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到齊了,在香圃院和前廳坐定,晏萩露面跟孩子們打了招呼,就去陪澄陽大長公主和韓氏打牌了,有大人在,孩子們會玩得不盡興,她才不會做那個掃興的人。
進廳,見里面有小戲臺,安樂郡主皺眉,“我不愛聽戲。”
丫丫解釋道:“不唱戲,請小先生來說有趣的故事。”
“上茶水點心,我們邊吃邊聽說書。”安樂郡主在圈椅上坐下。
“聽安樂姐姐的,來人,上茶水點心,去把小先生請出來。”丫丫在安樂郡主左手邊坐下,“大家都坐吧。”
在座的都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小先生講的故事,自然和那些情情愛愛是沒關系的,而是一個幽默故事:“書院里先生讓學生們畫畫,有一個學生忘記帶畫筆,如是交了一張白紙……先生問原由,學生答:‘驢吃完草走了。’”
小先生講故事講得雖然生動好笑,但聽故事的都是小姑娘,沒有那么大的耐性安安靜靜地坐著不動,聽了一個故事后,就各自找各自有興趣的玩了起來。
安樂郡主拉著喬錦薇玩雙陸,永樂郡主和晏襲襲翻花繩,鄭媛媛、黃穎、包明珠拉著柳明曦打牌,包掌珠和晏裊裊在玩投壺……
今天來的客人中,也就柳明晚、韓博文和韓燕梨是庶出,其他人都是嫡出。韓博文在前廳,柳明晚和韓燕梨湊在一起說話。柳明曦見狀,唇邊閃過一抹嘲諷的冷笑,嫡出和庶出從來都不是一個圈子,她父親想讓柳明晚跟著她混進這最上層的圈子,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明曦,你在想什么呢?該你摸牌了。”鄭媛媛催促道。
“啊,沒想什么。”柳明曦回過神來,伸手抓了張牌,一看牌面,沒用,直接丟了出來,“九萬。”
“碰。”坐她對家的黃穎,“五筒。”
鄭媛媛摸牌,接著柳明曦摸牌,包明珠摸,摸了幾圈后,柳明曦丟出一張,“六萬。”
黃穎再碰,丟出,“八筒。”
“胡了。”包明珠倒牌。
鄭媛媛驚訝地道:“這么快!”
“明珠,胡頭盤欠尾賬喲。”黃穎點的炮,心里有點不舒服。
包明珠邊疊牌,邊道:“我只知道有牌不胡,天打雷劈。”
四人繼續打牌,打了幾局,柳明曦抬頭一看,駭然一驚,柳明晚取代了晏襲襲的位置,和永樂郡主翻起了花繩,晏襲襲和丫丫在看韓燕萍作畫。
柳明曦心往下沉,難道父親不是想讓柳明晚勾引傅三公子,而是想做永樂郡主的伴讀?柳明曦捏緊了手中的牌,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一家不可能兩個女兒都做郡主的伴讀,如果讓柳明晚成功攀上永樂郡主,那她不能能再做伴讀。
“明晚,你過來替我打幾盤。”柳明曦喚道。她不能讓柳明晚繼續和永樂郡主呆在一起。
“我不怎么會打牌,會輸的。”柳明晚坐著沒動。
“沒關系,輸了算我的,你快過來。”柳明曦盯著柳明晚,目光不善。
“你大姐叫你過去,你就快過去吧。”永樂郡主好脾氣地笑道。
柳明晚輕咬了下唇角,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替柳明曦打牌,柳明曦則假裝內急,去了凈房。
等柳明曦從凈房回來,發現丫丫在教柳明晚打牌,差點氣厥過去,這個賤婢還真是會拉攏人,目光一沉,“明晚,你怎么這么不懂事?沒看到丫丫要打牌嗎?你就不會讓一讓。”
丫丫擺擺手道:“我沒想打牌,是看明晚不怎么會打,我教她湊牌,現在你來了,你來打吧,明晚,走,我們去解九連環。”
柳明晚站起來,“大姐,你來打牌吧。”說著,還挑了挑眉。
柳明曦抿緊唇角,對柳明晚的挑釁,暗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