亭鄭重其事地道。
世子夫人雖很想聽他的,請媒人去安國公府,但她理智尚存,“則亭,你這么心急是不行的,丫丫還沒及笄呢,再說了,你還得讓你傅叔父和嬸母首肯才行,要不然人家嬌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憑什么要嫁給你?”
“我和你母親的意見一樣。”閔自白插嘴道。
閔則亭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表現,讓傅叔父和傅嬸母看到我的誠意。”
就在閔則亭下決心為娶妻而努力時,李皇后帶著八個身裝宮裝的美貌宮女去見沈太后;這八個都是李皇后為唐巒挑選的侍寢宮女,當然她不是要把八個都給唐巒,而是讓沈太后從中挑選兩個給唐巒。
沈太后看著這八個宮女,眼神復雜,大戶人家也會給少爺公子安排通房丫頭,可是正妻沒入門之前,通房丫頭得喝避子湯,而且正妻進門之前,講究的人家會將這些通房丫頭另行安排。
然而皇子們的侍寢宮女是不用喝避子湯的,正妃進門前進門后,都不能將她們遣散;有些運氣好的侍寢宮女,還能生下庶長子,母憑子貴。
沈太后輕嘆了口氣,“都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這八個宮女大都是京里低品級官員的女兒,年初小選時選進來的,年紀在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
沈太后詢問了她們的名字、年紀,又讓她們表演了才藝。午膳時,沈太后和李皇后讓這八人伺候她們用膳。她們進東宮是去伺候唐巒的,要知道如何伺候人,要懂得眉眼高低,性格得溫馴,不能惹唐巒動怒……
經過觀察,最終沈太后挑選出了兩個宮女,讓人帶她們下去沐浴更衣,接著讓人把唐巒請了過來。
“這兩個是我和你母后為你挑選的侍寢宮女,你今天出宮時,就把她們都帶回東宮去吧。”沈太后對唐巒道。
“是。”唐巒沉聲道,只是他連眼角余光都沒看過那兩個宮女。
那兩個宮女裊裊婷婷走到唐巒面前,屈膝行禮道:“妾身見過太子,給太子請安。”
“嗯”唐巒鼻音相應。
唐巒把這兩個宮女帶回了東宮,“隨便把她們安置在什么地方,不要讓她們出現在我面前。”
“啊?”內侍呆怔住了,那兩個宮女亦是。
唐巒皺眉,“你耳朵聾了?”
“沒有,小的知道了。”內侍趕緊把兩個侍寢宮女給帶了下去。
兩個宮女一邊塞荷包給內侍,一邊虛心問道:“我們姐妹初進東宮,還請公公提點一二。”她們是侍寢宮女,太子不見她們,她們怎么侍寢?不侍寢,她們如何得寵?
“太子這幾日心情不好,過幾天會召見你們的。”內侍到也心善,說了句謊話哄著她們。
宮女之一問道:“不知太子因何事心情不好,還請公公告知,我姐妹雖不才,卻也能歌善舞,或許能哄得太子轉憂為喜。”
內侍皺了皺眉,“在東宮要守的第一條規矩就是凡事不要亂打聽。”
“公公請恕罪,我知錯了。”那宮女趕忙道。
內侍沒再說話,將兩人帶到一個偏僻的小院里,將她們安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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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疼反而碼得順一些,難道切手會有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