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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顧起番外:甜寵的糖來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他從地獄里來

  裴雙雙帶宋稚去了江邊,吹了吹晚風,十一點多送她回了帝景御園的住處,她是一個人住,復式兩層。

  “明天還要早起,別多想,早點休息。。。”

  “嗯。”宋稚有些心不在焉。

  裴雙雙知道,她把魂落在了瀧湖灣,看她這個樣子,估計明天的工作得推了。

  “那我回去了。”

  宋稚嗯了聲:“路上小心。”

  裴雙雙走之前,把玄關的燈關了,客廳里有點暗,秋風把蕭瑟吹進來,窗簾晃動著才顯得不那么寂寥。

  宋稚踢掉拖鞋,窩到沙發里,把旁邊的抱枕塞到懷里,枕著發呆。放在原木茶幾上的手機亮了屏幕,她把抱枕丟到一旁,起身去開了一瓶紅酒,喝了一杯之后,點開微信。

  秦肅退出了主創群。

  她又倒了一杯酒,這是她酒柜里最烈的酒。她其實更喜歡溫酒,喜歡烈酒的是秦肅。借著酒意,她按了他的號碼。

  自己的號碼這么多年沒記住,他的號碼她倒是幾天就背得滾瓜爛熟。

  他不接電話,她打了三次,最后一次響了很久,手機已經從她耳邊拿遠了,聽筒那邊傳來了聲音。

  像是水聲。

  空的紅酒杯被她的手肘撞到了地毯上:“秦肅。”

  他沒有說話。

  宋稚又叫了聲:“秦肅。”

  有時候,被叫一聲都能讓人崩潰,能讓從不低頭的人淚流滿面。

  作為加害者家屬,十五年來,秦肅只放縱過這一次:“你能不能來我家?”

  語氣是小心翼翼地討求。

  宋稚連一秒都沒有思考:“你等我。”

  電話掛掉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像窒息后突然得到了氧氣。不該接她的電話,不該那樣冷漠對她之后,又求她過來。

  他看著浴缸里裝滿的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接她的電話,他會永遠地躺在水里嗎?

  宋稚喝了酒,開不了車,叫了代駕,一路上都在催代駕快一點快一點,到秦肅家時,還沒到十二點。

  門開著,她直接就能進去。

  “秦肅。”

  秦肅在陽臺。

  宋稚關上門,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有點涼腳,她走到陽臺。

  秦肅聽見聲音,并沒有回頭,身上的衣服沒換,是濕的,頭發也在滴水,衣服貼在后背,骨頭伶伶。瀧湖灣居住率很低,對面的樓棟里沒有幾處燈光,他瞳孔里也很暗。

  “你身上怎么都濕了?”

  他轉過頭來,看她。整個房子里只有浴室的燈亮著,一扇門能漏出來的光不多,不夠把他明亮。

  “冷嗎?”宋稚伸手握在了他手臂上,他身上的體溫很低。

  “宋稚。”

  秦肅低下頭。

  宋稚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血絲,泛著讓她心疼的紅。

  “你是來救我的嗎?”

  他不太想活,可是他老是做一個夢,夢里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讓他等她。

  宋稚點了頭:“嗯。”

  秦肅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那你救救我。”

  “好。”

  星星遮住了云,窗簾刮著夜風,影子映出了燈光,她抱住了他。

  他要一場不計后果的荒唐,什么都不管。

  他瘋狂地吻她,十指扣著她的手,用力握緊,唇齒在凌虐她,連目光都在發泄,在燒著烈火,在泄憤。所有動作都暴烈粗魯,唯獨解她扣子的時候溫柔緩慢,緩慢到她可以隨時后悔,隨時推開他。

  可是她在回應,就像你在不見天日的深淵里,突然照進來一束光,順著光看過去,上面有人朝你伸出了手。拋開理智,誰都有求生的本能,他也有。

  “對不起。”

  他咬破了她的唇,舔她的血。

  “對不起。”

  他說了兩次對不起,然后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他連臥室都沒有去,把濕衣服墊在了地板上。

  風都笑他發了瘋。

  “疼?”

  很多余的一個字。

  宋稚抱著他,緊緊地抱著:“嗯。”

  然而他并沒有變得溫柔。

  后來,臥室的燈打開了,被子全部扔到了地上,他吻她的時候目光放肆地看她。

  她趴在他的枕頭上,把后背露出來,她背上有個紋身,靠左邊肩膀那里。

  秦肅撥開她的頭發,借著光看她的紋身:“什么時候紋的?”

  “很久以前。”

  她怕忘了顧起,所以記起他的第二天就去紋身了。

  兩人手指緊扣著,她弓起身體,去親他的手:“和你這個很像是不是?”

  是很像,像得很詭異,除了字母,幾乎一模一樣。

  “這兩個字母,”秦肅指腹落在她后肩,輕輕摩挲著她的那個紋身,“有特殊含義嗎?”

  宋稚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前世今生,就撒了謊:“沒有,你的呢?”

  秦肅說:“字母是我的名字。”

  他虎口那個紋身的圖案是他自己畫的,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在他第一次不想活的時候。他當時也放了一缸水,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個戴著漁夫帽的女孩子,她哭著讓他等他。

  ------題外話------

  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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