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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傳言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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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城的馬車上,晏萩輕輕摸著后腦勺,心有余悸地道:“還好,我今天想輕便些,梳的是燕尾髻,不用戴壓發,要不然,這向后一倒,簪尖一定刺破頭皮。”

  “好什么好?你腦上撞出一個大包來。”傅知行心疼地眉頭緊鎖,用手碰觸了一下。

  “哎喲,痛痛痛!”晏萩呲牙咧嘴。

  “忍一忍,回去請喬太醫看過,就給你擦藥。”傅知行眸色微沉,那女子手中的劍,好好的為何會突然脫手?這其中有什么陰謀?不管有什么陰謀,膽敢謀害他妻子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傅知行和晏萩回到安國公府時,喬太醫已經被快馬回城的韓飛請進府了,澄陽大長公主和韓氏從韓飛得知晏萩頭部受傷,嚇得面色蒼白,聽到下人說傅知行和晏萩回來了,兩人就立刻迎了出去,她們以為會看到一個滿頭鮮血,不省人事的晏萩。

  晏萩是被傅知行攙扶著走過來的,雖然晏萩表示她頭不暈,不用扶,但傅知行堅持,晏萩也只得隨他去了。

  “瀟瀟啊,韓飛說你受傷了,傷在哪呀?”韓氏懷疑她先前有可能聽錯了。

  晏萩指著后腦勺,“撞在地上,腫起了個大包。”

  澄陽大長公主湊上前一看,“哎喲喂,這么大的包,該有多痛呀!無咎,你是怎么照顧瀟瀟的?瀟瀟跟著你出門,你還能讓她帶著傷回來,真是丟你祖母我的臉。”

  “祖母,不怪不夫君,事出突然,那個羅朧兒舞劍,劍突然脫手,我為了避開,向后一倒,就重重地撞在地上了,就撞出這么個大包來。”晏萩解釋道。

  “羅朧兒是什么東西?”澄陽大長公主問道。

  “她不是東西。”晏萩這話一說出口,就覺得有點別扭,趕忙改口,“她是羅將軍的嫡長女。”

  “喬太醫在廳里,快進去讓他幫你看看。”澄陽大長公主牽起晏萩的手。

  晏萩的傷真的不算重,驚嚇也已過去了,脈搏也平穩下來了,喬太醫連安神湯都沒給她開,就是給了一瓶藥酒給她,“消腫之前,少夫人不要洗頭,每日用藥酒擦拭三到四次。”

  “那我不是好幾天都不能洗頭。”晏萩蹙眉,雖然現在天氣不熱,可不洗頭,她會覺得癢啊。

  喬太醫笑,“還請少夫人忍耐幾日。”

  “好吧。”晏萩無奈應道,她不想忍耐也不行啊,這包又不能一下就消腫。

  送走喬太醫,傅知行和晏萩回了院子,晏萩散開了頭發,傅知行小心地將頭發扒開,露出那個大包,這下看得更清楚了,表皮上有血。傅知行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深吸了口氣,壓抑著情緒,“瀟瀟,你忍著痛,我幫你擦藥。”

  藥酒一抹上去,晏萩就嘶嘶地吸氣。

  “是不是很痛?”傅知行問道。

  晏萩笑,“就一開始痛,后來就不痛了。”

  “擦好了,這幾天,就別盤發髻了。”傅知行叮囑道。

  “這幾天不出門,在家養傷。”晏萩樂得宅在家中。

  晏萩在南湖園被人刺殺,受重傷的消息,短短一個時辰,就傳得各府皆知;而那個在別人口里重傷,生命垂危的安國公世子夫人,這會子正趴在床上,和小兒子頭頂頭在玩耍。

  可晏家人不知道真相,一聽到這事,南平郡主險些昏厥過去,“備車,快備車,我要去安國公府,我的女兒啊,瀟瀟。”

  曾氏和譚氏亦是淚如雨下,強忍著悲痛,扶著南平郡主坐上馬車,就往安國公府去。

  到府門外,遇到了唐祉和閔自常二人,一個喊:“姑母。”一個喚:“嬸母。”

  “你們有心了。”南平郡主哭了一路,兩只眼都哭紅了。

  幾人進到安國公府,韓氏一看南平郡主那傷心的樣子,愣了一下,問道:“親家母,出、出什么事了?”難道是老榮王、老太妃、晏太傅、晏老夫人這四位老人中的某位走了?

  “親家母,瀟瀟她怎么樣了?”南平郡主幾乎和韓氏同時發問。

  韓氏一怔,“瀟瀟在院子里陪越兒玩。”

  南平郡主愕然,“不是說瀟瀟受重傷,生命……”

  “瀟瀟是受傷了,但不是重傷,不危害到生命。”韓氏趕忙道,這是誰在傳消息呢?

  “親家母,我要見瀟瀟。”南平郡主沒見著女兒,還是不放心。

  “碧紗,你陪郡主去見少夫人。”韓氏立刻道。

  唐祉和閔自常也想跟著去內院,韓氏攔住了他們,“恭王、閔四公子,瀟瀟,她不方便見客。”晏萩不能盤髻,披頭散發的,見見親娘和兩個嫂嫂還行,絕對不能見唐祉和閔自常。

  “我不是客人,我是瀟瀟的表哥。”唐祉認真地道。

  閔自常點頭,“我是瀟瀟的表弟。”

  “恭王,閔四公子,真的不行,你們還是過幾天再來看瀟瀟吧。”韓氏態度堅定地拒絕。

  “那我等姑母出來。”唐祉不走,閔自常有樣學樣,也不走。過了一會,唐湖、唐海也來了,只是韓氏也沒讓他們進去,他們也和唐祉、閔自常一樣,在正德堂坐著。

  南平郡主在蒲磐院看到完好無損的女兒,摟著她又哭又笑,“你這壞丫頭,娘差點被你給嚇死。”

  “娘,大嫂,三嫂,你們怎么來了?”晏萩驚訝地問道。

  “我們聽到一個有關你的壞消息。”譚氏答道。

  “壞消息?”晏萩一下就想到南湖園的事,輕拍了下額頭,“我老是覺得有什么事忘記做了,原來是忘記往家里報信說我平安。”

  “外面傳,你被人刺殺,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怎么披頭散發的?雖然在家中,也不該如此失禮。”南平郡主問道。

  “我沒有被人刺殺,是有人舞劍失了手,險些傷到我,我為了躲避那把劍,倒在了地上,把頭撞傷了,不好盤髻。”晏萩低頭給南平郡主看她的后腦勺。

  南平郡主撥開她的頭發一看,“擦了藥,怎么還沒消腫呢?”

  “喬太醫說了,需要幾天才能消腫。”晏萩笑道。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南平郡主摸著晏萩的臉,“娘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在家養傷,以后可不許再這樣嚇娘。”

  “娘,大嫂,三嫂慢走。”晏萩把三人送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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