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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窩里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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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太仆寺卿被降職、兵部左侍郎被下大獄后,魯王的錢袋子裘五爺那兒也出了問題,先是幾大車貨在路上不翼而飛,接著是錢莊被人擠兌、酒樓的客人發現菜里有老鼠屎……

  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裘八爺聯合庶出的長房、六房和七房意圖奪權,他小舅子以前的案子不知道怎么的又被翻出來了,小舅子被抓進了大牢。岳父母、他妻子以及小舅子的妻兒,天天在他面前哭哭泣泣。

  裘五爺在外忙得焦頭爛額,回家被吵得頭焦額爛,整個人都不好了;事情一大堆,裘五爺又沒辦法動用公有的銀子,一件也搞不定,只能去魯王府找魯王,卻不料被門子給攔了下來,“裘爺,我勸你最好不要進去,王爺正煩著呢,你還是不要去找不痛快的好。”

  裘五爺出手大方,門子看在銀子的份上,勸了他一句,可裘五爺顧不得那些了,“我有事要見王爺!”事情再不解決,裘家就要倒了。

  門子提點了他,見他不聽,也不耐煩了,“王爺不見客。”

  裘五爺還要說什么,門子毫不客氣地讓守衛把他攆走,還罵道:“阿貓阿狗一樣的東西,還當自己是個人物。”

  已方官員接二連三被彈劾,魯王就是頭豬也知道是有人在做事,而這人,除了太子沒有別人了。魯王忙著對付太子,沒空管裘家的事。再說了裘五爺倒了,又如何?還有其他商戶會主動送上門來的。

  魯王沒有想過,他對裘五爺棄之不理,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其他商戶還敢不敢冒天大的險,投靠他這個薄情寡義的主子?

  裘五爺吃了一次閉門羹,還不死心,又接連上了幾次門,都被擋了回去,他明白了魯王的態度,只覺心寒;裘五爺看著手上的賬冊,陰冷地笑道:“王爺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第二天,裘五爺收到手下消息,成功的見到了榮王唐江,兩人談了什么,外人無從知曉;三天后的一個深夜,一群人摸去了城外的一處荒山洞穴外。

  很快魯王就收到了秘密洞穴被人搗毀的消息,“怎么會被人發現?”那里很偏僻,而且還做了特別的布置,除非有人引路,否則是找不到的。

  “王爺,屬下絕沒有出賣王爺”幕僚趕忙表忠心。知道那地方的人只有幾個。

  魯王看了他一眼,“本王相信你。”

  盤算分析之后,幕僚想起了裘五爺曾往那個地方,送了米糧和御寒的衣物。魯王面沉如水,抓起桌上的杯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混賬東西,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幕僚都沒法勸,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裘五爺不是兔子,是一條惡犬,在被主人傷了之后,他當然會調轉頭來反咬主人一口。不過裘五爺只是小人物,想要除掉他,輕而易舉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應付太子,幕僚沉聲道:“王爺,再任由太子這樣吞食下去,王爺這幾年的布局就白費了。”

  魯王在朝中的勢力雖不能與太子抗衡,但也有著一搏之力。魯王沉吟不語,一舉殺掉圣上、太子、肅王等人的機會有多大?“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他動我的人,那本王就動他的人,傅無咎那幾個的把柄抓不住,就動其他人,本王就不信那些人也各個潔身自好。”

  幕僚領命出門,去安排人手查太子一派人的底。

  太子的人查魯王的人,魯王的人查太子的人,唇槍舌劍,撕扯不休;朝堂熱鬧,內宅也熱鬧。晏萩就被老國公三弟那一房的堂嬸的神操作,給搞懵了,“娘,您再說一遍,我沒太聽懂。”

  韓氏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柳兒成親兩年多了,還沒有懷上孩子,你枚三嬸想從府中找一個長得好,性子老實的家生子送過去給姑爺做妾。”

  “她府上沒有嗎?做什么要到我們府上來找?”晏萩不解。

  “沒有挑到合適的。”韓氏答道。

  “那她就去外面買呀。”晏萩厭惡地皺眉,枚三嬸要給女婿送女人,她管不住,也管不了,但是府中的丫鬟,她都打算放出去,堂堂正正做妻的。

  “怕買到不安分的,柳兒管不住。”韓氏能體諒堂弟媳一片慈母心,但是她無法茍同堂弟媳的作法。

  “娘答應她了?”晏萩問道。

  “沒有,這種事我怎么會答應她,我又沒老糊涂。”韓氏趕忙道。

  不牽扯到安國公府,晏萩就沒打算多管閑事,韓氏到是關注了一下后續發展;據說傅柳兒的丈夫肖叔文拒絕了岳母的好意,不愿納妾。韓氏對這個侄女婿的感觀不錯,“柳兒到是嫁了個好夫婿。”

  然而過了幾天,忍冬跑來告訴晏萩,“十五姑爺在外面有個相好的。”傅柳兒在傅氏一族里排行第十五。

  晏萩先是一愣,接著罵道:“偽裝深情的渣男。”

  “十五姑爺相好的是一個男的。”忍冬接著道。

  晏萩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忍冬,“男的!確定?”

  “確定,奴婢的三哥還讓人打聽了,十五姑爺和他相好有三四年了,每個月十五姑爺都會去看他。”忍冬答道。

  晏萩揉額頭,肖叔文是同性戀!傅柳兒做了同妻,這事必須得拆穿,要不然肖家會一直拿傅柳兒生不出孩子作文章。明明錯的人不是傅柳兒,為什么要讓傅柳兒承受?

  “忍冬,你讓你三哥派人盯著肖叔文,查清他過去那兒的規律,安排人把這事鬧出來。”晏萩吩咐道。

  “是,少夫人。”忍冬領命而去。

  半個月后的一天,韓氏氣憤地告訴晏萩,“那個肖叔文真不是個東西。”

  “他做什么了?”晏萩明知故問。

  韓氏遲疑了片刻,道:“肖叔文有斷袖之癖,柳兒嫁給他兩年多了,還是姑娘。”

  “太可惡了!”晏萩恨聲道。

  “可不是,肖家那老太婆還一直罵柳兒是不下蛋的母雞,明明是他孫子的問題。”韓氏氣憤地道。

  “枚三叔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晏萩問道。

  韓氏答道:“和離,都這個樣子了,不可能讓柳兒留在肖家守活寡。”

  晏萩微微一笑,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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